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一旁听着,心里恨得不行。 我从小受尽磨难,好不容易才过上一阵子好子。 而时楚依呢? 哪怕她长得一点也不像华国人,却得到了许多人的庇佑,小子越过越好,成为了耀眼的存在。 她都已经那么幸福了,为什么还要夺走我来之不及的温暖? 如果罗果夫非要拉着我去e国做dna鉴定,我百分之百会馅。 到时候,等待我的会是什么? 我不敢去想。 我和罗果夫说,我对e国不悉,也不会e语,不想要去e国。 罗果夫对这事却很坚持,一定要让我去一趟。 为此,他还专门给我请了一个家教教我e语。 我一边应付罗果夫,一边想解决的办法。 可是,我一个弱女子,能有什么好办法呢?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多攒一些钱。 实在不行的话,我就跑路。 换一个城市,换一个姓名,哪怕没有罗果夫,我也一样可以吃好的、喝好的。 当然,这是下下策,能不这么做,我最好不要这么做。 这个世道对于女人来说,实在是太难了。 我长得貌美,身上还带了不少钱,一个人出去,谁也说不准会遇上什么,远不如待在罗果夫身边安全。 正在我焦头烂额想对策的时候,时楚依已经把我的户籍给办好了。 罗果夫很高兴,立刻开始着手办理签证的事情。 “哥哥,你不是说,我想要什么,你都会足吗?我只是不想去e国而已,难道连这点小小的要求,你都办不到吗?”我质问道。 “新,这不一样!”罗果夫劝道,“e国是你的家,你怎么能够不回家呢?” “我没有家,小的时候没有,现在也没有,将来更不会有!”我搂住罗果夫的胳膊,将语气放软,“我只想要和你在这里安安稳稳的生活一辈子,哪里也不想去!” 往常,罗果夫最受不了我撒娇了,这次也一样。 “我答应你,等你从e国回来之后,我陪你在这里定居,好不好?”罗果夫和我打商量。 我不死心的问:“难道这事真的一点转圜的余地都没有吗?” 罗果夫回道:“没有!” 我最后的一丝希望破灭了,看来我不准备跑路是不行了。 然而,罗果夫像是知道我的想法一样,竟然以保护我为名,在我的身边安排了两个保镖。 我去哪里,两个保镖就去哪里。 除非在家里,否则我离开他们的视线一分钟都不行。 我和罗果夫抗议过。 可是,罗果夫一口咬定,保镖就是请来保护我的,没有别的意思。 我只要当两个保镖不存在就好,想要做什么都可以。 我心里有苦说不出。 后来,我旁敲侧击的和罗果夫打听,请保镖时刻保护我这个主意,到底是谁想出来的。 罗果夫说是时楚依。 我原本对时楚依的恨意并不多,毕竟当年是我有错在先,受到些惩罚也是应该的。 如今,我却忍不住再次恨上了她。 我在心里暗暗发誓,如果我真的被送到了e国,失去了现在的所有,我一定不会放过时楚依。 她所拥有的,我都要一样一样的抢回来! 不论我心里是怎么想的,时间依旧在不停地逝,转眼间,就到了要去e国的时候。 纵然我万般不愿,仍旧被罗果夫送到了机场。 罗果夫忙着追媳妇,不能和我一起去e国,这正好给了我可乘之机。 我正准备找一个借口离开候机室,忽然,有人从背后用手绢捂住了我的口鼻,我连反抗都没有来得及,整个人便晕了过去。 等我再次醒过来,是在一个古古香的房间里面。 一位中年女人守在我的旁边,见我醒了过来,态度恭敬地道:“饭菜已经准备好了,您现在要用餐吗?” 我坐起身来,发现自己的手脚并没有被绑住,仍旧可以自由活动。 只是,我的头还有些昏昏沉沉的。 我的眉头微拧,问道:“这是在哪里?把我带到这里来,又有什么目的?” “抱歉,这些我都不能回答您,等老爷回来了,您就全都知道了!”中年女人道。 尽管我不知道对方要做什么,不过,看样子不像是要对我不利。 对我来说,只要这里不是e国,其他的都好说。 我美美的吃了一顿饭,然后按照中年女人的意思,沐浴更衣了一番。 中年女人重新给我打扮了一下,我的身上原本带着几分风尘气,愣是让中年女人给掩盖住了。 不仅如此,她还让我看起来清纯了不少。 我不开始怀疑,对方莫非是我从前接待的客人? 我的这种想法很快就被打消了,因为我见到了中年女人口中的那位老爷。 这位老爷年纪在五十岁左右,身材硕长,气质十分儒雅,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给人一种特别容易亲近的觉。 不过,我并没有被他的外表所蒙蔽。 以我的经验来看,对方多半是一匹披着羊皮的,必须要小心应付才行。 老爷用视线将我上下打量了一遍,开口问道:“你就是杜鹃的女儿?” 没有想到,老爷竟然认识杜鹃。 我心里一动,乖巧地回道:“表哥是这么说的!” 我这话听着没错,细品之下却暗藏着玄机。 我把责任全部推到了罗果夫身上,如果老爷发现我是冒牌的,我也可以说,是罗果夫把人错了,我并不知情。 我小心些说话是对的,因为老爷的下一句话就是:“你和杜鹃长得一点也不像!” 我故作惊讶地问:“您见过我妈吗?她是不是长得很漂亮?” 老爷背着手道:“罗果夫难道没有给你看过杜鹃的照片?” “看过!”我语带落寞的说,“不过那都是我妈在e国照的照片,并没有来华国以后的!” 老爷的眼睛亮了些许:“你看到的杜鹃照片在哪里?” 我回道:“我之前背着的包里有一本相册,相册里面有几张我妈的照片!” 老爷对候在一旁的中年女人使了一个眼,对方立刻离开了。 至于离开去做什么了,我猜她多半是去找那本相册了。 现在来看,这位老爷多半是杜鹃的慕者。 我顶着杜鹃女儿的身份,他应该不会对我怎么样。 我的神放松了几分,装作好奇地问:“您能告诉我,您带我来这里有什么事吗?” “没事!”老爷道,“你以后就住在这里,有什么需要,你吩咐伺候的人一声就成!” “那……我可以和表哥联系吗?”我试探地问。 “不可以!”老爷的语气瞬间变得严肃了几分,“除了这座房子,你哪里也不能去,也不能和过去认识的人有任何联系,听明白了吗?” 我微垂着头道:“我明白了!” 把老爷的话说得再直白一点,就是我被软在这间房子里了。 “希望你是真的明白了!”老爷的语气缓和了下来,“我空会来看你的。” 我问:“我该怎么称呼您?” 老爷思索了几秒钟,才道:“你以后就叫我爸好了!” 我吃惊地瞪大了眼睛。 眼前这个男人该不会是时楚依的亲生父亲吧? 他一看就是那种有权有势的人,如果他像罗果夫一样,非得要拉着我做dna鉴定,我岂不是要完? 我试探地道:“我爸他不是……” 老爷打断我的话:“我让你这么叫,你就这么叫!” 我乖巧地回道:“是!爸!” 听到我喊他爸,老爷脸上出的并不是高兴,反倒很冷淡。 我放下了心。 眼前这个男人并不是时楚依生物学意义上的父亲,估计当年仅仅是杜鹃的慕者。 只要我小心些,就不会被拆穿了身份。 老爷并没有在这里待太久,和我说了几句话便离开了,颇有几分行匆匆的模样。 等老爷走后,我问那个中年女人:“老爷究竟是什么人?” “您不需要知道那么多!您只要记住了,要把他给哄好了。他的心情好了,您自然就有好子过了。如果你让他的心情不好,后果绝对不是你能够承担得起的。”中年女人道。 我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最大的特点就是识时务。 既然他们不打算告诉我,我索也不去追问。 我在这间房子里生活了两个多月,除了没有自由之外,每天的吃穿用度都是极好的。 这段时间,老爷来过几次,每一次都来去匆匆,似乎只是单纯的为了过来看看我。 我以为子会这样一直过下去,却不曾想,有一天老爷在半夜的时候突然过来,将我从上揪了出来,然后“啪”地一声,将一张纸拍在了我面前的桌子上。 我将那张纸拿了起来,纸上写着dna检测报告,我和罗耶夫斯基并不存在血缘关系。 “罗耶夫斯基你应该知道是谁吧?”老爷冷声问。 我苍白着一张脸,点了点头。 罗耶夫斯基就是罗果夫的父亲,杜鹃的亲哥哥。 我和罗耶夫斯基没有血缘关系,也就意味着我本不是杜鹃的女儿。 老爷往前走了一步,捏着我的下巴问:“你有什么想说的吗?”BOwUcHiNA.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