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反应过来之后,云向晚“轰”地一声烧了起来,整个人红得像一只蒸 了的虾。 她忙用颤抖的手指,赶紧着撤回了那条信息。 她边撤回着,边在心中做着心理建设:别急别急,他都没什么反应,也许霍轻寒 本就没有看见这一条呢。 对,一定要稳住。 然而就在她撤回的同时,霍轻寒再次发来了一条信息。 霍轻寒:【学妹这么客气,实在让我受宠若惊。】 云向晚倒在了 上, 受到了社会 死亡,在这一刻,她有点不太想活了。 灭绝吧,她的人生。 云向晚决定死亡,但是霍轻寒却没有放过她,继续发来了信息。 霍轻寒:【学妹,生气了?我开玩笑的,别在意。】 云向晚深 口气,重新振作起来,若无其事地发回了信息。 云向晚:【今天的事,真是谢谢学长了。我妈刚才还跟我说,想请你吃个饭以示 谢。看学长喜 什么菜系,哪天方便呢?可以提前告诉我。】 云向晚噼里啪啦抛出这些问题,就是想要转移霍轻寒的注意力。 她原本以为,霍轻寒面对这样的邀请,肯定会推辞一番,可是没有想到,霍轻寒却回答得异常丝滑。 霍轻寒:【好啊,恭敬不如从命。我喜 学妹家的家常菜,明天一整天都有空。】 这弯转得太快了,云向晚一时没反应过来。 云向晚:【学长是说……】 霍轻寒:【那我就明天中午过来拜访,麻烦学妹和伯母了。】 云向晚:【哦,好的。】 等结束了和霍轻寒的聊天之后,云向晚才突然反应过来。 等下,她明明打算是在外面的餐厅请霍轻寒吃饭,怎么忽然就演变为明天请他到家里做客了呢? 这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云向晚虽然不太懂,但她大为震惊。 但不管怎么说,人家霍轻寒帮了她们这么大一个忙。别说来家里吃饭了,就算把她家柱子给吃了,也是应该的。 当然,云书娟也是这样想的。所以隔天,她便推去了所有的事物,在家里等着霍轻寒。 然而没想到的是,霍轻寒却迟到了一个小时。 云书娟想着贵人事忙,倒并不见怪,可毕竟也是凡人,心里的某一处,稍觉得有些膈应。 她总觉得霍轻寒这样迟到一小时,也没发个信息来,是不是稍微有点不太礼貌? 结果正膈应着呢,霍轻寒却提了一个保温盒走了进来, 面写着抱歉:“伯母实在不好意思,刚开车到半途时,这药膳不小心洒了出来。我只能回家,给您重装了一份,耽误了时间。这药膳是专门治疗偏头痛的,我 常年吃这个,特别有效。上次见您偏头疼比较厉害,所以我就记在心里,一直想给您拿来试试。” 原来,霍轻寒迟到,是为了给自己装药膳?! 想到刚才心里对霍轻寒的膈应,云书娟瞬间觉得又羞愧又 动,忙道:“霍先生真是太客气了,诶,霍先生你手怎么了?” 云书娟这才发现,霍轻寒的右手手掌上,包裹着一圈纱布,看上去似乎是新受的伤。 霍轻寒不好意思地笑了下:“这是刚刚,我去扶那保温盒时,被洒出来的汤烫伤了。哎,都怪我,笨手笨脚的,这点事都做不好,让伯母见笑了。” 帮自己解决了公司上的事,还为自己拿了药膳,此外,更为她烫伤了手。 这一下,云书娟顿时对霍轻寒好 爆棚,忙道:“你看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我 都来不及呢。” 闻言,云向晚杏眼微闪。 很好,霍轻寒已经从霍先生变成孩子了。 看来这距离拉得可真够近的。 刚好这时,也到了开饭的时间点,云书娟便将霍轻寒给引到餐桌上,招呼他一起吃饭。 虽然大部分的菜都是家里的阿姨做的,但云书娟为了表示诚意,还是亲手做了一道拿手的菜——松鼠桂鱼。 霍轻寒非常给云书娟面子,把这道松鼠桂鱼给夸得天上有地下无:“伯母,这真是太好吃了,要不是怕您见笑,我真想把这盘子给吃下去。吴先生可太让人羡慕了,有您这样的未来岳母,在商场上能杀伐决断,在家里又能做得一手好菜。如果我是他的话,一定会非常珍惜的,肯定每天都孝顺您,逗您开心。” 换言之,也就是说,吴与之没有珍惜,没有孝顺,没有逗云书娟开心。 云书娟想起了吴与之最近的所作所为,眉头忍不住微蹙了下。可毕竟在外人面前,她也不好多说自己未来女婿什么坏话,于是转而把话题回到霍轻寒身上,笑问道:“你这孩子啊,太会说话了,长得这么好看,嘴又这么甜,追你的女孩子,一定是排成队了吧。” 霍轻寒低下头,笑得有些腼腆:“我高中时就出国了,和外国的女孩子有文化差异, 本沟通不了。现在读了五年回来,每天就想着工作,都不知道怎么跟女孩子相处。不怕伯母见笑,我还从来没 过女朋友呢。” 此时,云向晚正在喝汤,听见这话,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 她总 觉霍轻寒的下一句台词就是:“伯母,人家可纯洁了。” 霍轻寒转头看向云向晚,眸 微深:“学妹怎么了?” “没什么。”云向晚用餐巾擦拭着嘴角:“有点齁。” 云书娟试吃下汤,微蹙眉:“这汤齁吗?不齁啊。” 云向晚表示,齁的不是汤,而是霍小爷的话。 学长,你装纯装得有点过了啊。 第24章 (24)他真的? 第一更 云向晚看得出, 云书娟并没有理解到自己刚才那句“齁”的含义。 但云向晚同时也看得出,霍轻寒却理解到了。 闻言,霍轻寒轻飘飘地看了过来, 那双黑眸里, 缀着意味不明的光。 云向晚不再说话了,埋头继续吃饭。心里想着随便霍轻寒怎么演好了, 不要耽误自己干饭就行。 此时,霍轻寒收回了目光,从桌上夹了一只水煮虾放入自己的盘中。因为右手受了伤, 裹着纱布, 他似乎并不太方便剥虾, 拨 了好半晌,也不得其法, 最终只能看着那虾,微微叹了口气。 云书娟一看,立即吩咐云向晚:“向晚,快帮忙给霍先生剥虾。” 很好,云向晚的干饭生涯还是遭到了耽误。 母上大人的话不能不听, 云向晚做事还算细致,立即用洗净的手,把那虾给取了过来,掐去头尾与外壳, 将粉. 透明的虾仁放置入霍轻寒的碗碟内。 放好后,云向晚抬头, 无意间对上了霍轻寒直勾勾盯着自己的眼神。 那眼眸中的黑 ,是克制冷静,又是炙热滚烫。 该怎么形容呢, 就仿佛,在霍轻寒的眼里,云向晚就是那剥好的虾仁。 云向晚顿时心头一震,正要看仔细了,然而霍轻寒却微偏了头,饭厅的灯光落在他那薄薄的镜片上, 动的冷光,瞬间把那黑眸里的炽热 锢封存。 云向晚边用亚麻布餐巾擦拭着手指,边在疑惑自己刚才的 知是否有错。 此时,霍轻寒则没再看她,反而转头看向云书娟,语气里带着情真意切的 动:“伯母,您真是对我太好了,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人帮我剥过虾呢。” 云书娟笑道:“哎,你这孩子说这话,让人听着怪心疼的。没事,在我们家,尽管吃。向晚,再给霍先生剥几个。” 霍轻寒 动的意味更加浓厚,都快要滴出来了:“谢谢伯母!” 云向晚拿着亚麻布餐巾,停止了擦拭的动作,水亮的眼眸微动。 讲道理,这虾可是她一个人剥的,可是为什么反倒是他们俩在这 谢来 谢去? 难道自己就不配拥有姓名吗? 不过算了,一个是母上大人,一个是学长,两个人她都得罪不起。 云向晚也不再做声,继续埋头剥大虾。 气氛逐渐和谐,大家也抛开了客套,云书娟开始在餐桌上闲话家常,话题自然而然转到了霍轻寒的择偶观上。 “这么说来,你这孩子现在还是单身呢,那真是太可惜了。你喜 什么样的呀?跟阿姨说说,我平时也好多在圈里的女孩里,帮你留意留意。” 霍轻寒长叹了口气,颇为惋惜的模样:“我的理想型,圈里可能已经没有了。” 云书娟微诧:“怎么了?你要求很高吗?是喜 长相特别漂亮的,还是特别多才多艺的呀?” 霍轻寒略低下了头,眉目轮廓显得更为深邃:“不是的,我爷爷经常告诉我说,找另一半的话,其他都不重要,家庭教育是最重要的。如果母亲人品好,那养出来的女儿肯定差不了,闭着眼睛都可以娶。给我提的要求是,以后必须要找一位人品贵重的岳母。我回国之后,留心看着,我爷爷这话说的,不就是伯母吗?只是可惜啊,这圈里,哪里还能找到第二个伯母呢?所以,我特别羡慕吴先生,能有您这样完美的未来岳母。哎,我怎么就遇不到呢?” 这马 拍得,简直是又舒适又熨帖又毫无痕迹,云书娟非常受用。 云向晚则加快了手上的速度,同时剥了两只大虾放入霍轻寒的盘子里。 高情商:学长您请多吃虾。 低情商:学长你可闭嘴吧! 霍轻寒看着盘中的虾,眉眼里漾了一层含义丰富的笑意:“谢谢学妹。” 云书娟则没有察觉到两人之间的端倪,她只回忆着自己之前探听到的关于霍家的事。 自从上次被霍轻寒在stohrer里救助过之后,云书娟本着知己知彼的原则,便向周围的人打听了霍家。 霍家属于名门世家,old money,实力雄厚,然而却格外低调神秘。 霍家的创始人是霍辰翁老爷子,书香门第出生,半路从商,创下家业。老爷子膝下有两子,分别是霍永正以及霍达祖。 大儿子霍永正据说为人正直和善,走的是正统继承人的路子,娶 生子,诞下了霍轻寒。 而二儿子霍达祖在 情上似乎更为离经叛道,至今还没有结婚,也没有听说过有什么花边新闻。 五年前,霍永正去世之后,霍辰翁老爷子便将唯一的孙子霍轻寒送出国去。外界都猜测,此举是为了锻炼霍轻寒,培养他做继承人。 而在这五年期间,霍辰翁身体逐渐虚弱,霍达祖开始掌控霍氏。 五年之后,霍轻寒回国,便立即进入霍氏总部担任要职。在霍辰翁的安排下,获得了许多霍氏老臣的支持。 然而五年的时间内,霍达组培养的一批新臣也陆续崛起。 新旧势力之间实力相当,霍家最后到底是鹿死谁手,还不得为知。 不过这种叔侄兄弟派系之间的争斗,在豪门中都是司空见惯。云书娟自己也是从小经历这种争斗,觉得这并不足为奇。 霍家唯一的花边新闻,便是霍轻寒的母亲赵碧影。 据说,赵碧影长相极美,只要见过的人,无不赞叹。在二十多年前,著名导演詹峰在全国进行选秀,挑选新片的女主角。而在看见赵碧影时,全剧组工作人员都被惊 ,一致认定她便是女主角的不二人选。bOwuchinA.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