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颢瑞哄小孩儿般用宽大的手掌轻轻拍着他的背,问道:“清哥儿怎么了?可以说说吗?” 林清玖轻轻摇头,闷声道:“没事。”就想抱抱。 一会儿后,他松开了紧抱着许颢瑞身的双手,退出了他的怀抱。 使得许颢瑞颇为可惜,不放心道:“有什么事都可以和我说,别憋在心上。” 林清玖点点头,给许颢瑞回了个娇俏可人的笑容,表示自己没什么事。 许颢瑞见他表情确实不像有事的样子,刚刚耷拉脑袋的样子也一清而空,看他血复活的模样,也就放心了过来。 还真是个孩子,情绪来得快莫名其妙,去得也快。 但,求抱抱的样子,真可! 林清玖想到张婶提及到许灏瑞的伤,这会儿想起了问:”阿瑞,张婶刚才说你的伤?是怎么回事呀?“ 许灏瑞含糊道:”啊,没事,都一个多月前的事了,早就恢复了。“ 原主的锅他得背。 林清玖不放心问:”真的没事了吗?“ ”嗯呐,就磕到了下脑袋,就在已经好了,你看,连疤痕都没有。“ 他低头给清哥儿看自己额头。 林清玖看着面前放大的脸庞,眸里闪过一丝不自在,见他光洁的额头确实没有伤疤,信了他的话。 ...... 嘭嘭嘭...... “臭小子,起没?” 此时许颢瑞二人正在厨房,听到院外传来张大壮的声音。 林清玖用疑惑的眼神询问许颢瑞,这谁? 许颢瑞:“......我师傅。” “来了来了。” 他快步走出去开门,唯恐再晚几步,院门就要被张大壮给拍倒。 第十章 兄弟,厉害! “你咋回事呢?今晴朗,怎地这个时辰都不过来找我,是不是这段时间养出懒骨头了?” “前些子下雨就算了,在往前来看你时,不是已经养好伤了吗?” 许颢瑞一拉开门,就被张大壮连连指责,就差被指着鼻子破口大骂。 他抬手摸了摸鼻子,确实忘了原主和张大壮约好的规定。 没有别的要事,只要天气不下雨不下雪,原主都在卯时末到张大壮家报道,一块上山。 并不是每趟上山都有收获,猎户只能靠勤快和运气加大打猎成功的几率。 现今已十一月下旬,马上要入冬,到时候就更难打猎动物,张大壮才尤其紧张这几天。 运气好的话,这几天不下雨,他们还能猎上猎物,卖些银子,好安心过冬。 今难得天朗,他在家吃了晨饭,磨好了猎刀,等了将近一个时辰,都没看到臭小子过来,才寻上门来看个究竟。 许颢瑞自知理亏,低声道:“师傅您进来歇会儿,我马上就好。” 将人引进堂屋。 在厨房门口旁观的林清玖见状,麻溜转身回到厨房里,端碗温开水走向堂屋,递给张大壮。 林清玖害怕地小声道:“师傅,您喝口水。” 张大壮懵圈,这,这是哪儿来的小哥儿? 见人把碗递到了自己跟前,他只好接过,语调生硬放低声道“谢谢。” 张大壮年纪将近半百,头上已然有了几缕白发,眼尾的鱼尾纹也彰显着存在,可他看起来仍然气十足,高大健朗,面容冷峻。 张大壮独身一人住在村尾,这么些年来已经将徒弟看成是自己半个儿子。 他假意喝口水,借着抬头间暗地打量着林清玖。 林清玖刚目睹了好大一出呵斥心里有些怵张大壮,递了水后,默默退缩到许颢瑞房门边站着。 许颢瑞在房间里换衣裳,他开门出来,就瞧到这静默的场面。 房门咯吱一声打开,堂屋里的两人都默默松了口气。 林清玖不知痕迹地向许颢瑞身边靠了靠。 张大壮端着碗,表情严肃目光凝视着他,一副解释解释这是什么情况? 许颢瑞不得已,只好向人解释一遍。 “师傅,这是清哥儿,我未婚夫郎。” 张大壮脸问号,他怎么不知道许颢瑞已经定了亲? 许颢瑞见他脸疑惑,只好道:“师傅啊,等会儿解释,我们该要出发了。” 这一时半会也讲不清啊。 张大壮瞧着天确实不早了,耽误不得,只好作罢。 “清哥儿,我先和师傅进山去了,你午时吃了饭记得喝药,我们大概要申时末才回来。” 照着以前原主和张大壮的打猎习惯,通常要到申时才下山。 林清玖乖乖点头。 许颢瑞带着猎具和张大壮离开。 —— “......事情大体就这样。” “那你小子可真是好福气啊!” 许颢瑞:“......” 路上许颢瑞长话短说,简洁地说了一下他和林清玖的相遇。 经过几天的小雨滋润,山上的泥土还润着,却不像乡道那般泥泞。 曲折的山路上,留下了一连串的脚印。 许颢瑞跟着张大壮一路直奔深山,在路过山口那段时,听到了不少人的说话声,他好奇循声望去,原来是些小哥儿和丫头们在采野菌和野菜,不远处还有家里长辈在一旁整树枝。 冬天需要备好干柴,现在农忙过去,不少村民都往山里跑来囤柴枝。BoWUChIna.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