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兮兮脸上的温度一下就上去了,愤愤反驳:“谁、谁让你动不动就干坏事儿!”脸蛋儿越来越红,声音也越来越小,支吾:“训练一天了,也不知道哪儿来那么好的力,就知道欺负我……” 他指肚她的耳垂,贴过去,热气儿全钻进她左耳的小圆,嗓音低哑:“那你说说,被欺负得么?” “……个你头呀!” “不还我一身都是?” “你闭嘴闭嘴闭嘴!”余兮兮脸热得失去知觉,捂住那张嘴,生怕他又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荤话来,愤愤的:“我懒得跟你东拉西扯!不管,反正以后你必须得用这个,你个.加氓,老是那样……真怀孕了怎么办!” 她几次提这事,忧心忡忡,忐忐忑忑,像对怀孕充了恐惧和不安。秦峥挑眉,食指逗她下巴上的软,挑起来,埋头轻轻地啃,“不早说了么,婚一结,怀几个就生几个。我多卖力,争取过两年就组个班儿。” 余兮兮气呼呼,拿手肘用力撞他:“本姑娘芳龄二十四,正是享受生活快意人生的大好年华,鬼才给你生孩子呢!” 他好笑,捏着她的脸蛋嗤:“二十四又怎么。在这地方,你这年纪估计是俩孩子的妈。” 她哼了一声,声音小小地嘀咕,“你当然想早点儿当爹。毕竟嘛,整整三十岁,都老男人了,可是我还很年轻好不好。” 秦峥眯了下眼,语气沉得危险:“你说什么?” 余兮兮干咳,挠挠头,一脸若无其事的笑:“没什么呀。”然后连忙想法子转移话题,略琢磨,大眼一亮:“啊,对了!” 说完,扭扭就想跳下。 他把她拽回去,微闭眼,鼻梁蹭她俏嘟嘟的鼻头,淡道,“干什么去。” 余兮兮“啵唧”一口亲男人脸颊上,声音柔柔的:“我今天给你买了个东西。” 秦峥睁开眼,黑眸盯她看须臾,然后,一勾,“礼物?” 她想了下,“嗯嗯。” 他这才松开双臂,放怀里的小女人下。视线追过去,那浅粉身影一蹦一蹦的,一双白的小脚丫子大喇喇踩在瓷砖上,指甲盖儿圆润小巧,涂着红甲油,看上去,妖又纯洁,矛盾得勾人。 往上,小腿纤细雪白。 她弯下翻包,裙摆上移,出小片大腿皮肤,浑圆翘的线被勾勒出来,很。 秦峥摸出烟放嘴里,咬着,没点,垂眸直勾勾盯着她的腿看,注意到大腿内侧皮肤上有团团嫣红,是他刚才留下的吻痕…… 余兮兮很快折返回来,单膝跪上,伸出手,摊开,小脸上笑盈盈的:“喏。” 他看一眼,只见那掌心儿小小巧巧,里头躺着块儿浅木头牌,同样小,拿红线串着,牌面上还画着一些莫名其妙的符号。 秦峥微拧眉,半刻也没看出是个什么东西,随手拿起来,“什么玩意儿。” 余兮兮淡淡飞了个白眼,语调嫌弃:“护身符呀。你不信宗教,但总不至于连护身符都没见过吧?” 秦峥没什么语气地回答:“能护身的我只知道防弹衣。” “……”她默了默,片刻才十分好心地解释:“护身符是保平安的,就算有危险都能逢凶化吉。” 他起眼皮看她,有点儿好笑,“这东西,逢凶化吉?” 她点头,认认真真:“对。” “谁跟你说的?” “卖这个的婆婆说的呀。”余兮兮一脸正,“我跟你讲,那个婆婆说这护身符让太上老君开过光,灵得很。” 秦峥垂眸,似笑非笑地把玩那块儿木牌,一时无言。 战场上,子弹和利刃都不长眼,想活命,求神拜佛远没有击毙一个敌人有用。真遇上危险,他们能靠的只有自己。 一旁的姑娘还在念念有词:“我知道你们有规定不能戴这些,也没关系,不能挂脖子,你随身放着也行。”低声音,凑到他耳边,换上副说秘密的口吻:“别让其它人发现就好啦。” 忽的,“叮”一声。 嘴里的烟点燃,秦峥随手把打火机扔到了桌上,嘴角勾起个寡淡的弧,语气很静:“带身上也行,有它的用处。” 余兮兮说:“保平安,天大的用处。” 他看她一眼,“我说的用处不是这个。” 她狐疑,“什么意思?” 秦峥吐出烟圈,浓白的烟雾在眼前升腾,弥散,最终完全消失。他极淡极淡地笑了,掸了下烟灰,忽然问她:“混黑的人大多都纹身,知道原因么?” “……”余兮兮蹙眉,不知道前后两句话有什么联系,想了想,答:“因为纹身好看啊,打架的时候衣服一,霸气威猛。” 秦峥有点儿好笑,摇头,“不是。” 她眸光微闪:“那是什么原因?” “因为他们知道,自己是一只脚踩在棺材里的人,没准儿哪天会死。”他脸如常,轻描淡写,话语中听不出丝毫的情绪起伏,“运气好点儿的,亲人看脸就能认出尸体。运气背点儿的,面目全非,亲人只能去认他身上的图案。” 话题忽转,哀伤中又透出丝诡异,大晚上的,听来教人不寒而栗。 余兮兮浑身发冷,忍不住掀开被窝钻进去,盖住脸,只出一双亮晶晶的眸,困惑不解地望着他,小声埋怨:“诶,你怎么忽然说这个呀?” “真是只呆猫。”秦峥弯,手指轻轻捏她下巴,脸埋低,啄吻她,轻言细语:“要哪天我死了,毁了容,你认不出我的脸,总还认得这块儿符。” “喂!”她听了脸大变,皱紧眉,捏紧拳头锤他膛:“呸呸呸,见过咒人的,没见过自己咒自己的,智障么!” 秦峥眉峰一挑,“这种事,谁说得清。” “你、你还讲!”余兮兮有点儿生气,气着气着心里发堵,眼眶就了,鼻头红红:“你再胡说一个字我就八百年不理你!” 小东西眼眸漉漉的,那模样儿,委屈又可怜。BOwUcHInA.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