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说：“或许因和果是一个东西吧。它是一个事物的两头，但我们的眼力和思维只能看到这冒出水面的两头，看不到水下整个事物的全貌，所以用我们的理解，就出现了因和果的说法。”
老头笑了笑，不置可否。在蜡烛上打了个响指，火苗抖了抖，我的身后出现了一团黑影。我吓得赶紧回头去看，在
森的
壁前，落着一个模糊的影子，似人非人。这是谁？
我正迟疑时，老头对影子说道：“你叫零号？”
这团影子点点头，声音
冷：“你很有本事，竟然让我有了实相。”“这里是我的地盘，这点事还做不到吗？”老头呵呵笑。
“零号，你的来历和目的我都已经知晓，教主正在等你。但是我要先问你一个问题。”老头说。
零号这团影子做了个手势，示意尽管问。
“你非人非灵，却也是天地间众生中的一员。而且你在这个世间纵横无阻，
收无数灵体，那么我问你，何为灵呢？”影子怔了怔，思索片刻，缓缓说道：“能意识到我是谁，并且回答出我是我的，这样的生命就是有灵。”
“哦，”老头不置可否，点点头：“你的意思是，灵是能思索问题的。”
“灵是一种意识吧，”影子说：“知我者灵生，逆天者灵修。真正强大的灵，不但要体察世间的规律，用你们的话说，还要逆天而修，找到自己的节奏。说是逆天，可灵越是厉害，它自身的节奏反而越接近于天。”
老头缓缓后移，暴
在火烛光亮里的，只有自己的一张脸，他一脸诡笑地说：“那你来我们这里，算怎么回事？
噬灵体，
子野心，这是逆天还是接近于天？”零号没有说话，我坐在地上看着这个影子，似乎膨
了一些，能
受到它的怒气。果然，它冷冷的声音：“我在你们这里，就是天的存在！”说着，这团影子突然以极快的速度冲向老头。这影子有时落在
壁上，有时落在地上，变幻莫测，一会儿二维，一会儿三维。冲过去的过程其实电光火石，但我看得是眼花缭
，腿都僵了。影子瞬间就到，老头笑了一声，举着蜡烛遁入黑暗。
影子到了黑暗前有些迟疑，就在这时，黑暗里传来巨大的声音。这声音听上去极为奇怪，像是无数鳞片在地上摩擦发出来的。我的脑海里不由自主就出现了一个极为恐怖的画面，一个巨大的不明之物遁在黑暗里，虎视眈眈。
“装神
鬼。”影子落在壁上，就看到里面的黑暗迅速被收。深处黑暗的褪去，犹如黑
的
水在退，里面的东西逐渐显出来。黑暗的深处，有一个巨大的
，直径大概两米多长。刚才那个老头手里依然捧着蜡烛，站在口，表情有些怪异。影子呵呵冷笑：“就这点道行，装神
鬼。”我这才明白，它竟然把这个里的黑暗都给收了，出来老头的真身。这老头原来藏在一个暗
里。老头举着蜡烛，反而冲我们笑了笑，突然缩进
的深处。他这个缩极为奇怪，保持站姿不动，以极快的速度倒退，就像是背后有什么东西在拽着他。影子冲我喊了一声：“跟上！”
然后它也进了
，映在壁上，高速追了上去。两人瞬间消失在的极深之处。我从地上爬起来，喉头动着，现在走也不是，进也不是，他们俩是
了，我怎么办？我可不是在真的
里，而是在曹地府。就算能从
一样的山里出去，我也出不去间。现在是后面没有路，前面有老虎，只能硬着头皮走了。我也钻进这个
里，里面深不可测，就像是一个巨大的管子直通地下深处。慢慢往前走，发现这个里森
，脚下还打滑。因为光实在微弱，看不清脚底下是什么东西。用手扶着墙，就觉手里黏黏糊糊的。什么玩意啊。我把手拿到眼前，就闻到一股刺鼻的腥味，勉强看去，沾了一手像是大鼻涕一样的东西，还往下淌。
我差点没吐出来，难道脚下滑滑的东西，就是这个？我不敢往前走，勉强朝着两侧
壁看了看，墙上全是这种不明
体。我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又恐惧又惊讶，这里到底是什么东西，那老头又是什么玩意？
我顺着地
继续往前走，走了没多远，忽然听到墙上有人喊我的名字。我顿时停住脚，侧着耳朵听，两条腿都在哆嗦。“谁？”
“过来，我在这儿。”是零号的声音。我走进了看，也没看到他在哪。正要在问，忽然就看到墙上黏黏糊糊那些
体的下面，有一团极为模糊的黑。不细看，还以为是墙面的颜，这团黑还会动。我马上意识到，这是影子。影子，就是零号。
我倒
了一口冷气，零号，被困在体下面了？“你……”
“我出不来了。”零号说：“这些脏东西是克制我的，像是监狱一样，我出不来了。你现在把墙上的这些脏东西除掉，让我出来。”
说实话，我对它是没有安全
的，但一直到现在，零号并没有害我。就这么放任它被
在这些脏兮兮的体下面，我也于心不忍。再说了，如果没有它，我也出不去这个鬼地方，帮它就是帮我自己。想到这，我也顾不得脏了，用手扒拉墙上这些黏糊糊的
体。扒拉来扒拉去，我不但手上有，身上，脸上都是，这个恶心劲儿差点没吐了。好在，下的工夫终于见到了成效，零号所在的墙面上，那些体清理的差不多了。我说道：“你试试可以动了吗？”
零号在原地动了动，影子的声音愈发
冷：“不行，没有清理干净。”我几乎趴在墙上看，只剩下薄薄一层。别看这层黏
很薄，几乎没有，但清理起来极为麻烦，我用手用衣服抹了几次，都抹不干净。零号道：“哪怕有一滴在，我都出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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