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血之前的魔气从没有发作过,因此居然从不知道自己身上有无天魔的魔气。 直到刚才濒死之际,魔气反噬自救,才显出端倪来。 敖傅冷哼了声,看着他的目光宛如看个蠢货。 “无天魔想要控制妖族,我死了,你们还能留下?” “无天魔?” 其他几人听的茫然,不明白赤血妖将身上怎么也有魔气了。只是此时,赤血在茫然问完最后一个问题之后,已经不甘的闭上了眼,呼全无。 敖傅对这几个蠢货怎么死没兴趣,只是脸沉。没想到无天魔这么早就开始渗透妖族内部,这几个蠢货还被魔族耍的团团转。 他用妖识检查了一遍,发现其他人身上没有魔气。这时候脸沉,让人处理。 “按照妖族律法,该怎么行刑怎么行。” “是。” 旁边妖卒应了一声,在妖皇出去之后才转过身去。 敖傅在妖狱之中呆了一天,出来之后第一反应就是用了一个清洁术。 身上令人作呕的血腥消失,他才看了眼天。已经快要天亮了,妖族一堆烦心事叫敖傅皱起眉,这时候也不想修炼,鬼使神差的,拿着酒走向了正殿之中。 老正在殿外守着,看到殿下来了之后,连忙抬头。在看到殿下心情不好时,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开口:“殿下要进去?” “怎么?我不能进去?” 敖傅转过头来看着他,语气不。 老当然不敢说这话,这时候只能委婉道:“殿下昨送给了连公子几个灯笼。” “连公子很喜。” “不过,可能是因为萤火虫在灯笼里活的时间不长,连公子在晚上的时候将灯笼放了。” 他虽然害怕殿下,但眼看着殿下要进去,这时只能如实禀告。要是殿下进去之后看到殿内没有那两个萤火灯笼,那才麻烦。 “放了?” 敖傅没想到自己送的东西会被连宿放了,这时候脸冷淡下来。挥手让老退下之后,一把推开了大殿的门。 连宿原本是正在修炼,听到声音之后抬起头来,就看到敖傅走了进来。 此时天还未亮,一身黑衣的敖傅这时站在殿外影处,莫名叫人有些心惊,居然有些像是当初在洗骨山时一样。 连宿心中想着,回过神来。 “妖皇殿下?”他率先出口,打破了殿内的寂静。 敖傅一眼就看到了贝壳旁边的几个空笼子,那笼子里一只萤火虫都没有,显然是被放出去了。 他眉心深了些,这时候冷声道:“看来你不喜本殿下送的东西。” 连宿:…… “妖皇殿下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我更喜萤火虫在外面。” “现在这样就很好。” 他说话平静,虽是耐心给敖傅解释,但是敖傅却依旧脸淡淡。 “本殿下给你的东西,你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他一挥手,躲在外面的萤火虫又被摄来了殿内,当着连宿的面飞进了笼子里。 连宿无奈地看着那些萤火虫身不由己的回来,微微皱了皱眉,但也没说什么。 他看出敖傅此时心情不好,再开口显然是怒对方,到时候这些萤火虫什么下场可想而知。 连宿闭上了嘴,在那些萤火虫飞进笼子里之后便不再多看,这时候收回目光来。 敖傅见连宿不看笼子,冷哼了声,自己坐在了一旁。 半明半暗的大殿被萤火光芒照亮了些,敖傅摘下酒,这时候仰头喝了口酒。 连宿闭上眼睛修炼,在鼻尖嗅到酒味时,有些古怪。 这妖皇怎么今天跑到他这儿喝酒了? 而且心情看起来很不好的样子。 敖傅倒不至于因为几个蠢货背叛而伤心,只是今子略微有些特殊。 他微微抬起眼,看着外面天渐渐亮起。再有半个时辰,今天一天就过去了。 他今天先是去追捕几个叛徒,又是在妖狱之中审问这群蠢货,就是为了躲过今天,让自己不再想今天是什么子。 不过,到底是避不开。 敖傅眼眸沉沉,握紧了酒坛。 连宿在修炼了一息之后,实在被鼻尖的酒味给熏的不行,这时候睁开眼来看过去。 敖傅虽然喝了半坛酒,但人还是清醒的,只是此时实在看不清神情。 连宿顿了一下,看在昨天的传音海螺法器的份上,还是皱眉开口。 “妖皇似乎心情不好?” 因为和敖傅不是很,连宿这时只是试探的问了一句。 敖傅正沉浸在自己思绪里心情不佳,冷不丁的就听见了连宿声音,这时候抬起头来。 他隔着影和坐在贝壳里端正的青年对视了一眼,这时候握着酒瓶开口。 “连首席不是不屑于本座吗?” “询问本座心情好不好做什么?” 连宿:…… 他什么时候不屑于他了? 他微微皱眉,本来这时候又懒得理敖傅了,敖傅却在刺了他一下之后开口了。 “本座确实心情不好。” “今是……” 他沉默了一下,想到了自己之前脑子不清楚,在无天魔的刺下叫连宿娘亲的事情,淡淡开口: “今是本座生母忌。” 他说话声音很淡,最后一句要不是连宿耳聪目明,恐怕也听不清。 生母忌…… 连宿微微眨了眨眼。 妖族中人都不知道敖傅身世,只知道这位妖皇横空出世,之后更是击败上任妖皇坐稳了王位。 但是对敖傅更多的却一无所知。 敖傅眯眼转过头来看着连宿,这时候忽然道:“上任的妖皇是本座生父。” “我是他不知道第多少个和凡人生下的儿子。” “不过,我倒是没有继承那位天生的龙族血脉,而是因为血脉不纯,生下来就是条蛇。” “如今的龙身,是本座自己蜕化而来。” 他一字一句,声音漠然,不像是在说身生父亲,倒像是在说仇人。 连宿倒是有些理解,因为上任妖皇的风多情整个修真界都知道。而作为他的儿子,还是一条血脉不纯的蛇……可想而知敖傅的子并不好过。 敖傅冷嗤一声,看着连宿:“你在同情本座?” 连宿摇了摇头。 “你是妖皇,不需要我同情。” “是,如今本座才是妖皇。” 在手刃了那个老畜牲之后,敖傅便当了这万妖之王。 只是他始终不明白,那老畜牲那么对她,他那凡人母亲为何还对他念念不忘? 敖傅对生母没有多少觉,唯一的记忆便是幼年之时了。要不是上次连宿发间悉的香味引动他的记忆,他恐怕也不会想起来。 只是无论再过多长时间他也想不通,为一个连她名字也记不住的畜牲殉情的母亲是在想什么。 当天妖皇殿中大火不止,敖傅冷眼旁观,心中只有不解。 直到如今他也看不明白。 所以在发觉自己居然因为连宿想起那卑的生母时,敖傅才会愤怒无比。 他眼神冷沉,此时想起,心中居然还有些怨怼。 连宿看着敖傅一口接一口的喝着酒大概也猜到了些什么。 不过他却没有多说,只是忽然开口。 “也给我一坛酒吧。” “你也要喝?”敖傅转过头。 连宿看着那酒坛,淡淡道:“你在这儿喝半天,熏的我鼻子难受。” “不能只叫你熏我。” 他没出口安,反倒这样说,叫敖傅心头诡异的顿了一下,眯起眼定定的看着连宿。 觉得这人此时竟然有些……温柔。 脑海中的想法一闪而逝,便被敖傅下。他抬眼从乾坤袋中又拿出了坛酒扔给连宿。 冰冷的酒坛落在手中,连宿打开闻了下。 他实在是喝不惯这些东西,上次在陵江城主府的晚宴上,那种清酒都喝不惯。更何况妖族自己酿造的这种烈酒,连宿闻了一下就要晕了。 不过说要喝他也不食言,在 打开之后,拿出杯子来倒了一杯放在嘴边咬牙灌下去。 敖傅看不惯连宿喝酒还要用杯子,不过在对方喝完之后猛地咳嗽时,却又忍不住挑了下眉。BOwUCHInA.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