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大清朝的公主,自有她的使命和归宿。” 胤禛伸手想要抚她苍白消瘦的脸颊,却被她用力甩开。 “恩?” 他蹙眉,不明白好好地为何她又要发脾气? “若是这场战争要以牺牲一个女人为代价,不如战败。” “妾身要献一首诗给你们这些冠冕堂皇的男人,南唐亡国君李煜的花 夫人所作之述国亡诗。” “君王城上竖降旗,妾在深 那得知。十四万人齐解甲,更无一个是男儿。” “金桂,住口!” 胤禛面 微霁,战争是男人的事情,若是她这些嘲讽的语言被有心人肆意传播,后果不堪设想。 “胤禛,若有朝一 ,那城楼上被当成人质的是我,你会毫不犹豫下令挥师攻城,对么?” 这世间男子大抵都一样,纵 煞美人,但在巍峨迤逦的江山帝王业中,红颜最终只能枯骨成沙,为权势铺路。 “爷从不空想那些 本就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妾身很累,爷请自便。” 李金桂无力的颓坐,旋即再次将整个人都蒙在锦被中。 “金桂,爷只想你与我厮守一生,为何你总在庸人自扰?” 他们之间每回都是因为这个问题而争吵不休,胤禛很窝火,二人都知道,彼此都在逃避这一无法磨灭的矛盾。 “能救蓝齐儿吗?” 她带着祈求的语气沉声问道。 “皇阿玛自有圣裁,这几 你就好好在营帐内歇着。” 李金桂听出来四爷在委婉的拒绝回答她的问题。 不,就算这世间所有人都放弃蓝齐儿,她也不会退却半步。 “爷这几天有军务要处理,你乖乖的休息,听话,金桂。” 锦被里的她闷闷的应了一声,胤禛已是焦头烂额,这几 因着要寻她,他懈怠诸多事宜,皇阿玛的言语间都隐隐透着不悦。 虽很想留下来照顾她,但他也只能身不由己。 “应嬷嬷,这几 止任何人探视侧福晋,不准侧福晋离开营帐半步。” 他这是再次对她下了 足令..... “四贝勒留步,咳咳咳....” 胤禛刚走出营帐,却见张庭玉被人搀扶着侯在门口。 “伤势如何?” “回贝勒爷,我们少爷身子并无大碍,只是被箭矢 穿肺腑,今后 秋之际,怕是会引发严重的咳疾。” “那就回去好好歇息,爷还有军务需处理,等 空了去瞧瞧衡臣。” “衡臣。” 胤禛顿了顿,无奈的轻叹一口气。 “若事关蓝齐儿,就免开尊口,事关军机绝密。” “四贝勒,张廷玉这一生都没有求过人,求求您,咳咳咳...救救她,若是您能想办法救她,张廷玉愿供贝勒爷驱使,张廷玉会当一条对您有用的狗,求您,咳咳咳咳...” 张廷玉推开小厮的搀扶,作势就要双膝跪地,却被胤禛扶着手臂不让他屈膝。 “衡臣,皇阿玛有意栽培你,莫要因为一个女人而自毁前程。” “子非鱼,安知鱼之悲也?贝勒爷毕竟不能 同身受微臣此时的绝望心境。” 张廷玉落寞的说道。 “爷永远都不可能 同身受!” 胤禛竟是有些情绪失控的揪着张廷玉的衣襟怒喝道。bowuchInA.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