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瑛挥去小厮:“休得无礼。” 她又大笑道:“二位公子莫要害怕,李某见今天时正好,请二位公子去茶馆小坐片刻,可好?” “不必了,李小姐请自重。”宋杬卿眉眼未抬,冷声拒绝。内心稀奇自己这是被调戏了?以前出门都没出过事儿,这次怎么碰上了不长眼的人? 文男主光环作祟? “这位小郎君别急着拒绝,”李瑛笑得猖狂,“与李某喝杯茶有又何妨?小郎君此等容貌,不如跟了我?” 宋杬卿沉默一瞬,蓦地笑了:“怎么,李小姐要纳我入府吗?” 下一瞬,只听得“刷”“刷”的声响,无数刀剑架在李瑛的脖子上,白亮的刀刃刺得李瑛心里发慌,一个灵,她酒醒了。 细看之下,她才发现面前二人是何人。一位是东侯嫡孙崔白月,一位是宋相嫡子宋杬卿。 这二人无论哪一位都不是她能招惹的! 李瑛大叫道:“误会误会!” “宋小郎君莫恼,李某因吃了酒,冲撞了公子,还望公子赎罪!” 李瑛吓得冷汗淋漓,腿肚子直抖,生怕动一下脖子碰到刀刃,下一刻便血溅当场。 “李小姐还不曾回答我的问题呢。”宋杬卿面上笑意盈盈,歪头看着求饶的李瑛。 李瑛想起来她将才说了什么,忙道:“原是李某吃醉了酒胡说,宋小郎君莫要放在心上才是。” “宋小郎君金枝玉叶,李某如何能配?” “还望宋小郎君高抬贵手,放李某一马,李某随后定会备上厚礼,去宋府赔罪。” 崔白月勾起角,不过笑意不达眼底:“李小姐可真是能屈能伸啊。” “崔小郎君说的是。”李瑛连连应和,脸都要笑僵了,暗骂自己不该吃酒,撞上两尊大佛。 虽然母亲同崔止都为侯位,可她母亲可从未拥有过实权,只是因为善于经商,讨得先帝心便封了个侯。 崔白月看向宋杬卿:“元元,你觉得呢?” “既如此,那便算了。”宋杬卿虽然有仇必报,可这人也没对他做什么,吓唬一顿也就行了。 李瑛见刀剑都收回去了才松口气,觉得自己终于保下一条命来,腿勉强不抖了。 “多谢公子不计前嫌。” 说着,她忙施了一礼,随后带着手下的人跑了。 不远处的于恬看着这一幕,有些惊奇,那二位是何许人也,竟让李瑛害怕至此? 李瑛是永安候嫡女,那二位的身份应当更高。 正巧他的侍儿回来了,道:“公子,我已经定下了一间上房。” “好。”于恬应了,又道:“等安定下来后,你去打听打听,那二位公子是何身份。” 侍儿应下:“是。” 另一边。 丁玥也将这一幕看在眼里,问道:“那是何人?” “那是宋家郎君与崔家郎君。”丁珴答道。 “原来是他。”丁玥哼了一声,记起来宋杬卿就是宴上抢尽风头的人。 “走,过去看看。” 。 “宋公子。” 宋杬卿疑惑转头,发现是丁珴等人,叫住他的是丁玥。 “麻烦来了。”他听见崔白月低声说道。 丁玥高昂着头,十分倨傲:“宋公子好大的威风,若今之事传出去,不知永安候会作何想法?” 宋杬卿挑眉:“丁二公子这话是何意?今是李小姐吃了酒,冲撞了我。至于永安候作何想法,我如何知晓?” “你这是狡辩!”丁玥双手叉,“若非你打扮得花枝招展,李家小姐怎么只冲撞你不冲撞别人?” “呵!”宋杬卿给他气笑了,这话不就相当于现代一句“谁叫你子穿那么短,不就是给女人看的么?不摸你摸谁?” “笑话!”崔白月冷笑,“也不看看你身上穿的、头上戴的是什么,到底是谁打扮得花枝招展?” “你!”丁玥气急,竟抬起手来要打他,却让宋杬卿擒住手臂,被用力甩了出去。 “啊!”丁玥惊呼出声,快要栽倒时得以被人扶住,手臂处传来巨大的痛意,他深口气却说不出话来,只是那双眼睛充怒火。 一切发生太快,丁珴反应过来后,忙欠身道:“舍弟年幼,胡言语,还望宋公子、崔公子莫要放在心上。” 崔白月冷声道:“丁二公子才是好大的威风,我这就回府禀告祖母,看看丁大人作何想法!” “元元,我们走!”崔白月拉着宋杬卿走了。 丁珴急了,追上去,低声哀求道:“崔公子莫要动怒,丁珴在此替舍弟向崔公子赔个不是,还请崔公子海涵。” “再说了,郎君口角之争,若是闹大了,难免伤及颜面。” “是他要打我,你来赔不是做什么?”崔白月拧着眉,“再说了,我可还记得,你同诸芷儿是一起的,诸芷儿欺负元元我可一直记着呢。” “我……” 丁珴捏紧手帕,垂下头,艰难说道:“我身份低微,怎配与诸四公子一处?” “……”崔白月沉默一会儿,“……我不说你就是,你莫要担心扯到你身上。” 丁珴一喜:“多谢崔公子,那舍弟……” “但这状,我是非告不可!”崔白月冷嗤一声,“我长这么大,祖母都不曾大声吼过我,他竟然要打我!”BOwuChIna.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