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捉,仓诺好不容易恢复心情,转过身就看见一旁的国师脸上已经有了几分不高兴。 他冷眼相看,心想他不高兴就对了,从小到大,朕做什么事情都不符合他的心意,自己可不是父皇,什么都会听他的,他也只不过是个国师而已,休想骑到他的头上来。 他勾勾角不语,今天主持大局的人是国师,他来也不过是个形式而已。他不说话,他就也不说,看看谁能僵持到最后。 然而诡异的气氛却被一个清脆的声音打断, “陛下,你的嘴角还有一滴水珠没擦干净。” 转眸,是画楼,她从身后的女手中接了手绢递了过来。千万不要以为她是站出来解围的,实际上她只不过是恰巧看见他嘴角的残渍恰巧站出来说话罢了。仓诺瞅着她没接过,双手背在身后挑着眉,一副我是大老爷你要帮我擦的样子。 画楼没办法,人家可是皇帝陛下!在她面前北国的皇帝已经不是第一次这么小孩气了。有时候她真不明白,当初那么恐怖的北王,看上去充霸气成稳重,私底下接触的久了才发现他其实有很多面,喜怒哀乐时更占一面。 她替他擦拭干净嘴角的体,虽然只有女和太监在身后,但是在天神面前这样暧昧的举动是对天神大大的不敬,换成平时仓诺早就该听见大国师的狮子吼了,此时他却安静的一声不吭,眼睛直直的盯着一旁的画楼看。 仓诺有趣的看着他的眼神,不否认他是故意在挑战他的脾气,但是这老家伙眼睛干嘛直直的盯着丑东西看?莫非他对丑东西很兴趣? 他故意轻咳了一声以唤回国师的注意。 国师回过神,并没有被仓诺捕捉到什么慌,只是将眼神转移到了他身上,弯弯恭敬的问, “皇帝陛下,您身边的这位是……” “她?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女而已。” 他显然对这个答案很奇怪,眼睛里是困惑,“皇帝陛下,她真的只是一名普通的女么?” “……”仓诺探究他的表情,今天的大国师跟平常大不一样,以往盛气凌人的样子全部消失不见,他还从来都没有见过他对什么事情表现出困惑。 “不然国师认为她是什么?”他笑道,“朕怎么从来都不知道国师竟会对一名小小的丫鬟兴趣了?”话里是讽刺,年迈的国师对女兴趣啊,传出去可又是中新鲜话题了。 然而国师却意料之外的没发脾气,只是摸着胡须将眼神又转向画楼,最后竟无视仓诺往前走一步,盯着画楼问道,“你是谁?为何会在我北国的皇里?” 画楼心一惊,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么奇怪的人,他穿着长长的蓑衣,前挂着象牙鱼骨以及何种动物尸骨打磨成的项链,长长的胡须跟人参一样,和头发一样的白,一眼望去让人本分不清头发于胡须的界线。他的眼睛很骇人,眼的红血丝,眼眶旁边是数不清的皱纹,任何一个人初次见到这个样子的老人都会心惊。 画楼不语,下意识的躲到了仓诺的身后,仿佛他高大威武的身子可以让她躲避一切不安。bOWucHiNA.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