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一瞬间,他很想虞念清,那怕只是见上一面简简单单说句话就成。 可见了面之后,他发现说话远远不够。 他的手就放在女子的肩膀上,隔着一层薄纱能明显觉到他掌心的炙热。 随着亲吻更加深入,薄纱逐渐下滑,她便被推到在一片薄纱当中,被不断掠夺空气。 眼里都被出一层生理的泪水,波光盈盈,泛红的眼尾透着一丝媚意。 涌动的情绪上来,沿着边往下到了被迫抬起的下颌处,然后是最为细的脖颈。 亲上去时还有一股女儿香,又或者是温柔乡。 所有紧绷的神经完全沉浸进去,疲惫反而上涌起。 他反复亲吻着。 力度由轻到重,最后又成了轻轻的,直至没了动静。 她疑惑地抬起头往下看,男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趴着睡着了。 之前洗漱的时候他已经将自己简单收拾过,没有刚进门的落拓,身上还带有淡淡类似于草木的清香。可饶是这样,他的状态仍旧不好,脸苍白,轮廓更加分明。仔细看时,他的眼下有一层很重的淤青,也不知道是多长时间没有睡过。 虞念清悄悄伸出手,轻轻碰了碰男人的眉骨,见男人没有任何反应之后,便顺着摸了下去。 睡着的梁知舟没了平的清冷,气质温和更像是从小书卷不离手的书生。从她这个角度看过去,还能看到男人长长的睫,浓密地像是一把小扇子。 睫的影落在了高的鼻梁上,她忍不住伸手戳了戳。 男人似乎有了些反应。 凤眼微睁,见到是她之后,下意识朝着旁边让了让,翻身将她抱进自己的怀中。 她几乎就是被强迫地睡在他肩胛骨的地方,手便搭在他的膛上。 不知道是不是男女之间体温差得很大,她觉得自己掌下的肌肤都在发热,还能清楚地受到他心跳的起伏。 夜来临,万物都安静下来,他的心跳声就变得明显起来。 一下下,强劲有力。 她便在他的心跳声中,慢慢沉睡过去,做了一个冗长的梦。 在梦中,她也是被男人抱在怀里。不过区别是她在睡着,而男人早早就醒了。 醒来的梁知舟就像是得到了一件特别新奇的玩具,将她身体一寸寸探索过去。 有微光从幔的隙里透进来,他便举着她的手。 在晨光中,她的手骨节匀称,肌肤莹白细腻如同豆腐最中间的地方。 而手心和指尖却是粉的。 男人抬起头,亲了亲她手心的位置,顺着血管亲到了指尖,所经过之处都是一股说不出来的酥意。 她本能地想要握手,手中却全是温热。 空气都变得起来,然后变得粘稠,粘稠地让两个人彼此融再也分不出彼此。 明明是在梦里,她却同样被热得出了一身汗,心跳都开始加快。 糊糊中,她好像看到梁知舟起伏的身影,忍不住去叫他的名字,“梁知舟……” 出了声就是断断续续不成调的哼声。 男人俯身,耳旁便洒进来重的呼。 声音低沉,“嗯?” 尾音上扬,沙沙的,如同砺摩擦过。 帐内的空气便更加起来。 她本能将双臂环了上去,身子软到几乎要和这帐中的水汽一般。 再次清醒的时候已经是正午了,外面已经是亮堂堂的一片。 意识回拢之后,她忍不住将被子拉高了些,朝着被子里看了看。衣着十分整齐,没有一点的地方。 难不成昨天的全是自己的一场梦境。 可若是梦境未免也太羞了些,她忍不住红了脸。 这时候男人突然从外面走进来。 梁知舟今穿了一身墨蓝的衣袍,衣摆浸染出大片的松柏的纹路。她认出来是上次同娘亲一起去布庄时,错拿了一块布,随后便给他做成了衣服。 明明是老旧古板的颜,在他身上便全然换了一个觉。 晨光之下,男人面容如玉,傲骨风霜,温润得如同江南世家中的鼎盛人物,与昨嗜血的气质完全不像。 “你怎么不多睡一会儿?”她忍不住问。 “等会就要出去,有几不能回来。这几你注意些,若是没有事不要轻易出门。”男人伸手,了她的脑袋。 昨夜将所有的头饰都卸了,三两下头发就糟糟的。偏生脸是干净的,莹白的一点,看着都软软的。 指尖动了动,他倾身对着她的脸颊亲了一口,“等我回来就好。” 虞念清反应过来,他是要去做什么事,一颗心瞬间提了起来。她其实有很多的话要说,比方说能不能不去参与皇子间的争斗,又比方说能不能在后面指挥不冲锋陷阵。 但是她又无比地明白。 有些人天生就被赋予了某种责任,走到这一步,往后退便是万丈深渊。 她便没再说了,慢慢捻着被子边缘的花纹,仰头笑了出来,“好,我等你回来。” 外面已经有侍卫在催促了。 梁知舟仍旧没有动弹,定定地瞧着她。 最后还是她有些受不了了,推着他出门,“回来的时候,记得给我带包栗子糕,我等着呢。”bOWUChIna.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