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脸上手指温柔的力度,缓缓睁开眼,看着眼前蒋桐可怜巴巴的模样,心里生出许多别样的情绪,鬼使神差地伸出手,轻轻将她搂入了自己怀里。 蒋桐没有想到谈赋会拥抱自己,眼睛一瞬间就红了起来,整个人坐在他的腿上,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将脸埋进他的肩膀,闻着他身上沐浴的清新味道,闷闷地说:“哥哥,你也是舍不得我的对不对。” 谈赋下意识地将手放在蒋桐背后轻轻拍打,像林女士刚离开时那样。 两人口呼的频率连在一起,仿佛心脏都融为了一体。 但蒋桐已经渐丰的身体却又无比真实地告诉谈赋,她已经长大,他们不应该再做这样亲密的事情。 谈赋叹一口气,抬头望着窗外的月亮,沉默一会儿,终于开口说了一句:“蒋桐,你是我的妹妹。” 蒋桐忽然愣在原地。 低头靠在谈赋的肩膀,原本只是红着的眼睛此刻一闭,眼泪吧嗒吧嗒就落了下来。 谈赋觉到皮肤上润,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蒋桐微微偏过头去,呼着谈赋身上的味道,索张开嘴,伸出舌头,学着曾经偷看过的片子,一点一点笨拙地舔起谈赋脖颈上的皮肤来。 谈赋全身一僵,皱起眉头,声音沙哑地问:“蒋桐,你在做什么。” 蒋桐没有回答,反而直起身子,听耳边传来谈赋渐重的呼,只觉受到了无尽的蛊惑,胆子越来越大,一路舔至谈赋的耳垂,最后张嘴轻轻咬住他耳下的那块细,放在嘴里用舌头轻轻搅。 谈赋只觉全身着了火,伸手去推身上的人。 蒋桐难得的发狠,此刻死死抱住他的脖子不放开,推搡之间,还着气问:“哥哥,你有反应了对不对?” 谈赋从没有这样难堪过,握紧拳头,重重捶在椅子把手上,沉声呵斥到:“蒋桐,你怎么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蒋桐忽的楞在原地,像是从刚才的放肆中惊醒过来,一点点松下身体,眼神伤地说:“我怎么成了现在的样子?你不知道么?谈赋,我喜你,我想和你在一起,一直一直在一起。” 谈赋踉跄着站起来,口起伏不定,着气,沉声质问:“你这是犯了什么病。” 蒋桐被推倒在地上,望着地面,咬着嘴喊:“我是犯病,我是疯了才会因为你一句话高兴好几天,我疯了才会喜你这么冷淡的人。谈赋,你都从来没有把我当成果妹妹,凭什么要我把你当成一个哥哥!” 谈赋只觉眼前的蒋桐不可理喻,身上的炙热让他早已失去了耐心,深一口气,直接甩门往浴室走去。 留下蒋桐坐在原地,沉默不语。 因为前一天晚上的事情,第二天谈赋难得起得晚了些。 上三竿洗漱完毕,走进餐厅,发现蒋卫旗已经在那里等他。 谈赋原本心情就有些抑郁,此刻见到蒋卫旗更是没有什么好脸,招呼也没打,直接沉着脸坐下。 蒋卫旗并没有觉得被怠慢,轻笑了一声开口:“谈先生昨天睡得不好吧。” 谈赋“嗯”了一声答:“家里有客人我一向睡得不好。” 蒋卫旗轻哼一声,放下手里的叉子,直截了当地告诉他:“那正好,明天一早,我就带着桐桐离开。” 谈赋猛地停下动作,转过身一脸沉地看着他问:“你什么意思。” 蒋卫旗也不再装模作样,干脆地站起来,指着楼梯的方向,指桑骂槐道:“我不会再让我的女儿跟一个不知廉的家伙在一起!” 谈赋微微眯起眼睛,用纸巾擦了擦嘴角,半靠在座位上,手指对点放在前,气势凭空了站着的蒋卫旗一头。 “蒋先生说话还真是有趣。” 蒋卫旗“哼”了一声道:“谈赋,原本我还想不明白,你和桐桐不过半路兄妹,怎么就霸着她不放,原来你们竟然有那种、那种不的关系!” 谈赋微微皱起眉头,看着他问:“你昨天去我房间了?” 蒋卫旗脸上出嫌恶的表情,沉声道:“如果我不去,是不是你还会用各种理由不放人?” 谈赋看着自己的手,脸冰冷地回答:“不放人?你一个十五年没有出现过的陌生父亲,见面就要把我养了五年的人带走,你把我谈赋当成什么。” 蒋卫旗知道谈赋不会轻易放弃,索嗤笑了一声,从兜里掏出手机,厉声戾气道:“我是不敢把你谈赋怎么样,不过,谈首长可就不一样了。如果谈首长知道,他引以为傲的儿子竟然对自己的妹妹有那种龌龊心思,不知道他会怎么样。反正照片我手上有的是,不怕谈首长不信。” 谈赋从沉默中抬起头来,眼神狠,手上用劲,“咔哧”一声,竟然生生将那座椅的木扶手给扳了下来。 蒋卫旗见状大惊失,连忙往后退出了几步,做出防卫自己的姿势。 他知道,这谈首长的儿子打小就是个怪物。 谈赋倒不会真的把蒋卫旗怎么样,毕竟他就算不把眼前这个男人放在眼里,但不代表他也能不把自己的父亲谈郁放在眼里。 蒋卫旗见谈赋沉默,也不再紧,反而开口好生相劝起来:“其实一开始我也是不想用这种法子的,桐桐还小,十五岁,懂什么,她该有一个自己的人生,你也是青年才俊。这年轻时候的荒唐事,其实等她大了之后再想想,未必就不后悔,谈先生你作为哥哥,自然要多承担一些的。” 谈赋没有说话,走到一旁的桌边停下,抓起上面的一枝才剪下来的玫瑰,用力对着那上头的刺一捏,等指尖瞬间涌出斗大的血珠,他才深了一口气,沉沉回答一句:“好。” ☆、第7章 第7章 蒋桐从学校里回来,时间已经是下午六点。 沉默地鞋上楼,路过谈赋的房间,发现他正倚在窗边着烟。 房间没有开灯,烟气汇在一起,有些张牙舞爪的样子。 谈赋没有烟瘾,至少以前是没有的,平时偶尔熬夜拿出来消遣,蒋桐总也会有些不高兴。 此刻,他回头看了眼门口的人,声冷淡地开口:“蒋先生订好了车子,晚上你就跟他们去市里住,明天好上飞机。” 蒋桐听见谈赋的话只是沉默,赤脚走到他身后,抓着他的衬衫衣角,轻声喊他哥哥。 谈赋此刻一点也不想听见蒋桐的声音,“啧”了一声打断:“道别的话就省了。晚上我还有事要出去。你的东西艾莉已经大概给你整理好,你再自己去看看有没有落下的,如果没有等会儿就让赛文送你下去。” 蒋桐神情恍惚地看着眼前男人问:“那我以后…还能来看你么。” 谈赋手上的烟灰掉下来,落在手指上,生出微微的一点儿疼。 “这里永远是你的家,不过下个学期我就要转学去美国,这里应该是不会再来了。” 他话说得平淡,就像这真是无关痛的一件事情。 蒋桐站在原地,脸渐渐变得苍白。 她不知道为什么一夜之间,自己和谈赋的联系就好像全部断了,没有退路,没有未来。 深一口气,从后面抱住谈赋的身体,声音颤抖地央求:“那你最后亲一亲我好不好。” 谈赋转过身来,默默看着面前的人,声音沙哑地问:“我以为你讨厌香烟的味道。” 蒋桐摘下他放在嘴边的烟,踮起脚,小心翼翼的将自己的嘴贴在了他的上面。 低声细语:“但你是我喜的人呀。” 谈赋觉蒋桐的眼泪滴在自己的脸上,顺着皮肤的纹理往下落着。 蒋桐哭得没有声音,缓缓欺身向前,在谈赋的嘴角狠咬了一口,用手指抹掉他嘴上的血,放进自己的嘴里细细的舔,神情痴,“哥哥的血,也是甜的。” 谈赋没觉得疼,伸手扣住她的,声音微微带上了狠厉:“蒋桐,你是不是有病。” 蒋桐伸手勾住他的脖子,神情失落地回答:“我也不想这么没出息,真的,我不想的。” 谈赋猛地伸出手,将蒋桐在窗台边上,右手扣住她的下巴,两人鼻息相接,脸沉地问:“那这是谁的错?我的么?你说要我像一个真正的哥哥对你,那这是什么?谁家的妹妹会让哥哥做这样的事情?我们过去那样不好么?难道现在就是你想要的?嗯!?” 蒋桐被他的质问得脑子一片空白,搂着他的脖子,只能开始哭泣。 谈赋实在厌恶她那没完没了的眼泪,狠声咒骂一句,终于低头吻住她的嘴。 蒋桐愣了一会儿,回过神来开始伸出舌头勾住谈赋不让他离开,齿间发出热烈而绵的声音,两人张开嘴,津顺着舌尖换到彼此的口中,鼻间的热气打在对方脸上,灼热成身上最原始的冲动,直到气吁吁地分开,两人嘴间还连着一条银的丝线。 谈赋收起眼中的沉,松开她的下巴,转身重重地抹了一把脸,沙哑着声音留下一句:“蒋桐,我们以后…就不要见面了。” 蒋桐看着地面,闭上眼睛回答:“好。” ------三年后------- “蒋子虞,你怎么来这么晚!昨天不是说了我今天有事,得早走的吗!” 蒋子虞听见女人的声音,脸上神情淡淡,一边放下身上的单肩包,一边平静地问:“你有事要早走,和我正常接班有什么关系?” 杨没想到蒋子虞这样不通人情,毫不掩饰地“哼”上一声,面铁青地看她一眼,转身离去,甩得门“嘭嘭”作响。 蒋子虞觉得莫名其妙,打开员工柜子,从里面拿出自己的演出裙,转身往换衣间走,一路上怎么也想不通自己是哪里得罪了这大小姐。 蒋子虞前不久来到“梓林”餐厅做兼职的钢琴师,接的是六点到八点的班,平时和店里工作人员关系就算说不上多亲密,但好歹也是笑脸相。 唯独这老板的侄女杨,也不知是为了什么,只要一看见蒋子虞就像吃了炮仗似的,不但脸难看,还时不时给她使使绊子。 实在让人丈二的和尚莫不着头脑。 好在“梓林”是高档的西餐厅,店里工作人员素质不错,环境也安静,蒋子虞在演奏台上弹了一会儿就把之前杨的事给忘记了。等时间一过八点,店里已经完全没有了客人。 蒋桐从钢琴座上起身,原地伸了个懒,走下台子准备换身衣服回学校休息。 没想她刚抱着衣服走到换衣间门口,领班的常姐就一脸着急地跑了进来,拉着她的手说:“小虞啊,你先别换衣服,老板说等会儿店里要来个大人物,让你再弹几首,哦对了,多出的时间啊给你双倍工资。” 常姐三十出头,平时对蒋子虞很是照顾。 蒋子虞听她这么说,心里也有些心动,毕竟她很需要钱。 可问题是,回华音的末班车九点半就停开了,她再是心动,这事儿也没法答应下来。 “常姐,我很想帮忙,但是,回我们学校车九点半就没了,所以…” 常姐一听她这么说,立马拍着脯保证:“别怕,我送你回去,我那奇瑞虽然看着破,四个轱辘好歹也还是转的,我跟你说,这大人物家里背景听说特牛,你想啊,能让老板这么特地跑过来,给的小费那能少嘛!” 蒋子虞听她这么说,也不有些被说动了,轻轻地点头,总算是答应下来。 回到演奏台,老板口中的大人物还没有过来。 架势倒是摆得足——店里的灯光被统一换成了低调的暖黄,靠窗的黄金位置留出一个六人的桌子,桌上摆放着两束月季,娇滴,看上去浪漫而温馨。 蒋子虞坐在钢琴座位上百无聊赖,嘴里咬着常姐刚才给自己的苹果,无意识地甩着小腿看窗外的夜景。 听身后响起一阵脚步,立马起身把苹果到了钢琴旁的小卵石滩里,回到座位上坐直了身体。 老板杨志伟这时正领着他的客人往座位上走,脸上带笑,嘴上也恭维不似平常:“谈少,您从国外回来,见多识广,可千万不要嫌弃我这小店的味道。” 他身后的另一个人也扬声附和起来,“嗨老杨,你这就不对了,这张少李少谁都能喊,像谈教授这样顶尖的国家知识分子,哪能用那么俗气的称呼。” 蒋子虞听这两人的马一个比一个拍得响,不“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平里毫无存在的声音在此时安静的空间里显得清晰极了。 一行人不往她这头看了一眼。BoWUCHiNa.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