陆启呆若木:“这可是法国进口的人头马,您就这么糟蹋东西?” 这人到底想干什么?徐临风蹙眉看着陆启:“你就不能让我安静一会儿?” 陆启还从来没见过徐临风这样,他这人向来沉着冷静,现在却异常焦虑不安,像是被困在笼子里的鸟,犹豫了一下,他试探地询问道:“心里有事儿?” 徐临风薄紧抿,沉默以对。 预料之中的反应,陆启了解徐临风,他的格偏于自闭,不可能轻而易举地表达情,不然他就不是徐临风了。 “那你自己静静吧,我走了。”言毕,陆启也一口闷了杯中酒,紧接着五官一皱,接连咂了好几口气,“我艹真他妈烈,你是怎么咽下去的?” 徐临风就没搭理他。 陆启把酒瓶到了徐临风手里:“男人心里有事儿就喝酒,喝着喝着就想开了。”之后他没再继续废话,转身走了。 但是在他离开之前,徐临风特意代了一句:“把灯关上。” 真是个自闭少年,奇怪的天才。 陆启叹了口气,出门前,按照要求把灯关上了。 灯光熄灭,画室再次陷入黑暗,但不消片刻窗外的月光便再度明亮了起来,将画室映出了浸水般的柔。 徐临风不是自闭也不是孤僻,更不是想沉浸于黑暗,只是单纯的喜月中的这双眼,哪怕只是一双画在纸上的眼。 他不想去巴黎了,因为舍不得这双眼,或者说,舍不得这双眼的主人。 他贪恋那份独占。 徐临风不记得自己今天晚上喝了几杯酒,直到接收到她的微信,他才放下手中的酒杯和酒瓶。 走廊上响起的脚步声使他从那幅画中回神,虽然步伐有几分踉跄,但他却依然能判断出来是这谁的脚步声。 她走进来的时候,他浑身的血在顷刻间沸腾了起来,但是他还没来得及镇定下心神,她就要走。 他不想让她走,在酒的催化下,无法自控地迈开了双腿,快步朝她走了过去,用力的关上了房门,呼灼热地启:“你怎么来了?” 北佳现在已经清醒了许多,酒意消退,理智就恢复了,终于意识到自己正在干什么。 真是疯了,她竟然要来跟徐临风表白?徐临风能看上她么? 北佳紧张又羞愧,脸颊涨红,语无伦次地开口:“我、我走错了、我要走了……” “为什么要走?”徐临风有酒量,而且还不错,刚才那几杯酒绝不至于让他醉,更不可能让他失去理智,但是现在他的理智却忽然有几分崩盘了,酒的作用似乎被放大了无数倍,不断侵袭着他的自控力。 他不想让她走,因为她走了就不会再回来了,但又不知道该怎么把她留下来,固执又强势地看着她:“不能走。” 北佳不知所措,惊慌之余,她看到了窗前的酒瓶和酒杯,忽然意识到徐临风也喝酒了,而且很有可能已经醉了,不然他不会这么奇怪。 两个醉鬼在一起,还能发生什么好事? 她觉得自己犯了错,想走,但是他却一直抵着门不让她走。两人之间的距离很近,她甚至能受到他灼热的呼。 “我、我走错了……我真的要走了。”北佳的脑海中一片混,她有种预,如果自己再不离开的话,一定会犯错。 然而先犯错误的那个却不是她。 画室静谧,她说话时声音微弱,却如同一只妖娆的手不停拨着他的心弦,娇小红一张一合,在夜中透着说不清的蛊惑。 徐临风的理智在顷刻间崩塌了,猛然俯身,忘乎所以地咬住了她的。 他想要她,想彻底独占。 他所有的焦虑与不安全部来自于不知道该怎么向她表达情,因为他说不出口,但是她要走,他不知道该怎么留下她,于是腔里的那团火越燃越旺,最终彻底覆灭了他的自控力。 她的双柔软、细腻,带有一股香甜,他贪婪地亲吻着,趁她呆滞失神的时候,撬开了她的牙关,主动又霸道的与她纠,带有不可抵挡的攻势。 北佳的脑海在刹那间一片空白,浑身僵硬如木,本没有意识到徐临风正在干什么,然而等她彻底反应过来得时候,他的吻已经沿着她的下巴蔓延到了颈间。 她今天穿的是牛仔,他一手揽着她的,一手解开了她的扣。 他曾画过各种类型的体女人——不同国籍,不同肤,不同年龄、身材与容貌,所以他很悉女人的身体,却从未亲密接触过女人,即使有很多女人向他主动示好,甚至是一丝不挂地投怀送抱,但却无一例外的全部被他拒绝了,这些女人无法勾起他的望。 这是他第一次受到望。 画室内光线贫瘠,线条却人丰,望膨的觉令他无法自控,最原始的野被发了出来。 “徐、徐临风……”北佳不知所措,浑身都在发颤,她从未谈过恋,更没有和异如此紧密的接触过,而他的动作中又带有极大的攻势,像是一头被刺到的,所以她有些害怕,下意识地推了他一下。 然而徐临风并没有松开她,身上散发出的那股带有野气息的攻势反而更强了些。 她的皮肤白皙细腻,他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稍带有一丝凉意。 初尝果,北佳羞、紧张,却又觉到了几分刺与快。 在他的拨下,她体内的酒再次开始作祟,体内像是有一团火在燃烧,不断地融化着她的身心,摧古拉朽般倒了她的理智。 酒和望一拍即合,她的脑海里“轰”的一声炸开了花。 她喜他,很喜,喜了整整四年。 但是他马上就要去巴黎了,她再也见不到他了,这辈子都没机会了。 虽然现在的他不清醒,很有可能本不知道她是谁,但她想给自己这四年一个代,反正也没以后了,别给自己留遗憾。 画室空旷、静谧,重叠又灼热的息声被放大了无数倍。 北佳深了一口气,缓缓伸出了手,颤抖着落在了徐临风的带上,笨拙的解开了金属扣头,之后是扣,拉链。 在她为他解衬衫纽扣的时候,他将她抱了起来,朝着画室中央的陈列台走了过去。 陈列台上没摆模型,只铺了一张白布。 月皎洁,白布被映的如雪般洁白,她平躺在白布上,肌肤光滑细腻,沐浴着如水月光。 第4章 夜渐深,乌云遮月,天空中忽然飘起了雪花,起初是微微飘絮,后来变成了鹅大雪,天地间雪朦胧,如同一幅印象派的油画;画室内暖意融融,音浪缭,直至夜深才归于平静。 雪花击打在落地窗上,发出细微的“哒哒”声。 徐临风将北佳抱在了怀里,闭上了眼睛,呼逐渐平稳了下来。北佳以为他睡着了,缩在他的怀中不敢动,怕惊醒他。她的脸颊上还带有尚未褪去的红,闭上眼,却怎么也睡不着,脑子里的像是刚经历过一场地震。 她竟然和徐临风那个了……虽然他不清醒。 等他醒了之后会发生什么?北佳不敢想,觉得自己是在趁人之危,为了避免尴尬,她想现在就走,抬眸看了徐临风一眼,他双目轻合面安详,应该是已经睡了,本想轻轻地翻个身挣他的手臂,然而才刚动了一下他就睁开了眼睛,双眸漆黑神锋利,像是一头警觉的。 北佳被他盯得心虚,立即把眼闭上了,一动不动,乖巧得就像是一只小绵羊,心里却慌得不行。 他怎么没睡?好尴尬。 “做完就走?”他的神冷清,语气中也没什么情绪,像是在不经意间抛出了四个字,却强而有力地令北佳面红耳赤。 这话说得,好像她多负不责任一样,她也是第一次,不过北佳却没法反驳他的话,因为她确实是想穿衣服走人。 画室内光线微弱,但徐临风还是能将她看得一清二楚,因为他的一句话,她的脸已经红到了耳。 空调一直在鼓着热风,温度似乎在升高,徐临风的嗓子忽然有点干,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伸手捏住了她的耳珠。 她的耳珠有,捏起来十分柔软,他的手指修长灵活,不停地摩挲着她的耳珠,北佳的脸更红了,猛然睁开了眼睛,半是怯半是惊讶地看着他。 还要……? 北佳已经疲力竭,如果再来,就是第三次了,她来不了了,真的不行了。 “我累了,我想睡觉。”她抬眸看着他,神中是哀求,“我明天还要回家。” 她越是这样示弱,就越是能发他的本,像是闻到了血腥味的兽,但是他的理智还尚存,知道她已经累坏了,也心疼她,虽然他们两个都是第一次,但毕竟女人的体力和承受力和男人比起来还是有着不小的差距,而且刚才那次他确实有些过分,所以他就没再继续强迫她,强着自己下了那股躁动。 但为了防止她逃跑,徐临风将她抱得更紧了,同时在她耳畔留了句话:“你要是敢走,我就去找你,而且我一定能找到你。” 他的声音很轻,语气十分淡然,但却带着十足的威胁,北佳轻而易举地就脑补出了他没说出口的下一句话——到时候你就给我等着吧。 羊在虎口,不得不屈,北佳立即点头啊点头,生怕自己晚一秒钟表态就会被“吃”了,心里慌得不行,甚至都忘了明天还要早起回家的事。 徐临风这才意,语气也放柔和了:“睡吧。” 北佳赶紧闭上了眼,乖得不行不行。 徐临风被她逗笑了,不由自主地勾起了角,迟疑片刻,轻轻地在她的额头上印了一吻:“晚安。” ……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窗外的天已经大亮,落地窗上蒙了一层雾,白茫茫一片,遮挡了视线,让人看不清外面什么天气。 宿醉睡醒后北佳的脑袋像是要裂开一样疼,疼得她甚至还有点断片,闭上眼缓了一会儿,她才后知后觉得回想起来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儿,细微末节,在她脑海里如同放电影般清晰。 她喝了酒,醉醺醺地来找徐临风,徐临风好像也喝酒了,然后他们那个什么了…… 她现在已经彻底醒了,酒醒了,脑子也清醒了,忽然有点不上气。 他的胳膊还搭在她的上,她甚至没胆子回头看他,因为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酒后的尴尬。 深了一口气,她抓住了他的手腕,将他的手臂轻轻抬了起来,而后僵着身体从陈列台上坐了起来。 他们两个的衣服散了一地,从画室门口一路丢弃至陈列台,一看就是酒后荒唐的犯罪现场。 北佳先从地上捡起了距离自己最近的内,穿好后,又一路捡起了自己的衣服,边捡边穿,而且穿衣服的时候连口大气都不敢穿,做贼心虚,生怕把徐临风吵醒了,等她走到画室门口的时候,身上的衣服也差不多穿好了。 最后一件羽绒服扔在画室门前,她把衣服从地上捡起来后,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他还没睡醒,犹豫了片刻,她又悄悄地走了回去,从衣架上取下了他的外套,动作轻柔地搭在了他的身上,这时她才看到他的脖子上有几块红印。 他的皮肤白皙,这几块草莓印红的刺眼。 北佳的脸在瞬间变得滚烫涨红。 食,,也。不仅男人如此,女人也如此,男人喜的女人,女人也喜的男人,在徐临风穿着衣服的时候,北佳觉得他身上最的部位就是喉结,直至昨晚,她才发现,他最的部位是腹肌和人鱼线。 酒和情是最大的理智杀手,能把正常人变成疯子,昨晚她癫狂了。 她已经没脸面对徐临风了,太丢人了。 以后再也不喝酒了,死也不喝了,再喝就去死。 在心里发毒誓的同时,北佳转身就走,全然把徐临风昨晚的威胁抛到了脑后。出门后,刚开始的一段路她走的很轻,甚至走出了鬼鬼祟祟见不得人的觉,因为走廊里没有人,任何细微的声响都会被空旷的走廊放大无数倍,所以她不敢走的太快,就这么屏息凝神地一直走到楼梯口她才敢放开自己的步伐,匆匆忙忙地下楼。 出了美术学院的大门,她才发现昨晚下雪了,而且看情况下的还不小,虽然现在雪已经停了,但是地面上已经铺了厚厚的一层雪毯。 空气清新却又凛冽,北佳深深地了一口气,头疼的觉缓和了些,然后她终于想到了今天要回家的事儿,八点的高铁,现在几点了? 手机也没带,昨晚真是喝多了。 于是她加快了脚步朝着寝室区走,雪天地滑,刚走出没几步脚下就打滑了,一个股墩摔倒了地上。 bOwUChinA.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