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群玉不明所以,“不然我是谁?” 陆恒道:“魔神峮狱诞生万万年来,从未开口说过一个字, 格极为孤僻冷漠;魔神峮狱杀人如麻,视天下万物为蝼蚁,从未对任何生灵产生过怜悯之心。你觉得这是你吗?你自己应该也能 受到,从前的魔神峮狱,早就死了。” 陆恒:“也许是在她放弃生命,被众神用银羽乌莲封印在不周山下的那一刻;也许是在她自愿忘记一切,封印所有法力,成为人类的那一刻,曾经的魔神峮狱就已经不存在了。” 陆恒:“你继承了她的法力和记忆,有许多地方和她相似,但又有更多地方与她截然相反。就算你们是同一个元神,在我眼里,你也不是她,不是我母神的宿敌,你和我全家人的死没有一点关系,你只是从丰安山一棵树上掉下来落到我怀里的群玉姑娘,我对你怎么会有一丝恨意?我喜 你还来不及。” 群玉睁大眼睛看着他,心脏越跳越快,好一阵都不出话来。 “你……你非要这么想,非要这么喜 我,那我也没办法。” 半天才憋出一句话,群玉说得很没气势,心情却 眼可见地好转了。 她攥着陆恒的 带,突然踮起脚亲了他一口。 男人睫 轻颤,像振翅的蝶翼,冷白的脸 红润了些,群玉觉得很是可 ,遂舔了舔 ,大大方方道: “陆恒,我又饿了,想吃人的那种。” 说罢她便扑上去,把人按倒在一棵 壮树干上,手脚并用剥起了他的衣服。 “等一下……” 陆恒觉得不太妥,“我们还在外面。” 群玉笑道:“这里可是魔界,我是魔界之主,想怎样就怎样,你就算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陆恒无奈,任由她把自己上衣剥了,半挂在臂弯, 出一片白净 壮的 膛,群玉通红着脸 摸一阵,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她只有一次经验,那回又喝醉了,整个人腾云驾雾晕晕乎乎的, 本不记得是怎样一个 程。 魔界的植物生得怪异又扎人,陆恒强忍着身上的不适 ,好整以暇看着她,等待着她的下一步动作。 就没了? 他的眼神仿佛这么说。 群玉清了清嗓,从他身上稍稍离开,随后半垂着眼,看着坐靠在树下的男人。四下光线昏暗蒙昧,只见他衣衫半褪,洁净的神袍垫在身下,长发从冠中散落,披散在 前虚掩着雪白的肌肤,块垒分明的肌 染着淡淡血 ,是被她刚才毫无章法的蹂|躏 出来。 群玉深 一口气, 了 滚烫的脸,矜傲道: “我不是不会,就是不想动了。既然来我魔界做我的入幕之宾,那就由你来伺候我吧,战神尊上?” 第一百一十二章 陆恒在群玉的那层结界之内又设了一层结界。 月黑风高, 树影摇曳,群玉说她皮糙 厚,不怕脏不嫌硌,然而陆恒那件雪白圣洁的神袍, 还是垫在了她身下。 魔界的天空徒有漆黑的 云, 像在人眼前蒙上了一层不透光的棉花, 群玉的听觉和触觉因此变得极为 ,窸窣的摩擦声与潺潺的水声在她耳边 转盘桓,时而婉转绸缪, 时而疾风劲雨,她 觉到自己在被品尝。 群玉没想到, 被伺候的一方竟然变成了“食物”。 他在吻她, 埋在疏草幽壑间, 细腻的雪山融化,忽然下了一场雨,群玉看到他终于攀上来,乌黑的睫 上都沾了雨丝,她羞到整个人通红似火, 来不及施展净术, 就被封住,须臾,又听到他的低笑声, 如细细的沙磨过心口,说她是他尝过最甜的东西。 截然不同的两股灵力在体内 融,极寒的气息随着 愉贯通群玉全身, 使她的皮肤像冰一样透白,又像雪一样柔软。都说魔神鳞甲坚不可摧, 可陆恒觉得她的肌肤几乎捏一下就要破了,他不忍她在野外磋磨,受野风吹,于是抱着她闪现回了魔 寝殿,落在那张由姜七 心置备、 红如血的巨大 榻上。 与那 醉后,两人都惝恍 离不同,今 陆恒的眼睛几乎没有一刻闭上,至始至终凝视着群玉的眼睛,直看得她目眩心悸,颠三倒四地问他: “又不是没见过,干、干嘛一直盯着我?” “自是因为好看。” 他轻啄她的眉眼、鼻梁、 峰,温柔如水,身下动作却很重,与这柔情脉脉的眼神相较,几乎算得上野蛮。 群玉好似乘着迅疾的海浪,食指 不住狠狠抓在他肩后, 丽宛若桃花的脸上勾起一抹笑意,煞是惑人,媚声道: “既然这么 看我,不如就此留在我身边。我 后定会好好宠你。” 话音落下,等了许久,不见他回音。 俊美而凌厉的青年只顾冲锋陷阵,似是没听见她刚才的话语。 群玉莫名执着,将他身子拉过来,咬着他 又说一遍。 陆恒脸上覆了一层薄薄的 红,身体却依然寒浸浸的,五指所过之处,女孩战栗不已,身体微微缩紧了,引得他闷哼一声,咬牙答复道: “我还有事没处理完。” 群玉:“什么事?” 陆恒又不答了,凝视着她的眼睛也稍稍错开,一滴汗水顺着锋利的下颚 下,滴在群玉脸庞。 群玉的眸光忽然变得幽深,一股股 恶混 的魔气代替混沌之力从她身体中涌出,陡然进入陆恒的身体。 陆恒全身猛地战栗了下,额上青筋暴起,清透的琥珀 眼睛染上浑浊血 ,然而群玉并不停止,她双手紧紧扣着陆恒的肩膀,并不锋利的指甲抓出道道血痕,浓烈的魔气从伤口侵入他皮肤,令他全身筋脉暴涨,表情渐渐扭曲, 神也 受摧残。群玉见状,虽有些心疼,却忍不住 出疯狂肆 的表情,一字一顿问他: “战神尊上,与魔头 | 的滋味如何?” 陆恒弓起背,贲张的肌 在 魔之力的侵扰下诡异地跳动着。他俯下身来抵着她额头,用力将她抓在他背部的手摘下,死死按扣在榻上,嗓音喑哑道: “你喜 就好。” 群玉像一拳头打在棉花下,登时怒意更甚,汹涌的魔气在寝殿内盘旋冲撞,如一张稠密无孔的大网,又如一片幽暗沸腾的海水,将榻上坦诚相待的二人完全淹没。 群玉面上 | 未退,眼中半是 离半是狠戾,道: “我问你喜不喜 ?” 说罢,她猝不及防地抱着陆恒翻了个身,强烈的魔气从上而下 制着他的手脚,群玉手按在他坚硬寒凉的 腹,檀口微张,边 着气边坐了下去,漆黑的眼睛居高临下俯视着他,哑声问: “你倒是回答呀,喜不喜 ?” 从未见陆恒 出这样的表情,好似在极致的 快与痛苦中撕扯,涣散的瞳孔透着疯狂,又如利刃一般锁住她的眼睛,在她难耐松懈之时忽然攥住她手腕,将她拉近些,道: “我真的有事需要回神界处理。” 群玉:“好。那你何时过来陪我?” “……” 陆恒又沉默了,脸 苍白几分,许久才答,“我不想来魔界。” 群玉气急,没听出他避重就轻,直接扑上去咬他:“你说过要永远陪着我。” 陆恒:“你之前没说让我待在魔界。” 群玉冷笑:“说到底,你还是受不了我是魔头。要反悔是吗?” 陆恒休息了一会儿,总算积攒了些力气,趁她不备紧紧握住她 ,一翻身又将她制在了身下,道: “我什么心意你 受不到吗?我留在神界与你里应外合,比我待在你身边用处大得多。” 群玉:“我不要。” 陆恒气到笑:“你不要什么?” 群玉:“我不要你去神界,我觉得你在骗我。你以前天天骗我,现在我不相信你说的任何话。” 陆恒:…… 两人话不投机半句多,渐渐都不再说话,仅用最原始的方式宣 着心中的情绪,恨不得将全身力气在对方身上耗尽,一直到东方既白,才在极度的疲惫之下昏昏沉沉地睡去,结束了这场鏖战。 群玉醒来时已是午时。 榻很是干净,不见昨夜的 旎凌 ,她身上还残留着男人冰冷的气息, 榻的另一侧却空空 ,好像从来没有人在这里与她抵死 绵、 颈而卧。 群玉摸了摸自己微凉的脸蛋。她能 觉到自己越来越不怕冷了,而陆恒既然能自然醒来,又把这里收拾得干干净净才走,说明他的身体无碍,也顺利接纳了她的力量。 被帛柔软如云,群玉的 肢仍有些酸,窝在 榻上不太想起来。 她手探到 间, 了 昨夜被男人掐了许久的 窝,温软的肌肤触到一丝久违的冰凉,群玉 出手,这才发现万象乾坤戒不知何时被他戴到了她手上。 群玉探入戒中储物空间,看到琳琅 目的成品菜肴、糖饼、果点、饮料,多得一眼看不到尽头,即便她食量再大,也足够吃好一阵子。 难以想象他花了多少时间做这些东西。群玉心头那点微不足道的怨气一下子消弭干净了,她懒懒地从榻上爬起来,走到案牍边, 出一张千里传音符,主动联系起了陆恒。 对方很快连通,群玉听到呼呼的风声,隔着大老远都能 受到刺骨冰寒,道: “你在皓天泽?” 陆恒:“嗯。” 群玉真佩服他的 ,又问:“在练功吗?练什么呢?” 陆恒:“除了九霄剑诀还能有什么。托魔主大人的福,我似乎快突破第六层了。” 群玉轻轻一撑坐到桌上,笑道:“你若想增进得再快些,大可常来找我。我不介意给你当炉鼎,要得再狠一些也无妨。” 她说话甚是直白,陆恒轻咳了两声,并不惯着她: “昨夜最后是谁一秒都坐不稳,边哭边骂‘再欺负我就把你杀了’……” “那是我不太习惯在上面,你得让我多练练。”群玉红着脸反驳,“总之,你得常来找我, 魔都是 求不 的,你不在我可找别人了。” 那边安静了会儿,徒有风声呼哧而过,醋缸子估计又炸了。群玉坐在桌边晃起了腿,谁曾想等来这么一句: “神界有太多人盯着我,昨 的机会很难再有。玉儿,不论你相不相信我,从今 起,你与人筹谋,或是练功,一定要隐藏好,谨防被天界的探子监视。他们不可能只派昨 那三个人混入魔界。” “我知道啦。”群玉道,“不过,我要练什么功?上神大人有何指教?” 陆恒:“就是昨 我与你说的,诛神。” “好。” 群玉已经迫不及待要杀了紫霄帮陆恒复仇。 只要掌握了先机,一举诛杀紫霄,神界那些针对她的手段就会大打折扣,到时候整个战局便会在她的掌控之下,她可以把想杀的所有人都杀了,甚至控制神界,把神界变成和魔界一般的混 天堂…… 光想想就觉得很有趣呢。哈哈哈。 “你笑什么?”陆恒忽然道。 群玉眨眨眼:“没有啊。” 陆恒:“还有一件事。你看到万象乾坤戒了吧,记得无论什么时候,都要把它带在身上。” 群玉心说我现在哪还需要这玩意来保命。不过,就凭戒指里装了这么多好吃的,她也会随时随地戴在手上不摘下的。 从这 之后,陆恒确如他所说,被神族盯得极紧,再也没机会来魔界找群玉。 不过他们时常通过千里传音符联络,陆恒总是很耐心,劝群玉一定要戒躁戒躁,等待时机,不可冒进,行事之前先动脑子云云。bOwuCHINA.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