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刑房因为房间的构造,有些昏暗,屋内几支火把将宽大的房间照耀得有些诡异。 加之泼了桶水,,恶臭,以及宠的态度,都已经让曹冲几近发飙! 你是何意? 先是杨嚣死,而后刺客也死了,这个案子查不下去了,呵呵……你宠开心了吧? 看着曹冲的脸,宠在官场摸爬滚打多年,哪里不知道曹冲的想法,只能在心中大呼:苦也! 说句实话,他宠虽然想明哲保身,不想参与其中,可也犯不着把犯人杀了! 这与我何好处? “宠,你之能力,小侄佩服之至,就先走了!”曹冲向宠拱了拱手,面无表情的走出许都狱。 宠最后给周不疑一个眼神,渴求中带着一些讨好。 周不疑回视,点头示意。 对于这个司空的心肝,他宠可不敢恶了他,宠叹了口气,却是把所有的怨气发在狱吏身上。 藤鞭,铁鞭,铁牢…… 十八般武艺一齐上阵,哪怕是许都狱外,都能听到那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许都玄武大道上,四周是有名的官吏府邸,王公贵族,王侯将相大多在此有过府邸。 司空曹府,御史大夫孔府,太尉杨府,京兆尹司马府…… 门门前面都有石狮子,几个汉人石座,平齐的大理石板,构造出了许都的盛世。 而玄武大道的尽头,就是司马门,只能由皇帝进出的门甬道! 玄武大道同时也通向外城,商业区,花柳区,平民区…… 在三国时期,这样十数万人的城市算得上是大城了。 周不疑就紧紧跟在曹冲身后,也不打扰曹冲,只是四处看看,仿佛这许都的一砖一瓦,有无穷魅力。 “仓舒,我倒是听说花楼又来了一个清倌人,听说琴艺高超,要不要去见识一番。” 曹冲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盯着周不疑,说道:“好你个文直,我都如此着急了,你怎么还有心思去找那些风人?” “自是寂寞难耐啊!”周不疑把头枕在手上,装出一脸陶醉的样子。 “得得得,这个案件你有什么头绪没有?”不把害自己的人抓出来,曹冲寝食难安。 “头绪,没有!”周不疑光的摊摊手。 “没有还想着清倌人?”曹冲很想去给面前这个东西一个爆栗! 周不疑终于正经起来,说道:“我想问公子,若是你抓住了真凶,该如何处理?” “国法处置!” “好一个国法处置,如果那个人是司空至亲,也就是你的至亲呢?” 周不疑的一句话把曹冲问倒了,如果真的把曹丕或者曹植掀出来了,他能把他们怎么样。 “难道我就让他们肆意蹂躏?” “当然不!”周不疑这时走到曹冲面前。“公子见过吗?” “见过!”废话,人与自然不是白看的。 “是一种狡猾的动物,捕食选择的都是攻击力不强的猎物,他不会选择水牛野猪,更不会选择猛虎,他攻击也是极为迅速,群起而攻之,而且是一击致命!” “文直的意思是?” “五官中郎将与平原侯都是司空骨,关键是他们后面都有大臣武将们的支持,杀他任意一个,对司空的实力都有损害,现在司空南征在即,要的就是平稳,说句不好听的话,就是公子你死了,司空也会隐忍不发。” “可……”曹冲喉咙滚动,一时间觉口干舌燥,说不出话来。 “南征,统一天下,是司空一生的夙愿!而对我等来说,南征就是大势!” 好一个大势!曹冲紧握双拳,可是就这样放手,我曹冲哪里甘心,要不是有李二周独夫,自己真的就死了! 狗的大势! “公子没发现吗?除了太中大夫孔融,其他人几乎没有上谏了吗?若是有,则都是请战的!” “那他们为何偏偏选在这个时候杀我?” “风雨之时,司空也力有未逮啊!”周不疑仰头,知道他要给曹冲上课了。 “文直,可我不甘心,李二就当场死在我面前,他为我而死,我必要给他报仇!” 曹冲紧握拳头,二十一世纪的思维方式让曹冲奋不顾身! “李二死得其所,他为主人而死,为家人博得一个好未来,他死的不亏,自然,仓舒你也不欠他什么。” 周不疑跪在地上,好在玄武大道只有几个下人,没有其他人,不然周不疑可能要被围观。 “公子,朝廷上,无一个大臣站在公子一边,军队里,无一位将军是公子亲信,若要争世子之位,不仅要猛,更要学会忍!” “忍?”我一个朝气的少年郎,为何要忍? “对!忍到公子羽翼渐丰,忍到朝中大臣,军中将军们站在公子一边。”周不疑眼中已经有泪水,对于无忧无虑的公子哥,他清楚曹冲一时间很难接受。 “那要多久?一年,三年,还是十年?二十年?”曹冲盯着周不疑撕声问道。 “那得看时事发展了!” 曹冲摇头,说道:“我等不了这么久,也不想等!” 对方都把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了,还忍个啊? “公子,三思啊!”周不疑跪在地上,头用力的磕地,甚至都出现了血痕。 “文直,我知你是为我好,快起来!”曹冲扶起周不疑。 “但我亦知父亲所喜,他不会喜一个隐忍的儿子的。” 这不是随口所说,历史上曹的确不喜隐忍的曹丕,只是曹冲死后,曹植实在是烂泥扶不上墙,曹只能选择曹丕。 “唉~” 周不疑叹了一口气,事实上,他早有这个预,自己的这位公子,到底还是年少气盛啊! 不过,也是这也是自己追随他的原因,不是吗? “今所闻所见,不疑已经有了一些思路!” 周不疑起身,擦擦额头上的血迹继续说道:“杨嚣死在许都狱,其实是在杨府,甚至更久之前就被下毒了,这一点要彻查杨嚣最近友情况!” “刺客死在许都狱中,有很多种情况,一是宠是对方的人,所以不留活口,二是有人买通狱中人,杀了刺客,那宠就是可信的,三是他自然死亡,那就毫无疑点。” “从昨晚到现在,时间未过十个时辰,期间有连弩,百人死士,还在许都治下,这说明典军校尉账下有人是对面的人,甚至典军校尉就是对面的人!” “再在莲池宴中,司马孚的宴请同样疑点重重,尤其是仓舒你与杨嚣争名这一段,明显是为了后来的事情做铺垫!如此说来,司马家也有疑点!” “这里面涉及到军队的典军校尉,朝廷里的尚书台,太尉府,还有许都衙司,京兆尹,公子可确定要查下去!” 曹冲深一口气,他现在也有些踌躇,确如同周不疑所说,如何审查下去,就不仅仅只有明面上的这些力量了。 估计曹的大半势力都会卷入其中。 “公子不觉得奇怪,陈琳他都死了儿子,为什么保持沉默?荀令君子重伤,为何也是一言不发?” 曹冲沉默的站在玄武大道上,此时旭东升,太的温暖抚大地,照在曹冲身上,他却没有觉到温暖,反而有些冷。 这就是政治吗? 周不疑看到曹冲沉默,知晓他是明白了其中利害,这位兄弟虽然聪慧,可毕竟只有十三岁,政治的水,又是格外的深…… “仓舒,你可是还要为李二报仇?” 曹冲沉默片刻,抬起头来,那眼睛,比之天上赤轮也相差不多! “仇到什么时候都要报的,跟了我曹冲,我就不会让他们蒙冤!” 周不疑一呆,觉一番话都白讲了! 朽木不可雕也啊! “文直勿扰,这件事,明面上,我不查了,但私下,我却是要看看是谁所为!” 大势终究不是人力所能改变的,除非自己像曹一样,能够制造出大势来。 否则,只能被它推着走! 周不疑说了一番话之后,曹冲懂了时局,但周不疑毕竟是古人,眼界远远比不上曹冲,五千年历史的深度,曹冲多了周不疑两千年! 与国外,无非礼益! 同样,与三国牛人们斗智斗勇,求的无非是利益罢了! 曹冲差点死了,可却没死,虽然是最大的受害者,但其实没有丢半斤,却站在了道德的制高点上! 在这个点上,曹冲却是可以给自己谋求些利益。 周不疑说的不错,自己的基几乎为零,红太祖告诉我们一个道理,杆子里出政权。 曹冲思索着,是不是应该把军权搞上一搞呢? ps:qq阅读的朋友们看不到本章说,但我其实也是有关注你们的。BoWUcHInA.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