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姐一路吐槽,到了楼下也不管我,气吼吼走了。 我开着车漫不经心在路上转,随便找了家饭馆,简单吃了之后回到家里。 刚要开灯,看到客厅的窗台上坐着一个人。我大吃一惊,进贼了?仔细一看,原来不是人,而是一只小狐狸,正盘膝打坐,尾巴落在旁边,正沐浴在皎白的月光里。 它正是胡月。 我不敢打扰,胡月正在进行入定修行,这时候随便闹出一点动静,都能打断它,造成很不好的后果。 我悄无声息地从门里退出去,到楼下转了几圈,买了包烟在小区的花园里 起来。 过了很长时间,觉得差不多了,重新回到家。胡月已经结束入定,躺在窗台上,非常舒服地摊开身体,让月光照在身上。 我咳嗽了一声,“注意形象。” 胡月翻身坐起来,兴奋地说:“朱鸿运,我今天突破了。” “什么情况?”我一边问,一边走进来。 胡月道:“我的内丹成形了。” 内丹对于动物修行来说,是非常重要的,算是一道大坎,过了之后便进入新境界。 说实话我多少有点嫉妒,自打我认识胡月以来,我的水平就一直半瓶子不 一瓶子晃 ,虽然很自律很勤奋,可总是看不到大进展,现在她突破了,心里还有点酸溜溜的。 我拱手道:“恭喜恭喜。” 胡月正 地说:“从现在开始,我正式进入了天魔劫,以后你不用管我,我也不会经常在家了。” “天魔劫,那是什么?” 胡月道:“当非人修出内丹的时候,神通上确实可以突飞猛进,但要经历一次重大劫难,名曰天魔劫。简单来说,这次劫难中,或是成正路或是成 魔,全在一念之间。考验的是自己能不能守住心中的道。” “需要我做什么?”我问。 胡月摇摇头:“这是考验我的,你帮不上忙。今天晚上之后,我就要去历劫了。”它沉思一下:“在关键时刻,如果我的抉择出现了什么偏差,有机缘的话你要提醒我。” 我点点头,我们又聊了一会儿,我把今天晚上在陈经理家经历的事说了一遍。 胡月来了兴趣:“那大红衣服是什么?你看清了吗?” 我摇摇头,遗憾地说:“现在我的能力还不行,调用胡门仙印的时间很短。” 胡月点点头:“我以前对你的修行还特别着急,现在也想明白了,你就按自己的节奏来吧,不用图快。” 它说的我心里暖洋洋的。 晚上没啥事,胡月要继续打坐,我回到屋里,坐在 上也开始诵经。 《楞严咒》是每 必修的功课,不管回来多晚,有什么事,我都要坚持这个功课,起码要从头到尾诵读一遍。 今天不知怎么搞的,格外有 觉,诵经时整个人竟然有一种飘飘 仙的 觉,沉浸其中又极其清醒,一点都不做作,那叫一个通畅。 做完了一遍,我开始继续第二遍,停不下来,正在最沉浸的时候,突然传来“铃铃铃”的手机铃声。 我时心烦气躁,从那种境界里出来,浑身烦躁,谁啊这是,真讨厌! 我拿起手机一看,来电话的竟然是陈经理。 我忍着气接通电话:“陈姐,怎么了又?” 电话里传来她慌张的声音:“小朱,小朱,你,你快来,夕夕……失踪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在犹豫去不去,想想还是去吧,这时候不能见死不救。 我随便披了件外套,告诉陈经理稳住,我马上去她家。 我往外走的时候,看到胡月也从入定状态出来了。我把情况简单说了一遍,胡月几个纵跃跳过来说:“我也去。” 我想了想,带它去还是有诸多的不方便,便婉拒了,说下次吧。到楼下开车,一直开到陈经理家。 到的时候,发现保安队长张三哥也来了,张三哥脸 不好看,也是大半夜的给叫过来,是人都得有点情绪。 陈经理在客厅哭哭啼啼,张三哥 着烟说:“我说陈姐,小朱也来了,到底怎么回事,你说清楚。” 陈经理说起来,晚上的时候她实在太困,没有守着女儿,在客厅 瞪了一会儿。睡得 糊糊时候,听到了脚步声,随即又是关门声,她当时没上心,以为是梦,继续睡。 睡着睡着,忽然心里很疼,心悸那种 觉,一下就醒了,去洗手间洗了把脸彻底清醒,快步来到女儿的卧室前,推门这么一看, 上空空 ,她的女儿徐林夕踪迹不见。 张三哥眉头紧锁:“这么说她一个人跑出去了?” “对啊。”陈经理大哭:“我们娘俩这是造了什么孽,还让不让我活了?我真是后悔,当初为什么同意来这个破洗浴中心当经理,出了这么多事,还把女儿搭进去。” 她在这儿絮絮叨叨说了一大通,我和张三哥互相看看,不知道怎么劝好。 张三哥道:“陈姐,你振作一点,现在后悔没什么用。你想一下,女儿最有可能去什么地方?” 陈姐赶紧拿过来电话:“对了,我给几个亲戚朋友打电话问问。” 我心念一动,似乎想到了徐林夕会去什么地方。 我马上 口而出:“她会不会去洗浴中心了?” 陈经理和张三哥一起看我,张三哥眼睛亮了:“还真有可能。” 陈经理急匆匆站起来,着急地说:“我们现在就去。” 我们三人下楼上了车。 我仔细问询,知道徐林夕出家门的时间应该是在半个小时前,她一个小姑娘穿着睡衣 街走,速度不会很快,而且洗浴中心离着比较远,如果我们现在开车上路,或许能有一线希望追上她。 我把车速开得很慢,目的地是洗浴中心。去的必经之路上,所有的车窗都摇下来,张三哥和陈经理负责一人一边,探出头去找。 我稍稍加速,车子开出去很长时间,路上依然没有徐林夕的踪影。BOwUchiNa.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