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楚依将信封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有一封信和两张照片。 时楚依先看的照片,其中一张照片里面是一位五、六岁大的小男孩,长得很好看。 而另一张照片,是一条胳膊的特写,在手肘的位置有一块很明显的胎记。 时楚依记得这个特征,莫非这个小男孩就是柳絮心心念念的儿子? 时楚依连忙将信纸展开,上面的内容回答了她心中的疑问。 没错,这个小男孩十有八九就是柳絮的儿子! 他目前在a市,和许多被贾首长暗中带走的孩子一样,被一个名叫柳杨的女人抚养着。 席嘉的人已经查清楚了柳杨的地址,只是并没有贸然把小男孩带走。 一来是怕打草惊蛇,二来如何安置小男孩是一个问题。 小男孩的母亲已经过世了,父亲不知所踪,他的爷爷姥姥姥爷把他当成生子对待,不会待他好的。 算来算去,小男孩的身边竟然没有一个可靠的亲人。 以席嘉的经济能力,倒不是不能把小男孩带回来自己抚养,只是那样的质就变了,他不想和贾首长一样,做触犯法律的事。 以贾首长的子,小男孩现在应该还是安全的,并没有命之忧。 时楚依将信纸放在桌子上,面带遗憾的道:“如果能再早上两个月就好了!” 这样的话,柳絮就能够见他儿子一面了。 哪怕见不到面,能让柳絮知道她的儿子平安也好啊! 席嘉安道:“倘若柳絮同志泉下有知,应该也欣了!” 时楚依点了点头:“谢谢大伯!” 她心里清楚,如果不是席嘉出钱出力的寻找,不可能这么快就有小男孩的消息。 尽管这个消息对柳絮来说,来得有些迟了,却也不能否认,席嘉在这上面做出的努力。 席嘉拍了一下时楚依的肩膀:“跟你大伯还这么客气做什么,我就你一个侄女,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会尽力帮你做到!” 时楚依心里一暖,问道:“大伯,你要一直留在周家吗?就没有别的打算?” “我和周伯有过命的情,目前留在这里是最安全的。至于以后的事情,等到以后再说吧!”在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够将贾首长扳倒之前,席嘉绝对不会轻举妄动。 “你和小姑姑……”时楚依试探的问,“你们是不是在一起了?” 周悦久不见时楚依回来,猜到时楚依肯定是来找席嘉了,便过来看看,她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了时楚依的问题。 周悦将要敲门的手放了下来,她也想知道席嘉会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席嘉脸一红,低头轻咳了一声:“长辈的事情你别多问!” 时楚依哪里看不出来,席嘉对周悦也是有意的。 她不由得打趣道:“我其实想让小姑姑当我的大伯母的,大伯,你可要加油哦!” 席嘉的眼里也染上了笑意:“我会尽力的!” 周悦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悄悄的离开了。 时楚依听着脚步声逐渐远去,嘴角弯起一抹弧度。 施子煜和时楚依带着孩子们在周家老宅吃过了晚饭,才回施远晴家。 刚到家,时楚依就接到了谢勾哲的拜年电话。 谢勾哲已经被都城商业大学给录取了,目前正在念大一,本来过年的时间,学校是有假的。 然而,谢勾哲却说过年的时候,服装生意最好做,他想在这段时间试一试水,所以就不回a市过年了。 在时楚依看来,谢勾哲的话不过是一个托词,他只是还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罢了。 但是,让谢勾哲多和社会接触接触,这也是一件好事。 说不准他见到的女孩多了,他哪一天会忽然发现,他对她只是弟弟对姐姐的依恋,并不是男女之间的恋。 谢勾哲在电话里像从前一样,和时楚依聊了聊他最近的生活,还很高兴地和时楚依说,他在过年这一段时间,整整赚了三千多块钱。 他已经把钱全部邮到了c市,让时楚依注意查收,说这是他给三个小侄子的岁钱。 以前是时楚依给钱支持他读书,他现在有能力了,必然要回报一二。 时楚依能够理解谢勾哲的心情,却并不赞同他的做法。 谢勾哲的钱基本都投到店里去了,手头上并没有多少钱,这钱是他好不容易赚来的,应该留在身边傍身才对。 三胞胎还小着呢,连话都说不明白,更别提花钱了,给他们也没有实际用处。 然而,不论时楚依怎么说,谢勾哲都很坚持。 时楚依无奈抚额,钱都已经邮过来了,她总不好退回去伤谢勾哲的心。 她只能想别的办法,好把这份人情给还回去。 挂了谢勾哲的电话,时楚依不期然的想起了自己另一个名义上的弟弟时唯一。 时唯一早就在几个月前回h市了,h市和a市的关系时好时坏,想要打通电话不那么容易。 时楚依报着试试看的态度,给时即安那边打了一个电话。 没想到响了几声之后,电话竟然接通了。 “喂!您好,你找哪位?”电话那头的女人问。 时楚依听声音,对方的年纪应该和施远晴差不多,多半是时即安后娶的那个子。 时楚依努力抑制住自己动的心情,回道:“您好,我是时楚依!我找我爷爷,他……在吗?” 时即安的老伴第一次听到时楚依的声音,但是对时楚依这个名字,她却一点也不陌生。 时即安的老伴连忙道:“你稍等一下!” 说完,她将电话放在旁边,便去书房里喊时即安。 时即安听到是时楚依的电话,面上大喜,都不用别人推,自己转动着轮椅,便飞快的往电话机的方向走。 时即安的老伴看得心惊跳的,不停的在后面喊:“别急!慢一点!” 时即安全都不予理会。 他用了比平时快上几倍的速度,冲到电话机旁边,手指微微颤抖地拿起电话,放在耳边。 时即安低声喊了一句:“依依!” 时楚依听到既悉又陌生的声音,眼泪瞬间落了下来。 时楚依哽咽着道:“爷爷!” 时即安的眼眶也红了,不过他这一辈子经历的大风大浪太多了,到底要比时楚依稳重一些。 “乖孙女,别哭!别哭!咱们能通上电话,这是好事!”时即安安道。 时楚依咬着道:“我曾经以为,我再也听不到你的声音了!” 虽然已经过去了许多年,时楚依仍旧可以清晰的回忆出,听到时即安的死讯时,她有多么的无助。 爷孙两人在一起相处的时间尽管不十年,但是对时楚依而言,却意义非凡。 时即安语带心疼的道:“傻孩子,爷爷这不是还好好的活着嘛!” 施子煜见时楚依哭了,走过来用手绢给她擦了擦眼泪。 时楚依了鼻子:“爷爷,您知道吗?我已经做母亲了,三胞胎长得很可,他们还从来没有见过太爷爷呢!” “我看到他们的照片了!”时即安嘴角含笑道,“三宝长得和你小时候很像,不过二宝的子更像你一些,乖巧惹人疼,大宝活泼可,他们都是好孩子。” 时即安没有见过三胞胎,却能够准确的说出他们的格,看来平时没少和时唯一聊天。 时楚依觉分外的窝心,眼泪不停的往外涌:“爷爷,我好想好想去看看您!” 爷爷也想见时楚依,只是他更为理智一些:“三胞胎还小,受不得长途跋涉之苦,等他们再大一些,一定会有机会的。” 时楚依和时即安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许久,才恋恋不舍的放下电话。 施子煜将时楚依抱在怀里,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亲:“虽然爷爷现在不在,不过还有我和孩子们陪在你的身边,我们会一直陪着你的!” 时楚依抓住施子煜的衣摆:“人生没有几个十几年,小煜煜,我不想再承受分离之苦了!” 施子煜轻抚着时楚依的秀发,保证道:“不会的!一定不会的!” 此时的施子煜一心想要安时楚依,却不知道在不久的将来,他会对时楚依食言。 只能说,世事就是这么无常。 施子煜只请了一周的假期,大年初二,他们一家五口便辞别了袁立业和施远晴,坐飞机回了c市。 而林然也已经见完了何雷锋的家长,何雷锋的家人对林然都很意,催促着二人赶紧把酒席给办了。 在农村,别管你有没有结婚证,只要办了酒席,两个人就算已经结婚了。 何雷锋倒是想办酒席,但是林然不同意。 她说要考验何雷锋半年,如今半年的时间还没有到呢,她不想轻易把自己给嫁出去。 再者,在经历了一段婚姻之后,林然非常明白钱的重要,女人手里头没有钱,心里就没有底气。 她这两年虽然攒了一点钱,却并不太多,她还想再在时楚依这里多做几个月,好给自己存一笔嫁妆。 不然,等她和何雷锋结婚了,为了何雷锋的面子,她也不好再继续在时楚依家里做事,她又该变成一个等待男人垂怜的家庭主妇了。bowuCHINA.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