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商秋枝还活着,地府群众都想呼吁商秋枝上台从政了。 怎么可能说话不管用? 神荼当即开口道,“新世界背后的真正主使是南方鬼帝杜子仁。余懃和郁垒都是被杜子仁惑之后加入的新世界。” “怎么个惑法?”商秋枝问。 神荼侧身瞥了眼蔡郁垒,随即解释道,“杜子仁以助郁垒拿到神格、继位天道为饵,惑郁垒。” “就这?”商秋枝歪着头,朝蔡郁垒挑起眉来,“你就信了?” 蔡郁垒:“……?” 什么叫就这? 还不够吗? 蔡郁垒抿了抿,犹豫点头。 “啧。”商秋枝眉头微蹙,略带嫌弃的上下打量着他,“你多大岁数了?” 蔡郁垒拿不准商秋枝的意思,小心翼翼回道,“四千六百八十一岁。” 闻言,商秋枝顿了顿,扬懒懒道,“那你真是越活越回去。” 蔡郁垒:“?” “他说助你你就信啊?”商秋枝语调闲散,意味深长道,“你没听过有句话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吗?” 说着,商秋枝将黄纸展开,指着预言上的“新神”两个字。 “在神格出世前,你怎么知道杜子仁会不会背刺你,抢先拿走神格,将其独?” “能够自己继位天道,他何必帮你?吃了撑的想发善心吗?” 这话一出,蔡郁垒愣在原地。 当年天界神明陆续陨落,人间大,地府忙得不可开,作为五方鬼帝之一,他更是没没夜的处理工作。 恰逢五方鬼帝会谈,他抄近路从东岳大帝府邸路过,知到府邸内有能量变动,便进去查看。 那时东岳大帝已经奄奄一息,吊着最后一口气将预言告诉他,并递给他一张画着类似符文的黄纸。 东岳大帝的地位在酆都大帝之上,他的陨落足以对地府产生动,再加上预言中“天道崩坏”的字眼,让他瞬间慌了神。 他慌慌张张离开东岳大帝府邸,想要将其陨落和预言一事告诉酆都大帝。 恰好南方鬼帝杜子仁路过,看出了他的慌,询问他发生何事。 当时的他没有顾忌太多,一股脑将刚才发生的事情告诉了杜子仁,并且将符文拿给杜子仁查看。 本想让杜子仁帮忙将预言和东岳大帝陨落一事告诉其他鬼神,但杜子仁却拦住他,和他提出隐瞒预言,成为新神的想法。 当时,他的第一反应是拒绝的,但随着杜子仁的劝说,他慢慢变得犹豫。 按照杜子仁的说法,天道崩坏不可避免,而作为神祇的酆都大帝也迟早会如东岳大帝一般陨落。 他们身为酆都大帝册封的鬼帝,其鬼神之位与酆都大帝存亡捆绑。 若酆都大帝陨落,他们也将消亡。 面对这样的结局,他何不为自己打算? 预言中说,在天道崩坏之前会有新神诞生,它将继位天道,建立新的世界。 这新神是谁,预言并未说明,既然如此,这个新神有没有可能会是他呢? 就算预言中的新神不是他,只要抢在新神诞生之前成为神明,他就能按照预言所说,继位天道。 对于一个永远待在地底之下,不见光明的鬼神来说,这个惑实在太大,大到他选择了隐瞒预言,答应与杜子仁合作。 后来三殿宋帝王余懃加入,他们约定,在杜子仁和余懃助他成神之后,他将以新任天道的名义,封杜子仁和余懃为神祇。 但因为他已有鬼神之位,与神明的神格不符,于是杜子仁提出新世界组织的想法—— 假借救世之名,在人间纳信徒的香火与功德,以此创造出新的神格。 这也是为何所有新世界的信徒都拜无脸神像的原因。 因为无脸神像只是一个容器,一个新世界创造神格的容器。 而那张画着符文的黄纸,因为他们也不知道符文的内容是什么,于是杜子仁将符文刻在了无脸神像上。 这些年里,杜子仁如同一个军师,为他出谋划策。 他们为了预言谋划百年,但谁曾想,沉睡百年的酆都大帝非但没有陨落,还去到人间跟商秋枝在一起,一次又一次破坏新世界在人间布下的棋局。 眼见三清诞辰将近,他们埋伏两界多年的基也被酆都大帝和商秋枝等人慢慢挖出,他们害怕计谋失败。 于是杜子仁决定,无论如何也要尽快完成神格,让他先一步成神。 原本他还为自己违背与杜子仁的诺言而内疚,可商秋枝刚才的话,却让他心惊。 “反应过来了?”商秋枝瞧着蔡郁垒一会儿白一会儿黑的脸。 蔡郁垒仰着头,脸茫然。 的确,杜子仁明明有机会能成为新神继位天道,为什么要帮他? 继位天道和被封神祇,明眼人也知道哪一个更好。 如此明了的问题,可他仍旧选择相信。 是如果他傻吗? 不,是因为他受利益蛊惑。 或许他能够赌赢呢? 也或许,他不是螳螂,而是黄雀身后的蛇。 可如今,商秋枝将他故意忽略的东西重新翻出来,摆在明面上,让他不得不去面对。 他能玩的过杜子仁吗? 新世界从创造开始近百年,每一步棋都是出自杜子仁之手。BoWucHiNa.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