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仓诺轻应了一声,没了多余的话。 画楼确实累的很,也没去想那么多,很快的便又呼呼大睡了起来。 …… 之后的子看似都很平静,李婕妤也收敛了许多,听里人说,李婕妤几乎是足不出户,每天都在琉璃苑里忏悔思过,以求陛下的原谅,但事实是不是如此,那便不得而知了。 里面的人都开始知道,楼贵妃才是这后里的正主儿,就连当笑话过她的群臣们也对这个贵妃心悸三分。 开宴照常举行,如画楼所言,李婕妤没有参加的资格,至于其中的原因如何,便也是上次的那件事惹出来的祸。婕妤打娘娘,这种罪名就算是李大将军也不好意思站出来为自己的女儿说话。 没了李婕妤的开宴,本就不值得一提。 画楼早早的退下了宴,由阿紫陪着慢慢的走在皇的园林中。 园林的中央有一片小池,池中碧水粼粼,清澈的可以看见小鱼快的游动,有上百条鱼拥挤到一起抢食,眼睛瞪得圆圆的,终是不会眨一下。 那些鱼被深豢养,又肥又大,她在池边坐下,伸手触在水池里,小鱼大鱼被惊扰的一哄作散,她乐的哈哈大笑,就像是做了坏事得逞的小孩。笑过了之后,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 一旁站着的阿紫不敢说话,只是静静的陪着,在深中的女人都会有心情需要发的时候,娘娘也不例外。 画楼玩了一会儿便把手伸了起来,阿紫忙地上手帕给她擦干净。 水滴是干净了,手却还是冰凉的。 她伸出手,凝视自己的纤纤十指,忽然注意到手上无名指上硕大的钻戒,那红的宝石在光下竟是如此的通透好看。 这戒指带在手上竟是已经习惯了,就像是自己不可分割的一体,如若不是今天无意看见,本就想不起来。 这枚戒指的价值足可以让全北国的人活上五个月,多么的珍贵奢华。 还想起当初李婕妤抢着要看她的戒指,是啊,如此大的戒指,多么的招摇,嚣张。可这不就是北皇陛下送的么?她想要低调,北皇陛下不让,她能怎么办呢? “阿紫。”她突然淡漠的叫。 “娘娘,奴婢在。” “你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走走。” “可是……” “回去吧。”画楼闭上眼睛不想多说。 阿紫也不敢再问,福了福身,说了句“奴婢告退”便乖乖的离开。 画楼独自坐在这池塘边发了许久的呆,看着池中的自己,竟是觉得很是生疏了。渐渐的,竟见池中的“她”角缓缓扬起,勾起一抹诡异的笑。 画楼一怔,心一跳,再次看去,池中倒影是自己的模样,三分紧张,那诡异的笑消失的无影无踪。 再仔细的寻找,也找不到半分的异常了。她缓缓的抬头望着天,茫然。 不再敢去看池中的自己了,她站起身,不想这么早回去,便打算在园林里到处转转,欣赏一下这北国的皇的富丽堂皇。 不知不觉,竟然再次走到了梨花园。 梨花园的梨花在天开的更盛了,虽然它是一年四季都盛开着的,但毕竟也是有生命的东西,到了自己的本命季,自然要争先开放。 她一步一步的走着,这里已经走过百遍,却每次来,都能使她心情舒畅,蓦然间,她在一颗梨花树下停下,抬头看那片片梨花,忽然就想起,有一次在这里遇见一个变的少年。 那青涩的模样倒是跟她以前的样子很是相似。 不过已经很久未见过了,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就像是做梦一般。 但她心知那并不是一场梦,若非有他当冰中相救,也不会有今天的画楼,只是,如此时过去了,他又在哪儿呢? 心下如此想着,便听见身后有脚步声传来。 画楼诧异,平里从未有人会进这园子,这时候,是谁会来? 她转身,遥遥一望,远远走来的竟是仓诺和白若梨! 画楼的思路断了片刻,可脚步已经带动了她的身子,隐藏在了一颗较大的梨花树干之后。 不知道为何,她觉两人的气氛有些诡异,在她心里,一直认为仓诺和白若梨之间的情不简单,如今见他们两竟单独来到这里,心下更是奇怪了。 脑子里这么想着,白若梨的声音已经传了过来,“皇帝哥哥,没想到这个梨花园还在,若梨离开中的这些子,最想念的便是这片梨花园了!” “是吗?”仓诺声音里带着笑意,“若梨就只想着这片梨花园吗?” “嘻嘻……当然不是了,我还想念母后,父皇,当然还有为若梨建造了这片梨花奇观的皇帝哥哥了!” “呵……算你还有点良心!” “我当然有良心了!我知道皇帝哥哥是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若梨又怎么会忘记皇帝哥哥呢!”白若梨轻轻的笑,那笑靥竟是如此人,刺痛了仓诺的眼,“只是,要维护这片奇观,一定要花费很多心思吧?皇帝哥哥……其实现在已经不必这样浪费了,若梨经常不在中,也没有多少人会喜梨花,皇帝哥哥可以将这里拆去,就不会如此铺张浪费了。” “傻瓜!”仓诺笑道,“这皇永远都是你的家,这片梨花园也永远都是属于若梨的,岂有铺张浪费之说。何况谁说只有你才喜梨花?朕也很喜啊!” “是吗?”若梨歪着头不解,“可是我记得皇帝哥哥总谁那是小女孩才喜的东西,你那时都不喜呢,为何现在竟喜了起来?” 恐怕是屋及乌吧! 远处冷眼相看的画楼在心里替白若梨回答了这个问题。..bOwuchinA.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