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查了,很可惜没有。”森鸥外状似遗憾地叹了口气,“那个人,似乎无意手战场,只是简简单单地在那里经过了一遭……不知是为了什么目的。” 而他大约只是对方意外撞上的一点小麻烦,于是就像一团茸茸的苍耳,短暂地被带离原处,又被轻巧地在村落放下。 尾崎红叶出似懂非懂的神情,随后提出一个很现实的问题:“那您不接雪名先生的电话,这样逃避接触,要如何确认雪名先生是否是您想找的人呢?” 森鸥外:“……………” 一旁的不孝子出幸灾乐祸的看戏眼神,积极地起身将被森鸥外不着痕迹推远的手机再度搁回森鸥外手边:“森先生,明明教导着我最优解,却不能以身作则呢。——啊,雪名先生的电话又打来了。” 悉的名字在屏幕上亮起,宛如恶鬼催命。 森鸥外有些痛苦地拿起手机,赶在雪名阵开口前抢占先机:“为什么到现在才联系我,雪名?太宰的召回令,早在三天前就已经下达给你与旗会了吧。” 想起之前雪名半夜连环夺命短信的仇,森鸥外:“立刻来首领办公室见我。我要听你当面汇报。” 电话一掐,神清气。 是了,差点被泥石创忘了。他是boss,雪名阵是底层螺丝钉。 当首领的意义不就在于能在任何时刻随意翻员工的牌子? 森鸥外的营业微笑又能挂起来了,顺道叮嘱少年太宰:“找机会试探试探特务科的口风,看看他们对待别动队是什么态度。” 少年太宰懒洋洋地站起来,顺口胡扯一些红白玫瑰语录:“雪名先生就不会这么差遣我,森先生跟雪名先生相比真是差远了。” 森鸥外:“……” 你差不多得了……! 与此同时,警视厅内。 雪名阵放下被掐断的电话,还有些惊喜。 员工在要求加薪时最怕遇到什么?依照他的经验,当然是老板听都懒得听就挂断电话。但当面不一样,在员工没有说完话之前,老板无法单方面结束对话(……),成功加薪几率大大提高。 怀揣着这样的想法,雪名阵简单说了句去去就回,便动身前往港口大厦。路上顺道翻了翻监控,将新的有趣片段分享给网友。 ………… 相隔亿万世界。 太宰治面无波澜地看完又一份写“我是废物”的文件,顺手将这份盖着特务科红章的文件丢进碎纸机。 昏暗的光线,碎纸机沉闷而具有节律的响动,很容易催生困倦——直到某种声音响起。 “嗡……” “!!”半靠在落地幕墙边、昏昏睡的中原中也猛然惊醒,按住差点滑落的礼帽,便条件反式地产生头疼、心梗的症状。 从不逃避任何绝境的重力使开始逃避:“跟我无关的内容,别找我看。” 太宰治没有抬眼,信手刷开屏幕,然…… 太宰治:“……” 太宰治:“。” 足足十秒之后,太宰治搁下了钢笔。将手机推至靠近中原中也的桌边,并抬起脸:“与你有关。” 中原中也:“………………” 不对吧……你这个反应不对吧!! 如果只是一般的信息,为什么要盯着足足看了十秒钟才有反应,为什么特地在把手机推给他之前放下钢笔、抬头一副打算仔细观摩的模样啊!? 中原中也的头皮顿时开始发麻。 他慢地从落地幕墙走到办公室边,心里糟糟地想着“这次又是谁”、“是蹲局子还是前卫艺术杀手”,一直到确定自己做好心理准备,绝不可能因为谁又蹲局子、东京的杀手又搞出什么新花样而失态,才定下心看向手机—— 踩在兰堂头顶办公桌上的魏尔伦:嗨~ 中原中也:“……………………………” 瞳孔地震的est级别是彻底凝固。从目光到呼,中原中也甚至怀疑自己的心跳也停滞了,头发丝像正弓哈气的橘猫般炸起—— 谁来·告诉·他。 为什么·兰堂先生·头顶·有一张·办公桌?!? 为什么·魏尔伦·会·踩在·兰堂先生·头顶的·办公桌上?!? 眼前的这张照片,没有十年的神病史本没法看,中原中也难受到无法呼,几乎立刻痛苦地挪开了眼睛。 对于生者来说,能见到阔别已久的亡故之人无疑是一种幸运。但中原中也觉得,最近这种幸运逐渐变成了一种神凌迟。 反观太宰治,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此时正仔细端详着中原中也的神,俨然将之视为一种神食粮、电子榨菜,还是现场直播版。 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面无表情:“你没想过未来可能有另一个太宰治也顶上这东西吗?” 太宰治漠然回视。对于办公桌出现在任何人头上,哪怕是自己——等等。 ……等等。 这东西,应该不会出现在织田作头上吧? 太宰治:“……”瞳孔地震.jpg ………… 相隔亿万世界。 雪名阵对于网友们的陆续炸并不知情。此时他正跟着引路的港口黑手成员,一路走进大厦。 上一次来到港口大厦,他只是在门口稍作停顿,拍了张远景便被打发去了old world台球吧。此时踏着干净整洁的红地毯,雪名阵再度发出慨:bOWuChInA.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