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太烈了些,让他徒生几分困倦,便想先回屋躺着了,剩余的就给其他人处理。 青栀陪着他进屋,让红玉和绿芮去代事务。 宋杬卿躺在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一时觉得头晕,一时又觉得肚子不舒服。 青栀见他脸发白,不似往常,手也不自觉放在小腹上,一个念头浮现出来。 “公子,你莫不是来月信了?”青栀轻声问道。 宋杬卿身子一僵,呐呐道:“今……是什么子?” 青栀想了想,说道:“七月廿三。” 宋杬卿咬着下:“不会吧……上个月不是廿七么?” 可是这个觉的确和他每回月事来之前的觉很像…… 青栀没猜错。 宋杬卿换了衣裳窝在上,一脸不愉。 看来他又得瘫几天了,大夏天里,不能吃辣的,不能吃凉的,人生多没趣儿? 青栀语重心长道:“我的好公子,忍忍就过去了。我会紧紧看着,你这回可不能再偷吃了,不然便会像从前那次一样。” 宋杬卿偏过头去不看他,因为他心虚。 他初次来月事时,没忍住偷吃了一个香辣猪蹄,半个时辰后就痛得冷汗淋漓、神志不清,觉自己差点就要离开这个世界了,还是古太医医术湛,将他救了回来。 他就偷吃了那么一回,结果还那么惨淡,家里人就不准他在月信期间吃一丁点辛辣寒凉之物。 青栀也是不厌其烦地同他讲,他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分明他是足月出生的,可是就是天生体弱,每次月信期都不太舒坦,若吃了不该吃的简直是痛不生。 恰时,红玉进来了:“公子,晨管家来了。” -------------------- 给自己加油! 第17章 第十七章 且说红玉来通报晨管家来了后,其与青栀一同将放置在一旁的红木墨画秋海棠围屏移到正中间来,再将晨管家请进来。 “公子。”管家宋晨冲屏风后的人略一拱手,才道今之事。 原来是白溪定了个主意,说是他院里既然了人,自己也要学着管家,故而让管家每月月初给他三百两,他院里的侍儿公公们的月钱从他那处拿,就不走晨管家那边的账了。 宋杬卿微怔,点点头:“我知晓了,多谢晨姨。” 三百两,这么多? 他每个月的月钱就有10两,还不算每季的布匹和新打的首饰。虽比不上内的皇子们,但在京城的郎君们当中,这也算多的。 爹爹该不会是借着这个名头给他银子吧? 难不成是前几买衣服找人借钱的事被爹爹知道了? 咳。 宋杬卿面微红,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其实他很有钱的。 他叫青栀进来,问他侍儿公公的月例银子是多少。青栀的他知道,每月一两五钱。 听得青栀细说,他才知道,他院里规矩是二等侍儿每月一两,三等侍儿每月八钱,打杂侍儿公公每月五钱。 他院里的要比白溪院里的稍次一些,但待遇不错,而且逢年过节还会有额外的奖赏。 宋杬卿小腹不舒服,略听了些便睡了,青栀为他掖好被子。 虽然是快八月的头,可他自小体寒,锦被也不厚,不会捂得慌。 外头绿芮同红玉二人正在同新来的人代每所做任务。 绿芮沉静,红玉活泼,子都是极好的。二人此刻也是温和又不失威严地同他们讲,只要一心为公子着想,工作上不出岔子,他们以后的子定不差。 晚厢阁不小,前面有个院子,后面还有一座庭院,花草树木多的是。每需要洒扫庭除,以保持阁内洁净。 不然屋子里放那么多人做什么? 一等侍儿常要贴身服侍宋杬卿,管理钗钏盥沐,通针黹之事;二等侍儿则是端茶倒水,浣洗衣物,修枝浇花;三等侍儿则是看门跑腿,打水煮茶;使打杂的侍儿公公,要经常擦洗地板、梁柱,掸灰除尘。 若宋杬卿在院子里走了一圈后发现裙袂染上重重的灰尘,那便是他们工作不上心。 至于小厨房里的人,一要砍柴,二需烧火做饭,时而做出些口小食,哄得宋杬卿开心了,奖赏自然不会少。 这些人都是由白溪身边的云霞管教过的,又都签了死契,如今见公子容貌又好、子也柔,干起活来自然卖力,莽足了劲儿想让公子记着他们。 这几宋杬卿都是躺在上度过的,身子软绵绵的,使不上劲儿。 而且这几天许多食物他吃不得,菜中不见一丝辣味儿,他觉得自己舌头都快没味觉了。 母亲和姐姐们让人送了许多补品来,爹爹见着他一副病殃殃的模样,自是心疼极了,少不得多嘱咐几句,不过还是勒令身边人不准偷偷给他准备辛辣寒凉之物。 宋杬卿不便行走,连宋于修新给他来的说是开白花的垂丝海棠树,他都没能动身去看。他让人种在后院了,待来年三月,他便能看见树的白海棠。 他的庭院里种了许多花,牡丹、秋海棠、芍药、蜀葵、扶桑等,树木有梨树、泡桐、桂花树、海棠树等等。 月信期一过,宋杬卿又是一位“身强体壮”的小郎君,爹爹也不拘着他,准他出门了。bowUChINA.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