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克制一点儿吧。”郝佑伸手在他肩膀上拍拍, 神稍微正经了一点儿,说:“人看着还小呢。” 虽然那小新人和外表完全不同的主动让他啧啧称奇,但不管怎么说, 那小身板怎么看也不是能经得起折腾的, 要是严深控制不住自己的话, 说不准会不会对人家造成什么不可逆转的心理或者生理伤害, 那就太过分了。 听到郝佑意有所指的话,严深的眉眼瞬间沉了下去。 因为可能会出现失去理智进入不可控状态的情况,所以躁郁症患者在发病期间其实是不被建议和人相处的太过密切的。 尤其是在他处于绝对的力量上的占领地位时,和他走得太近的人遭受危险的风险度就会成倍的增加。 他是一个违规的危险品,随时可能会在明亮的光下爆炸。 止太过靠近。 ——这是他的病给他强加的束缚。 虽然心底有一个声音在低喃着无论如何也不会伤害,但是青年手腕上刚刚被他舔过的鲜红痕迹还在时刻提醒着他刚刚的所作所为。 现在他的还能称得上有理智残余,就已经在青年人身上留下这样的痕迹,那么等到他连这一点儿理智也保不住的时候会发生什么,他没有任何资格保证。 严深眼底的暗又加重了一些,他将脑袋又往郝佑的方向侧了侧,眼睫敛起,尽力不让坐在身旁的黑发青年看见自己难看的脸。 看着终于从身粉红泡泡状态中清醒了一些的好友,郝佑顿了一下,凑得更近了点,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先去看医生,好吧?” 不知道过了多久,严深才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 郝佑直起,在告辞前不放心地又嘱咐了一句:“拜拜,保持联系,简讯记得回。” 严深依旧沉默点头。 郝佑离开后,他借着关窗户的空当调整了一下脸上的表情,才转过头去看安静等在一旁的黑发青年。 在他和好友谈话的过程中,黑发青年就那么不吵也不闹地坐在那里,在他看过去的时候,还轻微地弯了弯眼角,清润黑眸里闪出一点儿被的极碎的星光。 苏断确实是安静乖巧的有些过分了,即使被他强迫、被他拉扯、被他晾在一旁,也都丝毫不恼,甚至还会不长记地对着他笑。 虽然那抹笑确实很淡,而且转瞬即逝,但却意外地一直甜到了严总心坎里,在是黑暗和淤泥的地方种下了一颗会闪光的小星星。 明明身形清瘦到了近乎单薄的地步,但却仿佛意外地能包容他的一切冲动和缺点似的。 ……温暖地包裹着。 抿紧角,出纸巾有些迟地在青年被自己反复舔了不知道多少遍的手腕上擦拭了一遍,严深垂着眼,视线落在青年手腕内侧淡青的血管上,低声问:“你家住哪?一会儿让司机带你回去。” 然而被他攥住手腕的人顿了一下后,却说:“不回去。” 不回去。 是想留在他身边的意思吗? 虽然对黑发青年言语中的意思十分心动,但严总犹豫了半分钟,还是继续低声坚持道:“先回去,我保证过段时间就会去找你,好吗?” 只要他配合治疗,病情不出意外的话能在一个月内得到控制,他基本上就能恢复正常人的思维能力,他那时候再把黑发青年接到自己身边,就会安全很多…… “不好。” 还没等他,身前忽然传来了一句比他还简洁的拒绝话语。 给青年擦拭手腕的动作猛然顿住,严深抬起头来,对上青年的水洗过一般的黑眸,在里面读出了显而易见的认真意味来。 ……应该是还没有意识到他现在的危险程度,才会拒绝的这么干脆。 不想把自己是个神病这件事摆开在黑发青年面前,严深尽量采用了一些模糊的说法:“我这几天有些紧急的事要忙,接下来一个月也都没什么空余时间,所以暂时不能陪你。” “工作上的事别担心,我会安排人帮你处理的,这是我的私人手机号,有事直接给我打电话也行。”严深接着补充道。 虽然对黑发青年十分有好,但他还没忘了两个人的身份——明星和投资商。 当然,按照正常的发展,现在应该是明星和金主了。 作为一名合格的金主,当然要帮自己家小明星解决一切工作上的问题才行。 然而看起来软乎乎的青年却异常有原则,虽然收下了他的手机号,却依旧对分开的提议表示拒绝,黑眸中盛认真,说:“不要送我走,我很乖的。” 还能给你治病。 “……”严深张了张口,没能说出一句话来,只觉心又啪嗒往下塌了一块。 简直快要塌陷的稀巴烂。 伸手捏起黑发青年瘦削的下巴,严深垂下头,将脸凑近到了离苏断的脸只有一个拳头那么远的位置,忽然哑声问:“你喜我?” 经历过那么多世界,苏断对于表达自己对人的喜这件事早已经没有什么障碍,闻言就毫不犹豫地想点头。 只是他正被捏着下巴动弹不得,为表赞同,苏断只好扑着小扇子一样的纤长鸦羽,用力眨了好几下眼。 严深将脸凑得又更近了些,接着问,一字一句地从喉间沉沉逸出:“喜我什么?” 男人口中出的炙热气息拂过苏断鼻尖,的他又控制不住地眨眼。 虽然回答喜的时候很肯定,但具体到喜什么,苏断一时间却想不太明白。 对于一颗以人类形态生活的时间远少于以植物形态生活时间的茯苓,探究喜的源这种事实在是过于深奥了。 其实真正谈得上慢慢喜上的大概只有第一个世界,而在之后的每一次相遇里,喜某个人的情经由不断的反复加强,早已经形成了一种改不掉的习惯。 每个世界里,只要这个人出现在他面前,喜的觉就自然而然地从心底漫出,含在齿间。 于是连对方的每一个小动作都变得可以观察起来。 这些微妙的情七八糟、林林总总的叠在一起,想要准确地表达出来,对于至今表达情还主要靠亲亲抱抱的小土豆而言,实在是有些困难。 正在苏断认真的思考该怎么回答的时候,他这幅犹豫的模样落在严深眼中,却带上了另外一种意味。 有幸看过几本的包养套路总裁文的严总低低一笑,暧昧地问:“是钱,还是我的脸?” 第91章 大佬的药 没想到对方会突然自问自答, 苏断眨眨眼。 喜钱还是脸……? 没有读过总裁文的苏断并不能领会到这句话中的歧义,甚至在听到之后, 顶着男人深沉的视线开始认真思考起来。 虽然对方能给他一些待选选项让他松了一口气,但给出的选项是不是太少了点? 只有两个。 有了两个提示,刚刚还不知道该从何理起的苏断忽然觉思路清晰了一些。 钱的话,只要人不要再像上次一样差点把他的经验值吃光, 其实就已经很让苏断心意足了……不过有很多钱的话当然也是最好的,这样有些事就能处理的方便一些。 ……那就喜一下钱吧,曾经差点被掏光钱包的小黑土豆很有务实神地想着。 脸当然也是喜的,虽然对方在每个世界里长得不一定一样, 但无论是哪一张脸,落在他眼里, 都是顺眼的让人想亲亲的。 除了这些之外, 他也喜男人的声音、喜对方抱着自己时候的温暖觉,喜他身上的每一个部位, 大概也包括经常让他累得不行的花花……? 就这样慢慢地数下来, 记忆里已经有些遥远的时光似乎又被拉回来了重温了一遍, 好的、坏的、开心的、伤的……苏断一时间想的有些入神, 也忘了自己还没有回答男人的问题。 看着“无措”到神恍惚的黑发青年,严深抿抿角:“……” 其实问出那句话后,他就察觉到了不妥。 虽然有些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 但把这些事挑明可能就会带来尴尬。 只是刚见面而已, 除了钱和脸之外, 青年大概也没有机会见过他别的方面, 他何必用这种话去迫青年? 无论哪个回答他都不会意,除了让青年不知所措外,这个问题并没有什么实质的意义。 把捏着黑发青年下巴的手松开,严深将眼底晦暗的情绪藏了藏,缓缓说:“算了,不用回答——” 没关系,以后的时间还很长,他看上的东西,只能是他的。 或许会暂时放开,但在对方看不见的地方,他一定会抓的紧紧的。 这才回过神来的苏断连忙打断他:“要回答的。” “这两个都喜。”苏断用黑亮的眸子看着男人有些说不出的失落的眼眸,认真地补充说:“剩下的,很多,也喜。” 在听到第一句的时候,没想到青年能承认的这么坦然,严深一时间有些愣住,之前设想的无论听到哪种回答都不会开心的情况瞬间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只觉得青年坦诚的简直过于可了,心底因为这一句“都喜”,甚至蔓延出了一种异样的自得。 确实,以他的经济条件和外貌条件,青年会对他一见钟情也是很正常的事。 发病期间对自己评价过高的严总如此之自信地想着,甚至准备给诚实的黑发青年一个亲吻。 然而在听到紧接着地第二句话的时候,又不顿住。 “剩下的,很多”……又是什么意思? 是他想的那样吗? 明明他们才刚见面,对彼此的了解大概就是脸和几句话,剩下的、里面的那些东西,又怎么可能知道呢? 华丽面皮下的东西不一定都是美好的,就比如说他身上会让他变得具有攻击的神疾病,要是青年知道这些的话,恐怕就不会这么说了。 然而理智是这么想的,但对上青年仿佛洇着明亮水汽的黑眸,那一点儿微弱的理智瞬间被情驱逐。 情不自地就想相信青年口中吐出的柔软话语都是真的。 没有用话语对青年的回答做出回应,严深垂眼和他对视了一会儿,把原本已经放开了青年下巴的手重新捏了回去,微微控制着把青年的脸调整到一个角度,俯身吻了下去。 微红的瓣比想象中还要柔软,青年很顺从地任凭他的瓣贴过来,瓣放松地微微长着,浅淡的、甘淡中混合着一丝苦涩的气息经由呼传到他口中,仿佛连过于亢奋的思绪都被安抚了下来。 ……虽然看起来一定很有经验但实际上只和自己的双手互帮互助过的严总大脑空白了一瞬。 勉强回过神来后,严总就开始思考该从那里下口。 就这么贴着也不是事,好像是要先啃啃,再伸舌头? 因为和谐严打,所以总裁文里不准有脖子以下的描述,甚至连接吻都被一笔带过,所以事实上严总对这些男男之事并不是很了解…… 正当严总努力地思考着该怎么开始好显得自己很专业的时候,被他贴着的对象却已经主动地动作了起来。 柔软的瓣先是在他瓣上轻轻斯磨了两下,然后小巧温热的舌尖探出,在他瓣上点了点。 当热的触落到瓣上的一瞬间,严深觉自己所有的末梢神经都集中在了被舔到的那一小块儿地方上,身体急速升温,连心脏都快被热化了。 在某种本能……或是遥远记忆的驱使下,他忽然无师自通地领悟了做这种事的核心技巧,于是没过多久,在一开始还有力气主动舔他的黑发青年就只会呜呜叫了,半阖着的黑眸里泛着清透水光。 车厢里明明开了空调,小风扇勤勤恳恳地转着,但透着凉意的风拂过下颌,却带不走身上的不断升高的温度。 不知道过了多久,自觉已经表现得很优秀的严深最后轻轻嘬了一口黑发青年的下,就把自己轻轻离了。bOwucHinA.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