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睡下来已经到了下半夜。 古晨蓦地从梦中醒了过来,狭长的凤眼首先接触的是一片黑暗,渐渐的看见黑暗中立着一个身影。 本能的他拔出墙壁上的剑,直直的对着那个人,“谁?” “夫君大人……” 柔柔的声音带着微微的失落,古晨眨眨眼睛,才看清了在月下有些朦胧的若梨。 他收回剑,皱起眉:“这么晚了你不休息,来这里做什么?” 若梨低垂着眉,从他身边掠过,将手上的托盘搁在了书桌上,“我见夫君大人的书房里熄了灯,便去厨房端了参汤过来,夫君大人心系国事,也不要忽略身体才是。” 古晨这才想起来,自从回来的这几,他基本上都在书房里面休息。他本来就不胜酒力,许是今天喝的多了,在书房里看书,连灯灭了都不知道,就那样睡了过去。 他将剑放了回去,转过身就看见她一个人站在书桌旁望着自己。身后一片冷冷清清。 “怎么还不去休息?” 他淡淡的问。 “我……”若梨水雾朦胧,想说什么,却无从说起。从嫁给他之后,他从来都没有踏进房门一步,在乡下的时候两个人就像是陌生人一般隔着房间睡,原本以为回到这里会有些改变,却不知依然如此。 她以为,只要有时间,只要自己还着他对他好,总有一天会动他的。 可是今天,一个丑陋的贵妃却让她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 她好怕……好怕自己会失去他…… “古晨……”她冲过去,抱住他的,他的怀抱永远那么冰凉,可是却让她极了。 她知道他小时候吃过很多苦才会生的这么冰冷的格,可是她愿意不顾一切的温暖他,只求他能够回头看她一眼。 为什么他竟可以如此狠心,这么久了,她是哪里做的不好?为什么他就不可以试着接受她这个子? 古晨没想到她会突然如此一举。 不悉与人肢体接触的他身体微微的僵硬,两手垂在两侧,眉头皱起,“若梨,你这是干什么?” “抱抱我……我只想要你抱抱我好吗?” 她将头埋在他的怀里,哽咽道,“我好冷,没有你的屋子是那么冰冷。” “……” “古晨……我真的好你好你……不要赶我走好吗?” “……”古晨的眉都快拧成解不开的绳子了。 “若梨,你不要这样……”他轻轻的将她手掰开,眼神依旧那么冷漠平静。 若梨一直不懂,他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为什么可以将别人的心搅的一塌糊涂的时候,自己却孑然一身的离开? 难道他的心真道是冰做的?无血无? 古晨逃避她的眼神,不是不敢看,而是有些丝丝的厌恶。 这个世界上原本就是人心痞凉,当初要求仓诺赐婚的时候就要想到会有这样的后果。他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上自己的,甚至在赐婚之前他从未有跟她说过一句话。他不她,明眼人一看就知道。 当初是她执不悔,现在就不要怪他太过残忍。 “若梨,夜不早了,你身子本来就不好,先回去吧。” “……”若梨没有回答,却站着原地不动,一副不愿离开的样子。 古晨原本就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对于平里温顺的她突然使起子来没有劝反而是厌烦。 他二话不说,转身越过她就要离开。 “你要去哪里……” 若梨急急的问。 “你竟然喜呆在这里,我便让出给你。” 他冷道,下一秒就出了房间。 夜风乘机从门中钻了进来,吹在她单薄的身子上,冰冷蚀骨。 果然,她上的人是那么的冰冷无情。 可是为什么,他看别的女人的眼神是那么的柔和?就像当初的仓诺陛下看自己的时候一样? 古晨一出门,便看见了站在外面的李柯。 他有些奇怪,走上前问,“为何这么晚了,你还在这里?” “中的秘间来报,楼贵妃她好像……出事了。” “出事了?出了什么事?” 古晨冷酷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的不安,从揭了画楼的身份那天,他就派人潜伏在中随时向他报告她的情况。没想到才不过几天,就听见这样的消息,难怪他会半夜惊醒过来。 李柯看他那么着急的样子,长叹了一声:“楼贵妃和陛下发生了一些冲突,然后……古相,其实这都是陛下夫之间的事情,因为楼贵妃的反抗,她自己受了些伤,好在陛下宣了太医,现在皇已经平静了。” 古晨的脸异常的难看,双手握成紧紧的拳头,咬牙:“李将军,你说过保证她不会出事的!” 李柯微微低头,直言不讳的说:“古相,属下是说过这句话。而且现在楼贵妃她的确没事不是吗?” “可是她被……她被那个暴君强占了!” 古晨痛苦的说,“我应该早就把她带出来的,我怎么会这么蠢,怎么会将她一个人留在里,留在那个恶魔的身边!” “古相!”李柯严肃的提醒,“她是陛下的女人,发生这样的事情是迟早的事情,你万万不可以因此而冲动,否则我们必将全功尽气了啊!” “可是难道我就任由她在那个暴君的身边吗?李将军,我真的很担心她……好不容易才找到了她,我不想她再受苦……” “古相,你放心,陛下虽然强占了她,但是他并不会伤害她,不然也不会亲自照顾她。” 亲自照顾,谁要他亲自照顾。 他就像只饿极了的野,而画楼就是那只无依无靠的小羊,任由他宰割。 他皱起眉,完全不敢再想下去。 李柯正道,“古相,妇人之事小,东事体大,你可千万不能因此再去触怒陛下,要知道,陛下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让只是看在若梨公主的面子上。在我们还没有完全准备好之前……千万不能轻举妄动啊……”boWUCHina.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