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梦溪拿起水杯喝了一口,“冷月白,你逗我玩呢吧!” “妈,我没逗您,她也是军人,这四年她要接受严格的封闭式训练。” 展梦溪半信半疑的问道:“姑娘是哪的人,你不会给妈妈找一个蓝眼睛的儿媳妇吧?” “黑眼睛,很大很亮,您看了一定会喜的。” “哪国人?” “妈,外面吹集合号了,我要出去了,再见。”冷月白急冲冲的挂断了电话。 展梦溪用力的眨了眨眼睛,“这个小混蛋,究竟那句话是真的!” “没一句话是真的!”站在门外偷听了半天的姚莹小心嘟囔了一句回了房间,进门后,她用力的踢了下桌腿,“冷月白,你是我的!是我的!休想找一个莫须有的人来挤兑我。” 次,一大清早,展梦溪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见姚莹红肿着双眼,一脸的无打采,担心的问道:“莹莹,你怎么了?” “出来有几天了,有点想家了。”姚莹了鼻子,“看我,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跟小孩子似的,您别笑话我。” “哎!”展梦溪本来想按照和老公商量好的,今天就跟姚莹摊牌,结果,看着她这样,她又不忍心再伤她一次,“莹莹,我们还有一周就能回去了,到时候,你就能看见你爸妈了。今天你不用跟着我,好好休息一天,我出去下,晚上能回来。” “你要看望龙澈公爵吗?” “嗯。” “不是公事,我就不跟着您了。” 展梦溪笑着点了点头,两人吃过早饭,展梦溪带着警卫出了门。 她前脚刚走,姚莹后脚便也出了酒店。 场上,冷月白正带着队员训练,云翳校长的秘书跑了过来,“冷教官,校长请你过去下。” 冷月白微蹙了下眉头,“没说什么吗?” 秘书笑着说道:“去了就知道了。” 冷月白扭头看向鱼钩,“你看着他们训练,我去下就回来。” “好。”鱼钩见他走了,一把拉住了秘书,笑嘻嘻的问道:“校长找冰坨子什么事?” “冰坨子的女朋友来了。” “啊!?他有女朋友?我怎么不知道!” “那姑娘哭的凄凄惨惨的,说是两人有点误会,冰坨子就不理她了。我跟你说哈,冰坨子的女朋友还不是一般的人,她父亲是z国的副元首,她是总统夫人的秘书,冰坨子要是处理不好,他想回国都难了。” 鱼钩砸了砸嘴,“不能回去就在咱们这待着呗,不是,这小子到底怎么来头,怎么还招惹了这么大的一个人物!高秘,月白手机关机了,你去帮我盯着点,要是真出事了,我们也好替他出个主意。” 秘书无奈的笑笑,“你就别担心了,看样子不会出什么大事,那女的虽然哭的厉害,但是,我听那意思,她来就是想跟冰坨子和好的。” 鱼钩瞄了眼在正在训练的桑榆,“难以和好!” 秘书走后,鱼钩喊来了汤姆,两人嘀嘀咕咕的说了半天,最后两人做出了决定,鱼钩带着大家训练,汤姆去打探消息。 汤姆刚跑到校长室外,冷月白便沉着脸走了出来,姚莹哭哭啼啼的跟在他身后,冷月白很是嫌弃的回头看了她一眼,姚莹立时止住了哭声。 校长站在门口,不放心的嘱咐了一句,“月白,有什么事,你好好说。” 冷月白点了点头。 汤姆追了上来,“大冰坨子,怎么回事?” “去把我车开过来……” “我不走!事没说明白之前,你休想让我离开学校半步!”姚莹一把抓住了一间办公室的门框。 几个没课的文职教官探头探脑的看了过来。 冷月白握紧了拳头,回头抓住了她的衣领。 汤姆一怔,连忙按住了他的手,“别让人看热闹了,有什么事,我们去宿舍那边说。” 冷月白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的跳着,许久才放开手,愤然离去。 姚莹连忙小跑着跟了上去。 汤姆无奈的叹了口气,也跟了出去。 冷月白回了宿舍,看着站在门口的姚莹大声的吼道:“你是女人么?还要不要脸了!” 姚莹了鼻子,“我就是想来问问你,你明明没有女朋友,可你为什么要骗阿姨,我就那么不受你待见么!” “对,我就是不待见你!你看看你这个样子!你有没有想过你的父母,他们要是知道有你这样的一个女儿,我想他们一定会找个地钻进去。” 姚莹撕心裂肺的吼道:“你少拿我父母跟我说事,冷月白,我告诉你,你要是不答应我,我就住在这不走了!” “哼!”冷月白冷哼了一声,“那就试试!” 冷月白看了眼时间,马上就要吃午饭了,等人都去了食堂,他就把她丢出去。 汤姆听了会,见两个谁也不说话了,下楼偷偷给鱼钩挂了个电话。 十分钟后,冷月白起身一步步的走到了姚莹的跟前。 姚莹仰头看向他,“你想做什么!” 冷月白二话不说,拉着她的胳臂便要往外拖人。 姚莹用力的甩着他的手臂,“我不走,就算你这次把我出去,我照样还会回来的!” “月白,我听说你老家来客人了?”桑榆就在两人纠时,笑眯眯的走了进来。 冷月白一愣,嫌弃的松开了姚莹的手臂。 “月白,这位姐姐是谁啊?”桑榆瞥了眼姚莹,笑眯眯的抱住了冷月白的胳臂。 “一个没脸没皮的人!”冷月白似乎明白了她的来意,笑着拍了拍她的头,“你不吃饭,跑来干嘛,这点小事,我能处理好的。” ☆、748章 你就不能足下我的好奇心(一) 姚莹的目光从桑榆的紧挽着冷月白手臂的芊芊素手一点点的移到她的脸上。 这个女孩给人深刻的印象是她眉宇之间有种超越了她年龄的惊人的美丽,长长的睫忽闪忽闪的象两把小刷子,亮得让人觉得刺目的一双漂亮到心悸的大眼睛,异常的灵动有神。 她在笑,长长的眼睛在笑,两片薄薄的嘴在笑,她的黑眸含笑含俏含妖,水遮雾绕地,媚意漾,小巧的嘴角微微翘起,红微张,引人一亲丰泽,这是一个从骨子里散发着妖媚的女人,她似乎无时无刻都在引着男人,牵动着男人的神经。 姚莹疯了一样的指着她,大声质问道:“这个妖是谁?!” 桑榆瞬间收了眼角眉梢的笑,一巴掌拍飞她的手,“红眼怪,鼻涕鬼,你再指着我,小心我废了你!” 冷月白心疼的拉过桑榆的手,轻轻的吹了吹,“打人的事,给我,你看你的手都红了。” 桑榆的角微不可见的动了下,冷月白是不是入戏太深了!她有些担心的偷瞄了眼门外,她怕冷月白这么麻,外面那两人会笑场,还好,外面没声音。 桑榆仰头看向冷月白,娇嗔的说道:“木桩子我都能一巴掌打断,对付这个爪子没问题的。” 姚莹眼巴巴的看着两人在自己眼前秀着恩,缓了半天才出一口气来,“你、你们也太欺负人了!” 桑榆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是我们欺负你,还是你在欺负我们?我和月白哥那可是定过娃娃亲的,你算哪葱?还跑去校长那边闹,你以为这是你家?就算你爸是个副总统那也不能随便的就拆散人家吧! 大小姐,你还真是被你的那个副总统的老爸给宠坏了,怎就不知道注意下自己的形象呢!你这么一闹,不仅丢你爸的脸,连你国家的脸都被你一起丢了。” 姚莹大声的吼道:“你说谎!冷月白他就没定过娃娃亲!” 桑榆撇了撇嘴,“我们定没定娃娃亲,还要告诉你一声?你是国际警察还是街道大妈?” “我说他没有就是没有!他昨天晚上还跟她妈说,他有心上人了,但是那个人肯定不是你,因为他说那个人在没在f国。” 桑榆嘟着嘴看向冷月白,她就说,这没经过彩排又没对过台词的戏她演不了,可鱼钩和汤姆非要赶鸭子上架,看吧,出bug了。 姚莹看着她的表情,得意的笑笑,这下好,哪怕她得不到,她也不能便宜了这个小妖。 冷月白抬手点了下桑榆翘的鼻子,“我的心上人就你!我妈昨晚来电话了,她说想要见你,你这几天太忙,本就没时间出去,我只好随口那么一说。 还有一件事,我一直没跟你说,给咱们俩定娃娃亲的是两位爷爷的决定,我妈他们还以为是开玩笑,一直没当真。一会儿,我给她打个电话,把这件事跟她说一下,那不是玩笑,是真的。” 桑榆在心里给冷月白点了个赞,好样的!轻飘飘的一句话就把这个漏给补上了。 “月白,你得跟伯母说,我们俩不是因为娃娃亲才在一起,我们俩是因为彼此相才在一起的,免得她有什么负担。” “好,我都听你的。”冷月白宠溺的拍了拍她的头,扭头他便换了一张冰冷的脸对上了姚莹的目光,“你自己走,还是让我拎你出去!” “我不走!”姚莹一把抓住了桌子,“冷月白,这个女人充其量也就是个学员,她除了长的比我好一点,她还能有什么?你跟了她,早晚会后悔的!可我不同,我爸是副总统,我们才是门当户……” “我跟她在一起,我一辈子都不会后悔,倒是你,让我看见了就想吐。”冷月白厉声喝断她下面的话,伸手抓住她的胳臂,用力的往门外拖着。 “我不走,你放开我!呜呜……我不走……”姚莹连哭再喊的死命挣扎着,桌子硬是被她拉出了一尺的距离。 桑榆微蹙了下眉头,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你这个女人还真是不见黄河心不死,我今天就让你彻底死了这条心!” 桑榆说着从衣袋里拿出了身份证,放在了姚莹的眼前,“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了,知道我是谁了吧!论家世我比你好,论身份我比你高贵,论身价一百个你也抵不过一个我。” 姚莹不敢置信的看着桑榆,她就是那个集万千宠于一身的桑榆·奥德里奇!她是夏巫公爵!她是昊天的公主!他的爸爸是夏巫的元首!她的妈妈是昊天的长公主!他们家的产业遍及了整个方耀大陆! 而且,她还有一个令人羡慕的异常强大的亲友团,国王的舅舅和姑父、三军统帅的叔叔,就连她的几个婶婶也都是各国的公主…… 她刚才怎么就糊涂了,她怎就忘记了展梦溪一直念叨的圣西尔就这么一个女学员,姚莹绝望的松开手,纵然她有万千不舍,可面对着这么一个强大的劲敌,她是争不过的,她恨,恨自己为什么没生在她那样的家庭里。 桑榆微挑了下眉梢,把身份证放进了口袋,“我最不喜用我的身份人,可你狗眼看人低,我觉得我有必要一下你,这就是所谓的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希望你以后,别再拿这个本就入不了本小姐眼的身份去抢别人的男人。” 备受打击的姚莹,身子猛地晃动了一下,“桑榆,你无非就是命好,生在了奥……唔唔……” 桑榆一把捂住了她的嘴,从冷月白的怀里扯过她,拖着她便出了房门。 汤姆和鱼钩看傻了眼,这丫头究竟是谁啊,她的身份比姚莹还要尊贵! 冷月白轻勾了下角跟了出来,原来偶尔吃一顿软饭也不错,唯一让他不舒服的就是,如果刚才桑榆说的那些要是真的该有多好! 桑榆拖着姚莹下了楼,扭头对跟出来的三个人说道:“给我辆车,上课前我一定能赶回来。” 冷月白快步走了过来,“我去开车,咱们俩一起去。” 鱼钩笑笑,拉着汤姆停下了脚步,对桑榆和冷月白说道:“你们俩快去吧,不急着回来,这边有我们俩罩着。” 冷月白点了点头,尔后对桑榆说道:“我去把车开过来,你在这等着我。” 桑榆抿着嘴点下了头。 姚莹在桑榆强大的手劲儿的锢下,终于放弃了挣扎,只剩下默默泪的份,她这么一哭,结果把眼泪鼻涕的了桑榆一手。 桑榆回头看了眼,见鱼钩和汤姆已经走了,这才拿下捂着她嘴的手,却没敢彻底放开她,依旧用手臂锢她的脖子,“不想丢人,你就作吧!”bOwUChINa.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