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难喝?” 香气浓郁的烈酒分明不错,敖傅喝了口狐疑地看着他。 连宿抹了抹嘴,呛的嗓子里火辣辣的,只能尽力维持着脸上面无表情,好不叫人看出来他一口就醉了。 这时候在听到敖傅的话后,转过头来皱眉道:“勉强能喝。” 敖傅看着他,看着这人耳朵都红了,心头不知道怎么的,略微动了一下。这人看着黑,但是耳朵倒还白,平时也不知道怎么晒的。 白里透红的耳朵在萤火下格外明显,敖傅这时候居然想捏一下。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逝就被他克制住了,这时候嗤笑了声。 只是这时,他心头隐约因为今天的子而有些不畅快,竟然也通畅了些。 敖傅将最后一口喝完,又拿了一坛出来。 连宿则是被辣的偷偷端着酒杯装模作样。他喝了半天,只有第一口是真的咽下去,后面都端着没动。 连宿有些不能理解这东西有什么好喝的,还不如几块糕点,刚才一口喝下去他其实就已经醉了,这时候靠在贝壳里晕晕乎乎的。 敖傅只是一抬头没留意他,就看到连宿已经醉的眼睛都不清楚了。 敖傅:…… 这剑修不是在安他吗? 就这么安的? 他顿了一下,伸手在连宿面前晃了一下。 连宿迟疑了一下,也伸手跟着晃了一下。 这么愚蠢的动作敖傅本来是想要嘲笑的,但是诡异的,却轻咳了声收回了手,这时候眯眼看着连宿。 “你喝醉了?” “没有。”连宿一口否认。 敖傅看着他蒙的眼睛有些不相信。 这是没有喝醉的样子? 他看了眼,指着他身旁的灯笼开口。 “这是什么?” 萤火虫闪闪发光,连宿看了半天,眼前却一片模糊。 那烈酒真是超过了他的承受范围,叫他一口下去就有些不太行了。 连宿盯了半天,不太确定的问:“夜明珠?” 你见过这么大的夜明珠? 敖傅额角跳了跳,不过也确定连宿是真醉了。他一把拿过对方的酒,嫌弃的将酒杯放在一边。 这时候却忽然想到了什么,又转过头来。 “我是谁?” 这次连宿认出来了。 “敖傅。” 敖傅心意足,这人虽然醉了,倒还认得他。 不过,他又想到这剑修平里装模作样的很,喝醉了倒是有些真情,今正好他喝醉了,可以问问他——对自己的印象。 敖傅不知道怎么的,莫名的想知道这一点。 他目光盯着连宿看了会儿,在连宿醉的差不多时,开口问:“你觉得敖傅怎么样?” 连宿看着他没有反应。他这时候头脑转的缓慢,看似一本正经,但是却什么也不知道。 敖傅轻啧了声,耐着子又问了一遍。 “你觉得敖傅怎么样?” 敖傅…… 妖皇,脑海之中不经意闪过了对方揪住他毯子烧了,后面又强行萤火虫的事情。 连宿犹豫了一下,吐出两个字:“幼稚。” 话说完之后,空气中寂静了一下,敖傅怀疑是自己听错了。 “你说什么?”他皱眉看着连宿。 连宿抬起头来,眼敛周围因为酒意红红的,这时候思索了一下,还是坚定道:“敖傅有点幼稚。” 在连宿印象之中,这位妖皇与其说是晴不定,不如说是暴躁幼稚。 不过他也只见过敖傅几面,人格都是多变的,他没见过对方残忍一面,这时候说的可能也不准确。 连宿迟疑的分析完之后,就摇了摇头,甚至还问敖傅:“你问这个做什么?” 敖傅都被气笑了。 还他问这个做什么? 这人还没发现自己就是敖傅? 幼稚…… 还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形容过他。 敖傅脸变化不定,这时候猛地站起身来,转过头狠狠瞪了连宿一眼之后,抱着酒坛离开。 莫名其妙被问了又见这人离开的连宿:…… 好奇怪啊。 他喝了酒头痛裂,这时候摇了摇头,站起身来跌跌撞撞的打开笼子,放出又被关进去的萤火虫们,这才又回到贝壳里,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连宿自从醒来之后一直都在修炼,还没有真正睡着过,今天因为醉酒头脑实在昏沉,便在贝壳里晕晕乎乎的倒了下去。 身下的玄珠贝散发着光晕,不知道过了多久。燕阆出现时,看到的就是这副场景。 身形修长漂亮的青年醉酒蜷在贝壳之中。 也许是因为热了,连宿拉了拉衣领。在玄珠映照下,雪白的脖颈与青罩衫相对,微微泛着些薄红,莫名叫人看着心头一顿。 殿内的酒味还没有驱散,看着连宿眼下泛红这副模样,燕阆眼眸深了些。 “喝酒了?”他低声问。 蝴蝶散去在此时化作人形,燕阆看着连宿睡的不省人事的样子,缓缓走了过去。 连宿在睡梦之中只嗅到一股悉的花香出现在空气中,和酒味混在一起,居然驱散了辛辣酒意,那花香萦绕呼间,叫他头痛微微缓解了些。 燕阆皱眉看着旁边的几个坛子,连宿的酒力他大概知道,一杯就倒,不可能喝那么多,那么这些是谁喝的不言而喻。 妖皇敖傅,他脸淡淡,心头对于这妖族过于接近连宿有些皱眉。 燕阆知晓自己占有强,只是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 他闻着连宿身上的酒味,仿佛他身上也沾染了敖傅的气息一样,叫他脸沉沉。 燕阆看着连宿,在抬手时便施展了一个清洁术。连宿身上的酒气都被驱散,渐渐的沾染了他身上的浮罗花香气,叫他眉梢总算是松了些。 他低头微微俯身,看着连宿微红的眼敛,伸手摩挲了一下。 “为什么喝酒?” 清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却意料之中的没有人回答。 连宿还在沉睡着。 燕阆垂下眼,在不悦的心情下,这时候喉头滚动了一下,竟然升起了一股悉的失控滋味。 他低眸看着沉睡的连宿,只挣扎了一瞬就低下了头。 “阿宿不听话。” “和敖傅走的很近。” “我好像有些……不高兴。” 他喃喃自语,又很温柔的问:“阿宿可以补偿我吗?” 连宿无法回答,只是在悉的香气中身体不自觉的放松了下来,像是对着猎人出肚皮的小青雀,可怜的躺在猎人手中。 而一向温和的猎人此时也是温柔的,只是有些失控的不渝在,叫他凤眸清冷幽沉,轻轻抬起了青雀下颌。 修长的脖颈完全掌握在手中,因为喝了酒,还泛着些薄红。 是好看的颜。 燕阆看了眼,轻轻划过连宿喉结。 在连宿长睫不自觉颤了颤时,遮住了眼眸中的神。 寒冰锁链刺在肩骨之中似乎在提醒着他失控。 然而燕阆却丝毫不理会,在极端的疼痛之中咬上了连宿脖子,香甜的血顺着喉间滑过。 燕阆在喝了口之后微微闭上眼,过了很久,才克制住自己,没把小青雀干。 血的味道还在口中,燕阆广袖被大风吹的扬起,他偏过头去,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叹了口气。 “小青雀的味道还是这么好。” “我都有些控制不住了。” 距离上一次连宿的血已经过了一个多月,燕阆原本以为自己能够克制。但今生气之后,却好似更难隐忍了。 他鸦发披散,与连宿长发在一起,这时候轻轻握住他脖颈,过了很久才收回。 只是指尖柔软的触还在,燕阆广袖下的手指收紧了些,眼眸深邃注视着连宿。 诡异危险的气息弥漫在大殿之上,直到连宿睡着睡着忽然叫了声“燕阆。” 燕阆才倏然从危险中垂下眼,一点一点地收回了獠牙。 …… 连宿喝醉之后,便失去了意识。bOWUChiNA.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