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楚依没有在外面多逗留,以最快的速度往军区里赶。 然而,即便她的速度再快,等回到宿舍楼下的时候,也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 时楚依上楼,打开自己宿舍的门,刚要抬脚进去,就被人一把给抓住了手腕,反手将她抵在了门上。 “大晚上的,你一个人跑去哪里了?”一个低沉又悉的声音质问道。 时楚依没有回答对方的问题,而是反问道:“你不是一直在躲着我吗?怎么现在不躲了?” 对方,不,是施子煜! 施子煜拿既担忧又无奈的眼神看着时楚依:“依依,你知不知道,你一个女孩子三更半夜的在外面很危险?” 他一心想给时楚依一个惊喜,忍着不在白天和她碰面,晚上却承受不住相思之苦,跑来时楚依的宿舍看她一眼。 却不曾想,他没有见到心心念念的人,只见到了室的凄清。 他以为时楚依只是有事外出了,就在屋子里等着。 可是,一个小时过去了,两个小时过去了,却仍旧不见时楚依的身影。 没有人知道,他等待的心情有多么焦急,生怕时楚依出现意外。 施子煜告诉自己,如果时楚依再过十分钟,还没有回来,他就去外面找她。 幸好,就在他即将要出门的时候,时楚依回来了。 时楚依受到施子煜的情绪,回道:“我出去办点事!” “什么事情?非得让你大晚上的去做?”施子煜追问道。 时楚依微垂着头道:“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施子煜问:“不能告诉我吗?” “暂时还不能!”时楚依回道。 倒不是时楚依不信任施子煜,只是施子煜平常训练做任务,已经够忙的了,时楚依不想再拿她的事让施子煜分心。 施子煜松开时楚依的手腕,捧起她的脸,深情的道:“依依,我们是未婚夫,遇到事情就该一起担着。不论是好的,还是坏的,我都会向着你的!” “你既然是这么觉得的,前几天你明明回来了,为什么不肯见我?”时楚依对施子煜不肯见她的事情是怨念。 “我没有不肯见你,我只是想给你一个惊喜而已。”施子煜为自己解释了一句。 “惊喜呢?”时楚依问。 施子煜干咳了一声:“目前还没有准备好!” 时楚依将施子煜推开,往前走了两步,背对着他道:“你走吧!等什么时候,你把你所谓的惊喜准备好了,你再来找我!” 施子煜拉住时楚依的手:“依依!你是生气了吗?” “是!”时楚依直言不讳的道,“你只等了我不到一晚上而已,就在这里质问我,而我找了你好几天,生点气也是应该的吧!” 施子煜现在颇有一种偷不成蚀把米的觉。 看时楚依这个样子,今晚想问出她的行踪,恐怕是不太可能了。 还是先把她给哄好了,之后再从长计议吧! “我保证,下次就算要给你惊喜,也一定不会用这种办法了!你不要生我的气了,好不好?”施子煜哄道。 “不好,我要睡了,请你离开!”时楚依下逐客令。 施子煜见到时楚依眉眼间的倦意,瞬间到心疼了:“我看着你睡,等你睡着了,我就走!” 时楚依这些天没有进行大强度的训练,忽然步行往返于市里和部队之间,身体还真有些受不住。 她没有再和施子煜说什么,下外衣,躺在上就睡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施子煜就在她身边的关系,时楚依特别心安,没过几秒钟,就进去了深度睡眠状态。 施子煜坐在时楚依的边,眉头皱得很紧。 时楚依对他很信任,就连她有一个看不见的储物地方,她都从来没有刻意避讳过他。 究竟是什么事,会让时楚依对他如此讳莫如深呢?难道是和她丢失的档案有关系? 施子煜越想,心里越平静不下来。 施子煜就这么坐着想,想到了太升起,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施子煜刚走,时楚依隔壁宿舍的屋门便打开了,那人望着施子煜的背影,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时楚依这一觉睡得很沉,等到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八点多了。 幸好,她的课比较晚,早上九点才开始,所以还算是赶得及。 时楚依上完课,一个人去食堂吃饭,吃完之后,起身往外走。 远远的,几名女兵坐在一起,也不知道在讨论些什么。 见到时楚依走过来了,立刻停住了嘴。 不过,她们看向时楚依的眼光,却带着一股让人无法忽视的鄙夷。 时楚依并不认识这几名女兵,通过她们的穿着打扮来看,多半是文工团的。 时楚依和文工团的同志,几乎没有打过什么道,自然也没有什么恩怨。 时楚依心里装着事,也没有搭理她们,径直走了过去。 一名女文艺兵不的道:“这个时楚依,子傲的啊,见到了咱们都不知道打一声招呼!” “她和咱们又不,不打招呼也正常!”编着两个麻花辫,长相清纯的刘新说。 另一名女文艺兵道:“她和我们不打招呼也就算了,怎么能不和你打招呼呢,你就住在她的隔壁,她不可能连你都不认识吧!” “是啊是啊!”其他人跟着附和道。 刘新是前些子空降到军区文工团的,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是一位关系户。 起先,文工团里的人并不怎么喜她,后来,他们发现刘新不仅出手大方,为人还很和气,大家便渐渐接纳了她。 甚至有一部分有小心思的人,特意往她的身边凑。 刘新来者不惧,没几天,身边便围了不少所谓的朋友。 她一点都不在乎,这些人对她是虚情,还是假意。 只要对方能在适当的时候为她所用,这就已经够了。 “我撞见了她的事,她没有一见到我就绕道走,已经很不错了,哪能主动来打招呼呢。”刘新慢条斯理的道。 “这倒也是!”坐在刘新旁边的女文艺兵道,“虽然我听说施子煜同志在那方面不行,可时楚依同志还没有过门呢,就急着给他带绿帽子,这种行为真够丢咱们女同志脸的。” 另一名女同志听了,非常不高兴:“说她就说她,别扯到咱们女同志身上,大部分女同志还是很正经的,才不像时楚依同志那样呢!” 这几个人说的热闹,邻桌的人实在听不下去了,起身走到她们面前:“女人还是要留些口德为好!不然小心成了长舌妇,以后嫁不出去!” 几个女文艺兵齐齐看向冲过来的男人。 对方二十来岁的模样,长得高高壮壮的,脸上带着一股子冷意。 “你是谁?”一名女文艺兵问道。 男子铿锵有力的道:“我是三营的副营长庞民,你们有问题吗?” 他原来在a市当兵,奈何资历上去了,上面却一直没有空着的职位,他在连长的位置上,一待就是五年。 施子煜过年回a市的时候,两个人在一起叙了一下旧,了解到庞民这种情况后,问他愿不愿意来c军区。 c军区虽然在条件上比不上a军区,但是职位还是有空缺的,想要往上走,立功的机会也比a军区要多得多。 庞民一听,立刻表示愿意。 于是,年后没多久,他就被调到了c军区三营担任副营长。 只要他表现好,升任正营是迟早的事。 庞民和施子煜的关系本来就不错,经过这件事以后,他和施子煜更亲近了。 所以,起初听到这几名女文艺兵诋毁时楚依,庞民并没有多管闲事。 一听到他们说,施子煜那方面不行,庞民立刻就炸了! 在庞民的眼中,施子煜绝对是男人中的男人,怎么可能那方面不行呢? 庞民看着凶的,但是女人在部队里少得很,女文艺兵一个个长得花容月貌的,到哪里都有男人捧着,食堂里这么多人,她们并不怕庞民出手打她们。 因此,她们有恃无恐。 “我们说时楚依同志呢,又没有说你,你着急什么?”坐在刘新旁边的女文艺兵看了庞民一眼,“莫非,昨天晚上从时楚依同志房间里出来的男人,其实就是你?” 庞民立刻辩解道:“你别信口雌黄!我和时楚依同志并不悉!” “你否认是没有用的,我这里有证人。”女文艺兵捅了捅刘新的胳膊,问道,“新,你跟我说,他是不是昨天晚上,从时楚依同志房间里出来的那个男人?” “我只看到了一个背影,哪里知道是谁啊。不过,不论是不是他,在背后议论别人,这都是不对的。”刘新站起身,向庞民道歉,“我们方才只是聚在一起说笑,有说的不恰当的地方,还请庞副营长见谅!” 尽管刘新长得清纯可人,但是庞民不为所动:“你们方才出口中伤施子煜同志,一句见谅就算完了吗?” “要不这样,我亲自向施子煜同志去道歉,你看行吗?”刘新非常诚恳的道。bOWucHINA.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