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子工程真的要不得啊。 港口黑手的资金恐怕都用来建设这几栋大楼了吧?难怪连首领的弟子都只能住集装箱。 他一路四下打量,并不在意自己的行为会不会被扣上“土包子进城”的评价,事实上引导他的人只要不九十度抬头,本看不见他有没有在左右张望。 这种身高上的差距,显然给前方带路的人造成了不小的力,以至于出了电梯,走到最后一段路时,对方的步伐明显快了不少,直到办公室门口才一个急停:“到了。” 站在门口的两位黑手动作整齐地举起,比了一下雪名阵,像是某种威慑。随后向侧迈了一步,伸手推门—— 雪名阵:“等等。” ………… 办公室内,尾崎红叶坐在沙发边,看到在场的另外两人在门外传来男沉静的声音后齐齐换了个动作。 森鸥外是抬起一只手头疼似的撑住了额头;少年太宰则像是倦怠的小狗终于看到了新鲜事物一样猛然坐直身体。如果这时候他身后有一条尾巴,那大概会在无比期待地疯狂摇摆吧。 尾崎红叶因此对门外的人产生了更大的好奇,凝神静听: 雪名阵:“你们不检查我有没有携带武器吗?” 守卫:“……” 守卫:“搜过了,没带。你可以进——” 雪名阵:“等等。” 门卫:“…………又怎么了。” 雪名阵:“这次我出国,才知道有些杀手是可以用内杀人——” “雪名先生!”森鸥外不得不提高音量,他冷静的打断声几乎被少年太宰发出的大笑所淹没,“请进吧,我相信你并不会刺杀我。” 雪名阵在少年太宰的大笑声中推门而入,打招呼的第一句话就是:“太宰还是如此天真烂漫,甚是欣。” “……”少年太宰忽然也不是那么想笑了。 失去少年太宰肆意的大笑做背景音,整间宽敞的首领办公室重新变得迫起来。 森鸥外沉下神:“雪名先生似乎并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被喊——” “?”雪名阵的神忽变。 这种神出现在他脸上是极其少有的,虽与他惯常的行事作风截然迥异,却与他天生显得沉稳庄肃的模样气质完全契合。以至于森鸥外在对上那双似乎隐隐泛出银白、像是捕猎中的骇兽般的眼睛时,几乎产生一种觉——好像这样锋芒锐利到目光都扎人的模样,才是对方的真实面貌。 雪名阵:“——森先生有囚过男孩……大约22岁左右的男青年吗?” 森鸥外:“……” 森鸥外保持着礼貌微笑:“什么?” ……pardon? “22岁——罢了。”雪名阵叹了口气,“森先生能否暂且起身?将这张办公桌挪开。” 森鸥外:“……” 尾崎红叶:“…………” 少年太宰又想笑了,他觉得如果这样彩的场面能多上演几次,雪名说他多少声天真烂漫都没问题。 森鸥外勉强在泥石的冲刷中守住阵线:“雪名先生,你似乎忘了。你被传唤到首领办公室,是为了对自己违背首领命令,在国外停留多做出合理解释的。” “太宰向你传达了立即回国的命令,你为何仍在马萨诸州停留了三天?” “哦,那个啊。”雪名阵心不在焉地应着,掏出手机,翻找视频的同时,目光始终在办公室内逡巡。 ——太像了。 如果撤掉办公桌,在玻璃幕墙前降下不透光的落地幕墙,几乎与网友和他初次视频时所处的环境一模一样。 地板高级木材的致纹理,几道隆起的承重方柱——所有的细节,都和他调亮了视频亮度、反复拉拽回看的细节近乎吻合。 他勉强收回飘走的注意力,集中力应对发钱的老板:“因为前几天的经历太彩了,我想看看还有什么后续。” 他将自己拍摄的视频翻给老板看,有宣传官.刺客的,有刺客了子被冷血摁在病上的,有驾驶飞车在过江大桥顶端栏杆上情追击的,最后是惊险刺的教堂爆炸案。 尾崎红叶的得体微笑在看见护士装·刺客时便宣告崩裂,在看到冷血面无表情地左手拎着杀人内……杀人凶器,右手拎着挂空挡的护士装刺客从病房里走出来时,更是整个人逐渐褪。 森鸥外同样说不出话。反倒是少年太宰看得近乎两眼放光,指着内杀手的片段哈哈大笑,面对教堂爆炸案时倒是一脸索然无味。 对此,雪名阵只能评价:内不套在自己头上,是觉不到痛的。 森鸥外:“嗯、嗯,我大约是明白你的意思了。” 虽然很离谱,但这个离谱的理由配上离谱的连环刺杀以及离谱的雪名阵,忽然就变得合理又正常。 森鸥外在混的思绪中捋出头绪:“既然你和旗会始终一同行动,那为什么回来的只有你,没有旗会?” “……”雪名阵稍微放下了点手机,出有些黯然的表情,“他们说我奇葩、有病、不想再看我哪怕一眼。” ——童叟无欺,都是将旗会丢进号子里时信天翁跳着脚骂过的话。 但组合起来回答森先生的这个问题,听起来就像是在说“旗会因为嫌恶雪名阵,最后与雪名阵分道扬镳。”BOWUchINa.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