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变成了少年,一身蓝衣,坐在她的身边。 画楼从包袱里拿出了糕点,用手帕铺好,搁在了地上。 “这些都是我从皇里带出来的,小,喜什么就吃哦,千万不要跟我客气。” “殇。”他突然开口。 画楼手一顿,扭头看他,想了好半天才道:“你的名字殇?” 他点头。 “那我叫你小殇可以么?” 再点头。 画楼低头继续将糕点拿出来,不经意道:“小殇,你以前认识我吗?” 他沉默。 她不以为然,只是好奇而已。 就在她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一个淡黄的雪梨出现在眼前。 画楼一愣,微笑的接过,看着掌心上的梨子,笑道:“小殇,为什么总是给我吃梨啊。” 他看着她,不说话。 画楼也不再问什么,咬了一口雪梨,清甜溢在口中。 他的眼睛一直盯着她,看见她吃了梨子,嘴角竟勾起一抹足的笑。 画楼从糕点中拿出一块桂花糕递给他:“你也吃。” 他接过,很乖的吃了。 他们离开了北国,没有去南国而是来到了与北国一海之隔的喵洲。 在画楼心里,殇就像一只神兽,不但跑的快而且还会飞。 在市集的时候她就会让他变成人的样子,许是还有些生疏,他走路的样子有些笨拙却是可极了。 赶了一天的路,画楼自己倒是没什么累,只是怕累到到了殇,又是跑又是飞的应该很浪费体力吧? 她带他走进了一家客栈,在皇当妃子的时候她自己藏了一些私房钱,只要省省,够她用上很久的了。 “哟,客官,里面请,请问是吃饭还是打尖呢?”店小二热切的招待着。 “吃饭也要,住宿也要。” 画楼在一张桌子上坐了下来:“安排两个房间,再帮我们准备些吃的吧。” “好的,稍等一下就好!”小二说完,转身便忙去了。 画楼看着这家店,许是已经到了晚上,店里的人并不多,她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去哪里,此时仓诺应该早就发现她已经逃跑了吧?只怕天涯要被她拉下水了,不过也许他生气也只是气一时,他是北皇陛下,大忙人,又怎会将她小小人物记挂在心。 回过神,却见一旁的殇用那双深幽复杂的眼瞳,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她,她心一凛。 仿若有种悉的觉,这个小的身份好像不简单。 可他话极少,一般除非她开口说话,否则他都是沉默着的,她也不好意思总是问人家的身世问题。 不一会儿小二就上了菜来。 两人随意的吃了一下便上楼去了。 他们两人的房间是相隔着的。 他很听话,她让他去做什么,他就去做什么,都不曾说过不字。 不知为何看着他带着忧伤的眼神,她总会莫名其妙的心疼,那是一种说不出的觉。 …… 就在仓诺亲自出城去寻找画楼返回无获,天涯带回了消息。 他跟随在陛下身边多年,生平第一次看见他的脸如此难看,似是沉,又像是愤怒。 他拱手垂眸,不敢正视陛下冰冷的神情:“据最后看见画楼姑娘的人说,她是跟着一只雪离开的,但是也有人说看见画楼姑娘和一名男子走在一起……” “雪?男子?”仓诺疑问的拧起眉心,在北国的皇本就不可能出现雪。 “是的,至于雪的事情……陛下可以去问问国师,国师对世间奇珍怪兽尤为悉。陛下……” 他冷冷地截断了天涯的话,“派人严密监视城门,无论是贩夫走卒,下人侍婢,凡是任何进出之人都不许疏忽。再派人手潜进南国,还有……喵洲。” “陛下,你的意思是……” “她留下了不该留下的东西,除非她本就不想要回来,天涯,你不要忘记,她是南国的公主,而如今南国已经不是老南王的天下,她自然不会回去,所以唯一可能的地方是喵洲。但也不能排除她回国的可能。” “是!属下遵命。” 天涯不敢多言,领命便下去了。 初夏的夜晚,空气之中显得有些闷热,但仓诺四周的空气却像寒冬般冰冷。 他郁的坐在书房里,忽然想起了在七殿的时候。他们之间的关系也曾甜过。 那时,每每在这种时候,他无论身上事务再忙,都会空到七殿去陪她,往往她都很难入睡,需要他多花一点时间将她哄睡。 他仰首猛了一大口酒,只要想到她与别的男人有所牵扯,心头一阵揪紧。 她真的就那么想离开他吗? 他的记忆彷佛还停留在昨夜她依偎在他怀里,静静休憩的娇柔模样,怎么才不过一转眼,她就已经弃他而去。 “小东西,枉费我如此疼你,你却如此对待我!”他眯起黯的眸子,咬牙切齿。长臂冷不防地一扫,将桌上的杯盘狠狠地扫落地上,“为什么?小东西,为什么你要这么做?枉费我如此宠你依你!” 为什么! 为什么! 画楼,小东西! 睡梦中的画楼猛地睁开眼睛,惊吓般的地从.上坐起,小手捂着心口,剧烈的心跳声在黑暗里格外的明显。 仓诺,她怎么会突然梦见他! 她捂着口,不过才一天的时间就思念难当。 柳眉一蹙,不意自己现在的心情,好像没了他是事情都做不好似的。 好不容易自由了,哪不是一直都是她想要得到的么? 叹息了一口气,她重新躺回上,却翻来覆去无法入睡,脑子里全是那个让人又又恨的男人,困扰着她。 无奈,她下,本想倒杯水喝惊,却发现壶里一滴水都没有。 她披上衣服打算小二送水来,开了门却惊讶地发现门外,殇竟变成的模样蜷在她的房门边。 许是听见声响,他仰起头,绿幽幽的瞳眸凝视着她……bOWUChinA.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