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颙听得怔怔的,只觉得身子渐热,呼有些急促。 紫晶浑然未觉,犹自说着:“虽说咱们这种人家,二爷这般大了,有了屋里人也不算什么,但毕竟还未做亲,二太太又忌讳这些,要是先有了孩子反而不好。奴婢已经叫人去请大夫,还是要开些药给玉蜻吃。”说到这里,才发现他面红,唬了一跳,想要上前查看:“大爷怎么了?可是方才没披大衣裳见了风?” 曹颙忙起身,快步往卧室去,头也不回的说道:“没事,就是有些乏了,要睡一觉,谁也别来吵我!” 紫晶怎能放心:“大爷,大夫一会到了,也给大爷瞧瞧吧!这样天气,冻着可不是好玩的!” 曹颙往上一躺,闷声道:“我要睡了,晚饭前谁也别来吵我!” 紫晶在卧室门口止步,心里疑惑不已,大爷这是怎么了?是与庄先生置气了,还是实在是前些子太乏了,没缓过来。虽有些不放心,但是知道他素来清净的,既然接连吩咐了两遍不许人吵,那就是要一个人呆着。 曹颙躺在上,垂下眼,往自己下望去,那里已经赫然支起一座“小帐篷”。这算怎么回事,自己这个当哥哥的,连丫鬟都没调戏呢,曹颂那小子连“屋里人”都有了。这小二脸皮够厚,怎么下得去手,实在是让人佩服。 曹颙将枕头扒拉一下,心里喃喃道:“我想要个女人,我想要个女人!”脑子里紫晶、珠儿、翠儿,连永佳、马家豆芽菜都出来转了两圈。可是随后,脑子里又出现一个画面,李氏病倒在,笑着看曹寅的几个妾室在前请安,却难掩眼底哀愁。想到这些,就如同当头浇了一桶冷水般,使得曹颙腔望化为乌有。 曹颙不抬起胳膊,使劲的捶了下自己的脑袋,自己这是怎么了,又不是莽少年,怎么突然虫上脑。等娶了媳妇,自然就有了女人,自己这般急躁什么。 想到曹颂,曹颙还是有些恼,这孩子该好好敲打敲打了,别这样肆意胡为下去,没得糟蹋人家小姑娘清白。同时,也忍不住暗暗告诫自己,如今自己这身体不比过去,往后还是少喝酒,省得哪天借着酒劲,放松了警惕,放任自己做错事。 一时的痛快,说不定就是一辈子的麻烦,那怎么得了…… 第0110章 指婚 打腊月二十二起,曹颙便忙得不行。 二十二是宁的喜宴,曹颙和永庆作为宁最铁的哥们,挡酒这差事是跑不掉的。两人都是喝得大醉,最后被随从送回家。 二十三小年是家宴,这一天也是圣驾返京的子,于是之后二十四、二十五两天,上书房那边又上了两课,才开始正式休年假。 紧接着二十六又是平郡王府四阿哥的百席,一大清早,曹颙与曹颂兄弟俩就穿了礼服,往平郡王府来。 曹颂一路上神采飞扬,一会儿拉了曹颙闲聊,一会儿自己哼着小曲瞧着街景。他这般高兴不为别的,却是因为前两灭张嬷嬷的威风,好不快意。 原来,前两曹颂收了房里的丫鬟玉蜻,本是酒醉糊涂,但酒醒后自己也知道做了什么,心里自是视她不同。结果他前脚上学去,后脚玉蜻就被张嬷嬷给打了。曹颂回来听说,很是就不痛快,回头去翻放在百宝格里那个小元宝时,怎的也找不到,便问了玉蝉,却被告知张嬷嬷摸去喝酒了。 曹颂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那小元宝原是青楼的一个规矩,接了童男子都要给对方个小物什,图个吉利。这小元宝便是曹颂初夜时香琴所赠,现如今对于曹颂而言,已是香琴留给他唯一的念想。 曹颂这边心中恶火正旺,那张嬷嬷又极不开眼,听得曹颂回来了,又跑来责他,口口声声兆佳氏一片苦心二爷却不争气。 曹颂哪里会有好脸,便耷拉下脸撂了几句狠话。 张嬷嬷听了,却越发气起来,又破口大骂玉蜻,小娼妇长小娼妇短,只说玉蜻装狐狸媚子哄二爷,让二爷不听她的话云云。 曹颂也急了,不由和张嬷嬷吵了起来。曹颂是越吵越怒。后来想也不想一个窝心脚踹过去。把张嬷嬷踹翻在地,骂道:“是谁惯得你比祖宗都大?不过过母亲几,真当自己是正经长辈了?不长眼的老奴才,不如撵出去大家干净!” 曹颙与紫晶闻声赶来,才把两人拉开。 曹颙瞧了坐在地上捂着心口嚎啕大哭的张嬷嬷一眼,把曹颂拽了出去。曹颂犹不服气,还嚷着定要撵她出去。 紫晶忙喊人,扶了张嬷嬷下去,又温声劝曹颂道:“二爷,她是二太太的母,就算您不瞧别的,还要瞧二太太的面子。再说,她年岁大了,唠叨点也是难免的,您一个爷,同她个老婆子计较什么。” 曹颂冷静下来。也知道这张嬷嬷在兆佳氏那边最得脸,母亲是断不可能撵了她的。便是今儿这么吵了,回头他回家去时,保不齐还得挨母亲的板子,因此心底也多少有些悔意。 到了第二天,曹颂还有些忐忑,怕张嬷嬷没有好嘴脸。结果,张嬷嬷却称气得心口疼,在房里装病不出来了。只不知道紫晶怎样弹的她,她只静悄悄装病,倒也没有大闹。 曹颂平里最不耐烦张嬷嬷唠叨,如今她装病也不管他,正好耳清净,自然心中大喜。但在家里,他还怕张嬷嬷那边嚼舌头,多少还是收敛些,今儿这一出门,他那抑蛮久了的高兴劲儿也就都蹿出来。BoWUChIna.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