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是国公爷,那就只有另一个主子了,那就是护国公夫人。 但那人个面相温婉的女子,是会指使人刺杀宋钊吗? 即便是宋钊占了她长子的位置,但如今是他在支撑着宋府,她看起来不会那么蠢笨,置国公府的利益与二子的前途于不顾。这样一出事,查起来她太容易被怀疑了。 “那也只是怀疑。”宋钊伸手将人揽了过来,直接抱到腿上,“没有证据,即便怀疑,我也不能去护国公面前说。我这身份在宋家太过尴尬,不想生事端。” “如若是她,那你要怎么办?” 宋钊闻言一怔,想了想,低头去亲了亲她眉心:“你开府吧,我们搬出去。” 赵暮染闻言杏眸滴溜转,认真考虑半晌才道:“我看可行,但开府前还得闹出些事情,才好顺理成章。” “随你闹。”郎君没错过她眼底的兴奋,目光柔和,低头又在她眼角亲了亲,可还是不太足。 从昨晚到今白天就没敢放肆,他猛地捧了她的脸,就含住想了整的红,尽情品尝。 赵暮染已有了计划,肚子话要跟他说,哪知被他舌堵上了。他想念她,她也想念他的,索将所有的事先抛到一边,圈住他脖子极认真的回应她。 渐渐地,也不知是谁先失的控,赵暮染肌肤觉到凉意时,两人已在榻上搂作一团。 她着气,试图让自己清明一些,可看到自己一只手揪着他带,一只手正抚着他的膛,她觉得自己也保持不住清明的了。正好郎君的吻再落下,她顺势贴近他,直接就扯了他的带。 虽然她对那个事还有些奇怪的紧张,但除了累一些最后难受一些,中间还舒服的。而且,她想他了,想两人那种身体相贴的亲密觉。 她从来都是随的人,明确自己的意思后,就会按着心意去做。 宋钊却被她这种主动的热情快要疯了,可又怕将初经人事的她的伤着,拼命忍耐克制着。因为他知道,她其实娇得很。 直到指尖润,他才弃了那些折磨着自己的自制力,重重地撞了进去,用力征伐。 絮阮与絮阡站在庑廊下,突然听到女郎一声低呼,紧接着是某种可疑的晃动声响。 两人对视一眼,决定当自已聋了。可很快那晃动声中还夹着女子娇娇的低,郎君那的息声亦让人无法忽略,两人又对视一眼,不约而同抬步走到了院中站着。 蔚明与戚远一整不见主子,听闻回府了,就从王府过来,哪知到了院子就看到两个面染红霞的侍女。 他们正疑惑,上房处突然响起‘咚’的一声,好像什么东西倒了,然后是女郎媚得让人心直颤的一声叫喊。 二人忙打住脚步,飞快离开二进。 而屋里,是宋钊突然将人抱到怀里,抵在头,赵暮染被他骤然深深侵入,难耐又刺。她脚蹬了蹬,就将头边上的高烛台直接踢倒了。 宋钊却是不管她闹的动静,所有的注意力都只在她身上,看着她为自己失神、为自己像朵花儿一样盛放出炫目的娇美,一下比一下发狠。 到最后,赵暮染嗓子都哑了,只能被无力的还承受着他的兴风作浪。舒服过后,便是她不喜的疲惫和酸,她哼哼两声,伸了手去抓他一把。可这种抗议却让男人更加兴奋,将她再回身下…… 两人收拾好传膳时,已是过了半个多时辰。 赵暮染着发酸的腿,被人抱在怀里,享受郎君的亲自喂食。 她一边吃饭一边想,她觉得累,应该和被他主导了全程有关。 他不是抵着她按在头,就是直接身下,强势得不行。她要承担着他的一半重量,所以她才会那么累! 赵暮染觉得自己找到关键,想着要用什么法子破解,脑海里骤然就跳出先前看的那本册来! 她双眸一亮。明天她就回王府翻册子去,肯定有能让她省劲的方法! 女郎突然发笑,笑得还贼兮兮的,宋钊看得莫名。 两人用过饭,到刑部大牢去的邱志正好回到府里,只是神不太好:“郎君,属下去晚了一步,那人已经死在了牢里。属下赶到时,尸首已经发僵了,看着是自杀,但经属下仔细检查,是他杀。” 宋钊眸光一沉。 他的地盘,居然混进人杀了犯人?! 如今的刑部尚书虽是领着尚书官衔,实际上已经被皇帝架空,刑部是他暗中掌控着。但今天居然在他的掌控中,出了纰漏。 宋钊凤眸微眯,眼底闪过戾。 “染染,我要回邢部一趟。”宋钊抱歉地朝抬头看自己的小子道。 赵暮染很体贴地说:“快去吧,我一个人没事的,事情重要。” 宋钊低头在她间偷个香,这才带着邱志出门。 屋里就剩下自己,赵暮染无聊地走了两圈,然后就出了屋,吩咐两个侍女:“你们在这守着,谁来寻我都说不在,若是郎君回来了,和他说我回王府一趟。” 说罢,就那么忍着腿酸跑到两府相隔的墙,直接翻墙回了王府,然后一路跑得飞快回到闺房,嘭一声就将门关上。 主子回来,蔚明与戚远还没说上一句话,险些就被门板甩脸上,两人郁闷的对视。想安王那边来的消息,究竟要什么时候才能给她汇报,不过也只是家常事务,晚了应该也不要紧吧。 于是,两人就默默守在屋外,赵暮染就在两位侍卫的值守中,捧着册子看得双颊泛红,口干舌躁。最后再也看不下去,就想寻了去院子里耍几招去去躁意,哪知她抬手在头模了个空,才想起回来得匆忙,忘记带了。 赵暮染郁闷,把册子往被褥下胡一,出门透气。 蔚明两人听到动静,心想终于可以汇报事情了,一回头,却见自家郡主挂着两行鼻血。 两人:“……”怎么鼻血了?! 赵暮染:怎么嘴里好像有血腥味? *** 宋钊到了刑部大牢,不过一刻钟时间便抓到了内线,只是那人一见败,当即就拔刀自刎。再也没有留下一丝线索。 宋钊再让人去查那人家里,早已是人去楼空,所有和他相关亲人前几就被转移了。 听着结果,宋钊边却是慢慢扬了笑,笑得众人脊背生寒,然后扬长而去。 当宋钊回到府里的时候,护国公让人在半路就拦了他,将他喊到了书房。 书房内只点了一盏烛火,光线昏暗。 宋钊朝他行了一礼,在跳跃的火光中看清他沉的面容,护国公率先开口:“我今罚了两位管事,你知道了吗?” 宋钊沉默着,护国公只当他不知,将事情来龙去脉说了一遍,最后是告诉他叶全死在路上的事。 “我知道你会多想,但也不无外人故意设计的可能,夫人没理由去做这些事。我们是荣辱以共。” “国公爷知道我不是个喜多想的人。”宋钊淡淡地说,清隽的眉宇间亦是一片淡然。 护国公看了他几眼,也不再多说什么,转而问他:“你这一是去了华相寺?你师父可好?” “谢国公爷关切,师父一切都好,今他出行了。” 突然的消息让护国公一惊,“怎么那么突然。” “今还在华相寺……遇见了兄长。”宋钊平静地告知。 护国公却是震惊得坐不住,猛然就站了起身。他愣怔一会,发现自己的失态,又重新坐下,只是袖中的手已控制不住在颤抖。 “他…还好?” “看着不错,他不愿回来,他和我说,护国公府没有他想要的。” 郎君的这一句话,让那位久未见着儿子的男人瞳孔剧烈瑟缩,心头再听到儿子消息的动被一盆冰水浇了下来,他整个人就都冷静下来。冷静到让他产生一种漠然到极致的疏离。 宋钊对他的前后态度有疑心,再度将问过许多回的话问出口:“国公爷,到了今,难道你还不和我说说,当年你们父子因何事起的争执。” 护国公仿佛是听到了郎君的疑问,又仿佛没有。 他黑黝的眼珠子动了动,却是保持着沉默。 宋钊见此哪里还有不明白的,止不住冷笑一声,语气也极冷漠:“国公爷,你对我有恩,我努力撑好护国公府,为二郎拼出一条光明大道。此事达成后,不管你要骂我忘恩也好,别的也好,我从此与护国公府、与宋家一丝关系也没有。你们父子的事情,我也不想过问,但国公爷自己清楚,你当年执意而为,究竟是对是错,是悔还是不悔!” 宋钊说完,转身离开。 在他伸手推门的时候,久久未言的男人终于开了口,却只有两字:“不悔。” 宋钊闭了闭眼,忍住要转身再与之理论的冲动,大步离去。 护国公望着郎君远去的身影,有些痛苦地闭上眼,喃喃一句:“不是你欠宋家的,是宋家欠你的。” 宋钊在前院与护国公不而散,刑部又发生了他不想看到的情况,整个人都了几分沉的气息。他脚步步回到住处,想抱一抱那个能让他心情宁静的人儿,不料,却是听到絮阮说她人回了王府。 他犹豫了会,又再度走出院子,直接到了王府。 而他就看到了赵暮染鼻子里堵着什么,握着刀与她的两名亲卫打得风声水起。 “染染?”宋钊看着她拼命三郎的样子,忍不住喊了她一声。 赵暮染用刀不太顺手,正被打得一肚子气,听到郎君清越的声音,瞬间就收势不打了。 她把刀一丢,开开心心就扑了过去。宋钊揽住她,低头看她的鼻子,“你鼻子怎么了,要是比试时伤着了?!”说着,还冷眼朝着气的蔚明与戚远扫去。 两人被他扫得皮都一紧,赵暮染摇头,“没有,就突然鼻血了。” 她说话时有些言不由衷,双眼还在那眨啊眨,一看就是可信不度不高。宋钊挑挑眉,到底没有揭穿她,“现在是止住没止住?我给你看看。” 他将人拉进屋,让人打了水来,先将她堵鼻子的小布条摘了,用帕子细细清洗。他对着灯光左看右看,发现除了鼻头有点红外,好像是没有异样了,“似乎是无碍了,难道你多年未回都城,水土不服?” 赵暮染心虚的附和了两声,脑海里就浮现出那整本妖打架的内容,她咽了咽唾沫,突然觉热又从鼻子里涌出。 她吓得忙仰头,捂住,可是也挡不住那汹涌而来的鼻血。 才将帕子放下的宋钊:“……” 屋里顿时又是一阵兵荒马,宋钊黑着脸让人去请医工,赵暮染自觉丢脸,恨不得找个地钻进去。她想,看避火图看得上火鼻血的,她应该不是第一人,可是血再淌下去,或者她能成为因避火图而鼻血横到身亡的第一人! 折腾了小半宿,医工最后也只能给了个天热,暑意人,上火的说辞,让赵暮染多喝酸梅汤、莲子银耳汤一类去暑热的汤品。 宋钊那颗被提起的心这才是放下,在医工离开后,却又若有所思看了眼脸红得不太正常的女郎。 上火吗? 当夜,宋钊也懒得来回跑,其实也不太想回护国公府,便直接在王府歇下。 想到明小子要进,他体贴的也没再闹她,两人颈而眠。 夜间,赵暮染睡得香甜,宋钊却总觉下有什么硌着他,但又怕翻动吵醒怀里的人儿,也就那么忍忍继续睡。 翌清晨,赵暮染先到净房梳洗,宋钊了被硌得发僵的背,去掀了褥子。 这一掀开,他终于看到了那让人整夜难眠的始作俑物,可当他视线落在避火图三字上,没控制好情绪,眼角直。 为什么被褥下藏着这样的东西。 他了太,将赵暮染昨晚好好的突然回了王府,还有鼻血的事联想到一起,哑然失笑。 她该不会是看了这些,然后才闹了鼻血横那一出吧。 这…真是……宋钊摇头好笑,也不知道该用什么词去形容这种事情。 笑过一会后,净房那传出脚步声,他不动声将被褥重新抚平,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bOwuCHINa.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