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车良恭子的表情,我心中更加笃定了之前荣天朗递给我们的消息,而大龙他们听见我的吩咐,也开始走到边上,抱起了那个小女孩。 “妈妈!妈妈!”那个小女孩被大龙抱起来之后,顿时开始哭闹了起来,而车良恭的子看了她一眼,最后还是抱起了那个小男孩。 看见女子的动作,我摆手挥了一下,随后大龙和小胖他们那些人,全都带着车良恭的家人走进了后面的二层楼里,随着大家各自分配完了自己的房间,外面的人也逐渐安静了下来。 周坤曾经的办公室内,写字台上的一蜡烛,安静的燃烧着,不时跳动的火苗,也让房间内忽明忽暗,我和骆洪苍坐在板上,面前摆着一些花生米和真空包装的食,攥着啤酒罐,一边喝酒,一边聊着天。 我叼着一个爪子,随意吐出了一块骨头之后,看着骆洪苍:“苍哥,你觉咱们这次把车良恭的家人带回了安壤,能让他把艾家村的那块地吐出来吗?” “不好说。”骆洪苍喝了一口啤酒,轻轻摇了摇头。 “不好说?”本以为能够听到骆洪苍笃定回答的我,闻言有些意外:“怎么,你该不会认为车良恭是个舍命不舍财的主,在这种情况下还敢跟咱们负隅顽抗吧?” “不,车良恭既然能够把家人安排在y县那么隐蔽的环境下,说明他对家人还是非常看重的,咱们这次去y县,如果不是荣天朗想要利用咱们完成自己的目的,你觉咱们能有机会能见到车良恭的家人吗?” 听完骆洪苍的话,我微微皱眉思考了一下,还是没有想通其中的关节,微微摇头:“我还是不太平白你的意思,按理说,车良恭现在在y市那边的大本营都被你给端了,而且丙润也失去了大部分的业务,他既然已经失去了这么多东西了,为什么还要死咬着艾家村的这块地不放呢?” “车良恭咬着艾家村的地块,或许未必是不愿意松手。”骆洪苍微微一笑:“也许是因为他就没有这块地呢?” “你是说,车良恭是别人的?”一番话说到这里,我终于明白了骆洪苍话语中的意思,想了想,又觉这件事的可能不大:“按理说,车良恭已经是一个资产上亿的老总了,应该没有理由给别人当才对啊,何况咱们之前已经斗了这么久,车良恭如果愿意给别人当,说明他身后的势力一定要比他大很多才对,怎么可能在车良恭陷入危难之际的时候,都没有伸出援手呢?” “是啊,这也是我一直没清楚的地方,按理说,现在车良恭的基不稳,他肯定是要急于在安壤立足的,这一点从上次他去公司跟咱们谈判,也能看出一些端倪,因为他确实是没什么后路了,按照常理来说,车良恭手里如果真的握着艾家村的地,他肯定会把这块地给拿出来,为自己换取发展的时间,可是他却宁可出钱,也不愿意把艾家村的地出来,这种选择给人的觉很奇怪,之前我跟你大哥也讨论过车良恭的事,我们一度认为,车良恭后面是有人支着他的,可是直到车良恭落得如今这副进退两难的境地,也没看见有什么人对他伸出援手,所以我个人的觉,车良恭跟咱们僵持到现在,无非有两种可能,第一,就是他真的握有艾家村的地,而迟迟不肯把地出来的原因,就是想用这块地作为自己最后的护身符,不过这种可能已经微乎其微了,第二,就是像咱们猜测的一样,车良恭站在咱们的对立面上,是人为因素,不过那个人跟车良恭并不是相互依托的关系,而是车良恭有什么把柄握在了对方手里,让他不得不跟咱们拼个鱼死网破。” “不会吧。”听完骆洪苍的分析,我觉有些含糊:“车良恭不管怎么说,也是一个在f市那边触顶的大哥,虽然他回到安壤的方式有些仓促,可是刚开始跟咱们发生冲突的时候,他还是有退路的,怎么可能傻乎乎的甘心给别人当炮灰呢?” “正因为车良恭这个人所做的一切,都让人觉十分的蹊跷,所以我才会冒险绑了他的家人,我现在并不担心车良恭为什么会毫无前兆的返回安壤与咱们为敌,我担心的是艾家村的那块地,如果真的不在他手里,对咱们来说,才是个彻彻底底的麻烦。”骆洪苍把事情说到这里,低头点燃了一支烟:“不过还好,现在车良恭的家人落在了咱们手里,我相信不管他身后的人跟他究竟是合作关系,还是真的捏住了他的什么把柄,对车良恭来说,似乎都不如家人重要。”骆洪苍话音落,喝光了罐子里的最后一口酒:“睡吧,不管车良恭究竟是什么目的,等到明天,一切就全都清楚了。” “明天?咱们这么快就要跟车良恭见面吗?”之前的时候,我还以为苍哥扣住车良恭的家人,是为了跟他谈判,但是现在看来,他明显是采取了一种更为直接的办法,打算跟车良恭面对面的谈,让他直接把地吐出来了。 “车良恭现在已经是一只丧家之犬了,手里的王牌也全都折在了f市那边,而且他虽然有点实力,但是跟当初的房鬼子比起来,还是差了好几个档次,对于他这种人,咱们没必要心慈手软,更不需要讲究什么战术战略,直接真刀真的干就可以,何况现在他的家人已经握在咱们手里了,所以咱们必须得趁着他最心慌的时候跟他谈判,否则真等他被急了,选择不顾一切的跟咱们鱼死网破,咱们反而会更加被动。”骆洪苍说完话,直接把上的食品袋子放在了地上,接着随意的往上一靠,把被子盖在了身上:“行了,抓紧睡吧,与其用一些自己都无法知道答案的问题为难自己,还不如好好地睡一觉,等那个答案自己揭晓的好。” 话音落,苍哥微微侧了下身子,很快就响起了轻微的打鼾声,我借着橙红的烛光看了看他的脸颊,也不知道他是真睡了,还是在假寐,在我的印象中,三葫芦和骆洪苍都是那种很洒的人,三葫芦给我的觉,就是很干净,很纯粹,做什么事情,都能让人看懂他的意图,而骆洪苍又恰恰相反,他这个人给人的觉总是神神秘秘的,做什么事情也都喜闷声不响的行动,即使每天跟他相处,可是我仍旧猜不透他的想法,总觉他有些神神秘秘的。 苍哥睡着了之后,我也走到了那个写字台旁边,躺在了桌面上,吹熄蜡烛之后,房间变得黑暗了不少,窗外的月光洒进房间内,树叶的光影不断晃动着,不时还有猫头鹰的叫声传来,听起来就像是一个在哭泣的老人,一想到跟我们一丘之隔的位置就是火化场,我总觉这个地方有些森森的,怎么都睡不着,最后直接把上膛,在了被子下面,强迫着自己闭上了眼睛。 …… 我这一觉睡的很不舒服,最后是硬生生被冻醒的,睁开眼睛,外面的天已经亮了,正在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因为我们这个房间的窗子少了一块玻璃,所以墙角的地方已经被雨水浸了一大片,抬头一看,苍哥的那张也已经空了,看了下时间,已经早上七点多了,我也打着呵欠从写字台上爬起来,走出了门外,我也不知道是被冻的,还是睡写字台睡的,起身之后,我觉身上到处都疼,而且脖子也落枕了。 出门之后,我直接去了隔壁的一个房间,这个房间的地上铺着一张废旧纸壳箱,骆洪苍和大.麻雀、大龙、小胖他们几个,都盘腿坐在地上吃着早餐,我看了一圈,发现缺了个人,看向了苍哥:“希佑怎么不在?” “去清韵酒店那边盯梢了。”苍哥随口答了一句,随后抓起一杯豆浆扔了过来:“趁热吃。” 我接过豆浆以后,也蹲在了他们身边,上管喝了一口,又拿起了一个热气腾腾的包子,吃了点东西之后,身体总算不那么难受了,看着骆洪苍继续问道:“你之前不是说,今天要见车良恭吗,见面的时间定好了吗?” “没呢,我刚要给车良恭打电话,你不就过来了么。”苍哥说话间,直接用拨通了一个号码,随手按开了免提。 “喂,苍哥?”电话接通后,希佑的声音传了出来。 “怎么样,有什么动静吗?”苍哥咬了一口包子,轻声问道。 “自从我早上五点来这边盯梢开始,清韵酒店这边已经出现了不少可疑的车辆,全都开进了后院里,再之后就没出来,至于酒店正门,倒是没看见有什么人出来,期间只有李飞出来过一次,跟门口一台车里的人说了些什么,随后那台车也去了后院,我觉,车良恭那边应该是在码人。” “呵呵,看来车良恭这是坐不住了,自从他的家人落在咱们手里之后,就始终没有人跟他联系过,如果他准备易的话,是用不上这么多人的,看他现在的样子,应该是准备硬来了,不是要冲击盛东矿区,就是要攻击盛东公司的办事处,他这是要拼命了。”骆洪苍听完希佑的话,把剩下的半个包子进了嘴里:“我现在给他打电话,扰一下他的计划,你在那边继续盯着吧,有什么消息,咱们电话沟通。” “明白!” 苍哥这边挂断了希佑的电话以后,翻找了一下电话本,直接给一个后面一串8的陌生号码拨了过去。 “喂?”苍哥拨打出去的这个号码刚一响彩铃,车良恭的声音直接顺着听筒传了出来。BOWucHIna.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