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好和束南走太近,她已经够麻烦他的了。 束南见她拒绝,一鼓作气——竺萱,你作为我名义上的女朋友来吃年夜饭很正常。我爸我妈不知道又想出什么新‘相声’,要给你这个老师听。 想起束父束母,竺萱笑了笑,她内心一直贪图着家庭的温暖,于是答应束南。 …… 夜晚,月亮高挂苍穹,让城市的人休养生息,有些地方灯红酒绿,音乐震耳聋,彻夜不停。 周重宴下班偶尔习惯来这喝几杯,他把和竺萱再遇的事告诉了周重川,他亲哥哥,职业是南市刑警队的刑警,周重川下了判断,“你还喜她。” 周重宴没回答。 周重川问,“如果现在费柠和竺萱站在你面前,你有冲动去吻谁?” 周重宴即使喝了酒,神依旧清明,此刻理智占了上风,“去掐竺萱。” 狠狠地掐她。 问她知不知道他很痛,痛到了现在。 …… 带着醉意的周重宴回家开门,随手把外套扔地毯上,仰躺在沙发里的他长腿叠,连鞋都没,他望着天花板,又想起竺萱。 一如之前无数个清醒的深夜凌晨,脑海里的她时而是看不清的影子,记得令他心动的细节和当时的情绪;时而具体的模样,夏里她一晃一晃的马尾,她顶嘴时红润的,她吃醋时抱手侧过身去,他长腿一伸,把她学校的墙上,把她困在怀里。 思绪放飞,周重宴想起以前放学,他坐在竺萱的后桌等她一起回家。 这个小学霸还在拖,趴在课桌上和人讨论数学题,一直翘着股,不知道是不是他教得好,竺萱的姿势特别标准,人得不行。 借着对方修改答案的空隙,竺萱怕他等久了,回头扫了他一眼,发现他的黑眸半眯,一直盯着她的股,俊脸是那种想起.事情的表情。 竺萱轻轻地叫他重宴,唤回他的注意力。 周重宴对上竺萱略带小生气的眼神,一不做二不休,索走过去,站在她的后面,男生线条匀称的手臂撑在她身体的两侧,加进他们的讨论。 这时候的竺萱发现自己一点都专心不起来了,被困在他和桌子之间,股还被某样硬硬的东西抵上了,一直蹭着她。 “在平行线那里加个辅助线就可以了。”周重宴轻轻撞了她一下,她的马尾,“竺萱,你说是不是?” 竺萱被他坏心眼的一顶得紧张,转头用眼神嗖嗖地控诉得逞的周重宴。 周围的同学不知道两人见不得人的互动,嘿嘿笑地收起习题本,“别在这里狗啊。” 时至今,周重宴还记得那时竺萱的眼神,热切又可怜巴巴的,还有润的带着光泽的红。 周重宴了山,他很清楚自己起了反应,想要竺萱的冲动,把她摁在桌上,命令她再摆出那样的姿势,他从背后得她啜泣不停,一直叫他的名字来求饶。 伸手在地毯上捞起手机,室的黑暗里,周重宴眯着眼睛适应屏幕的光线,费柠打电话又发了短信给他,他略扫过,滑动屏幕找到竺萱的电话拨出去。 大半夜,月亮挂在窗边,睡意正浓的竺萱被手机铃声吵醒,睡裙的肩带滑下圆润的肩膀,她提回来,接电话时含糊地喂了一声。 听到那边说的话后,竺萱懵了半响,再去看上面的来电显示,是周重宴没错。 这人,白天冷冰冰地挂她的电话,晚上就这样了,他白天和夜晚不是一个人? “重宴,你喝酒了吗?”竺萱糊糊地半撑起身,又听见那边把刚才的要求又说了一遍。 他的要求简直太那个了! 竺萱越听越觉得他太不要脸了,重新躺回上,她带着被吵醒后的气恼,“重宴,你这个氓!我要睡觉了!” …… 那通电话后,周重宴和竺萱断联了几天,新年的脚步临近,竺萱逛商场时挑了礼物要送给束父束母。 束家住在随江路的别墅区,来的时候,路上车辆不多,束父束母见面很热情,招呼竺萱进家里。 束家宅门贴着红底洒金的福字,鞭炮的led灯闪个不停,两盆人这么高的金桔簇拥着绽放的朵朵蝴蝶兰。 电视放着晚前的直播预热节目,小乡村大城市,最南边最北边,闹哄哄,喜气洋洋。 束父把果盘推过来,招呼竺萱先吃点再吃饭,的金桔和橄榄,旁边堆了红金包装的糖果和巧克力。 束母和帮忙的阿姨在厨房里忙碌,端着一份一份的大瓷盘出来,盘底是蒸海鲜出来的微黄汁,掀起火锅的锅盖时,热气一大团往上冲,升上饭桌上的吊灯,热气腾腾。 吃年夜饭,搭配束家酿的桑葚酒,伴随电视里的《难忘今宵》《恭喜发财》,还有束父束母想出来的新‘相声’,束南说着学习中文的趣事,映在竺萱眼睛里的随江烟花秀,以及回家时束母给她带的礼物特产。 只是没人注意的时候,竺萱垂眸,想起周重宴来,她希望他过了一个好年,像她一样这么开心。 竺萱过了个开心温馨的大年三十,以至于束南送她回家的时候,她嘴边还挂着笑。 开车的时候,束南多看了副驾的竺萱几眼,她侧脸落下的温柔长发,笑起来两个酒窝,让他有点沉醉,他问,“竺萱,你刚刚在想谁?”BowuchInA.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