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画勾了勾他的手指,一触即离。 江画:“掌柜,有账本吗?” 掌柜忙不迭掏出最近的账单。 江画翻阅几下,最近确实比较稳定——或者说人数没有起伏。 这就说明,很长一段时间她的店里没有进新客人了。 淮川看着江画眉头越来越挤,开口道:“店有点偏。” 江画想想也是:“能搬迁吗?” 她怕她走后,他们可能又要变回原样,好歹是自己异世界产物,自己走后又没落,多少让她有点丢脸。 淮川:“你想搬客栈?” 江画:“对,最好在与人界 接的地方,那个地方肯定会发展成一座大城,我们之前过来的时候已经有建筑了。” 而且现在灵气回馈到天地里,天界传承几乎断掉,肯定有不少人来这里探探险。 淮川深思起来。 这地方现在虽然对淮川没什么用,但还是有点意义的,但掌柜不敢讲话。 毕竟淮川为了寻 ,是界壁都能打破的猛人,区区一个小客栈算得了什么。 淮川:“买卖有这生意。” 江画下意识说道:“贵吗?” 淮川似笑非笑的眼神看过来,江画又闭上了嘴。 全荒域,不,买卖主人就在她眼前呢。 淮川准备拿出传讯令,临了还是按下了念头。 淮川:“现在去吗?” 江画点头:“好。” 淮川又抓了狐茵当坐骑。 云鲸再一次腾空而起。 买卖门口一如既往的冷清。 穿过那层 制,又热闹起来。 里面人头攒动,不一会就有带着狐面的男人朝他们躬身,领着他们往内走。 穿过一间大堂,有许多小狐狸拿着算盘在噼里啪啦算账。 狐茵在里面使坏,让好几个小狐狸算错了数字,带着狐面的男人无奈道:“还请狐茵大人放过小狐狸。” 狐茵吐了吐舌头,江画朝她挥了挥手,她乖乖牵住了江画的手。 淮川在两人 握的手上扫了眼,轻轻咳嗽了一声。 江画疑惑回头:“怎么了?” 淮川理所当然牵住江画空着的手:“没什么,眼睛略有不适。” 江画纳闷,怎么眼睛疼还带咳嗽的。 狐面男人眼观鼻鼻观心,继续在前带路。 走到一个包厢,里面摆放齐整,熏着袅袅清香。 几个小狐狸跑来给众人斟茶。 狐面男人笑着问江画:“客人,我们这里又新进了一匹钗裙,是人间有名的绣娘所做,可要看看?” 江画那一句搬客栈的生意做不做立马被堵了回去。 江画:“……好。” 狐面男人把玉简递给江画,原本只是想看两眼,没想到她一下子就沦陷了。 淮川朝狐面男人微微颔首。 狐面男人立马替换下小狐狸,替淮川倒茶。 “大人。” “把客栈搬到 界线。” “大人,那地方魔君陛下发话管了。” 狐茵丢出一个小果子,砸开了狐面男人的面具。 “傻子!哪里轮得到你质疑主子!他管他的!我们开我们的!你觉得主子打不过魔君吗?” 狐面男人干脆利落下跪:“请主子责罚。” 淮川没有说责罚,只道了一句:“搬。” 她这一逛,就逛了差不多一个多时辰。 主要是里面加了不少合她胃口的裙子,她某一个款式或者花样看多了,玉简就会自动推荐喜 的,于是越来越沉 。 购物是会上瘾的。 江画抱着好几个储物袋想到。 她美滋滋拿着购物袋,才想起正事。 淮川:“好了。” 江画亲亲 在淮川脸上香了一个。 “谢谢夫君。” 淮川眼也不眨地花出了大匹兽珠。 走的时候还跟着两个买卖的人。 那位多嘴了一句的狐面男人也在,搬客栈的时候他出力最多。 一个在四周贴了一张纸,狐面男人身形长成巨人,使出搬山之力,直接把客栈整个搬起,扛在肩膀上走。 因为突然长大,上身的衣服纷纷爆开, 出 壮的腹肌和强有力的臂膀。 在江画 连腹肌的时候,淮川眼神轻飘飘地飞了过来。 江画 觉身上有一股凉飕飕的气息,她扭过头,看向淮川的腹部。 江画:“好像没有。” 淮川:“……江画。” 这一声颇有恼羞成怒的成分。 搬客栈的动静不小,引得来人纷纷侧目。 “淦,他娘的,显摆啥呢,老子也行!” 说话的是 身纱布的男人,还被捆在轮椅上。 一花衣公子展开折扇,假装看不见丢脸的同伴。 有好事者挑衅:“你行你上啊!” 那人嚣张道:“不服?不服来打一架啊!” 花衣公子听不下了,溜出了人群,被眼尖的同伴瞅见:“欸,乌藤你跑个球啊!” “孟端!要死你去死,别拉着我!” 孟端骂骂咧咧:“胆小鬼,别跑啊,老子一个人转不动轮椅啊!草!” 搬到目的地的时候,跟着走的掌柜和店小二店小三已经累成了一堆,脸上的字被晕染成一团。 背着客栈跑的人也累得不轻,腿脚都在打颤,汗如雨下,但还是把客栈安安稳稳的安在了他们想要的地方。 有驻守在此地的魔族看了看,正准备围上去,又看到了淮川,想起魔君的嘱咐,马不停蹄的转身就跑。 狐茵把准备丢人的小果核 进自己嘴巴里,嚼吧嚼吧 了下去。 江画 意了。 “财源滚滚来。”江画双手合十,“保佑。” 淮川学着江画的样子,虔诚低头。 他祈求的是。 江画不要离开。 夜 深了。 客栈里灯火通明。 自从界壁打破了以后,荒域也可见 月, 出天亮,月升天黑,三界皆是如此。 江画兴致来了,指点了厨子许多菜式,在客栈里大摆宴席,保证每个人吃的肚皮滚圆,除了狐茵以外。 掌柜拿来了人间极品好酒,江画喝了几口就觉得有了醉意。 江画对着身边人呵出了一口气,这酒没有酒气,反而一股沁人心脾的莲花味。 房间只有狐茵,淮川和江画三人。 狐茵已经把头埋进了酒坛里,喝的烂醉。 淮川只是 上沾了酒 ,没有进胃里。 淮川喉结一动,抱住了江画:“别动。” 江画纤细柔软的手指从他下巴上轻轻滑落到他的喉结。 淮川金 眼瞳也如酒一般逐渐浓郁。 江画:“来呀。”她娇笑,“夫君,我想看看你的腹肌。” 淮川再听不懂暗示,他就不是男人了。bOWUChiNA.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