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记得。” 他在借朋友之名,无形传表意,虞识不接他的话,转移话题:“不知道舒尔布习不习惯,他姐姐给我发信息,说是家里想让他早点回去。” 沈定辙提高音量:“你还跟他姐联系?” 虞识瞥了他一眼:“有什么问题?” 沈定辙委屈巴巴:“没有,没问题,你想知道舒尔布近况,我们可以明天回鹏城。” “也行,这周双休,明早就去。” “我也一起,坐我的车,正好我也有事要回去处理。” 上次将他一个人扔在青海,虞识略带愧疚,“好啊,明早一起,坐高铁吧。” 两人一起买的票,位置挨着,沈定辙一直看着虞识,虞识推开他的脸:“我跟前面的大哥换个位置。” 沈定辙立马坐正:“我只是想到这是我们俩第一次一块儿坐高铁,有点动。” “好像真是这样。” “以前没做到的,以后我一样一样陪你做。” 到鹏城,先去曾墨的店,舒尔布很兴奋,拉着虞识说个没完,表示他短时间内不回家,还说他很喜现在的工作。 不敢打扰太久,毕竟上班时间,虞识跟虞长青打了个招呼,去他店里吃饭。 沈定辙紧跟在身后:“好巧,我也要去小叔店里吃饭。” “他同意你叫他小叔了吗?” “那我总不能叫他哥吧,那不是了辈份。” 虞识斜睨他一眼:“你跟他有什么辈份好论?” “怎么没有,我要是叫他哥,那你不得跟着他叫我小叔叔?” 虞识懒得理他,大步向前。 店门口多了个牌子,上面画着外星人,僵尸,外加两行字:本人、景致逸、沈定辙不得入内。 沈定辙默默擦掉“沈定辙”三个字,大摇大摆进门,门路自己倒水、点餐。 服务员认识他们,虞识随意问:“这牌子谁写的,有创意。” “喏,”服务员指着蹲在门口烟的小男孩,“老板新收的徒弟,他写的。” 刚没注意门口蹲了个人,还以为是哪个客人,那小孩手上戴着防晒手袖,蹲在地上弱弱小小的,安静得跟面墙似的。 虞识向他打招呼:“小朋友不要烟,你师傅准你烟吗?” 小男孩出嘴里的烟摁灭,抬头看虞识:“你是谁?” 服务员说:“他就是老板常说的小十,小识哥,他叫于杰,不过他不喜别人喊他于杰,老板让我们叫他十一。” “十一。” 虞识觉得他有意思:“这么热的天你戴着袖套不辛苦吗?” 十一扯下一截,出大面纹身:“不戴你们不害怕吗?” 说完头也不回的进后厨。 虞长青忙完,坐到他们那桌,虞识笑问他在哪捡了个好徒弟。 “垃圾桶捡的,小孩儿睡垃圾桶,我拎出来二话不说对着我就是一拳,被我撂倒,我问他要不要报警,他问我有没有吃的。” 沈定辙瞥了眼他徒弟:“他家人不找他吗?” “他没有家人,父母常年经商,双双被骗,留下巨额债务出国了,剩他一个人被追债,不说他了,说你们,尤其是沈定辙,你公司倒闭了?别总跟着我们家小十。” 虞识说:“不用理他,我下周起进工地,新项目至少要跟四周。” 沈定辙接话:“也好,我也有事要做,你忙你的。” 虞长青没好气道:“他不是在跟你汇报,他是在跟我说话。” 沈定辙给虞识夹菜:“一样,我反正是听到了。” 吃完饭两人沿着小路慢慢往前挪,沈定辙提起从前虞识兼职的那段子,“你还记得酒吧外的那家炒粉摊吗?他们家开店了。” “他家味道不错,老板大方,开店生意应该不会差。” “离这里不远,要不要去回忆下以前八块钱的味道。” “好啊。” 又走了一段路,沈定辙提起虞识写过的剧本:“你有没有想过将《单羽鸟》拍成电影,以你的名字出现在众人面前,你是作者,你是编剧。” 不是没有心动过,辛苦创建的作品,没有一个人不希望他与世人见面,现在的条件不允许。 “暂时不考虑,工作忙,分不出太多力。” 沈定辙看透他的想法:“你不用担心,资金方面我来解决,你只需要点头同意,一切由我。” 新工地在本省内的一个四线小城市,靠海,工地不远处就是海,空气很好,海浪声会在晚上借着风传来,虞识很喜晚上一个人坐在石堆上发呆。 偶尔想起沈定辙,想他们重逢以来发生的各种事,想来好笑,最开始是真的厌烦沈定辙的步步紧,到现在习惯他的强势介入,沈定辙于他而言,一直是特别的存在。 到工地一周了,头三天沈定辙每天早晚发信息,比闹钟还准,第四天起消失在他的手机里。 彼时,沈定辙跟曾墨、景致逸坐在茶室,沈定辙盯着手机快要盯出了:“情故纵对我家小识不管用,我都四天没找他了,他一点反应没有。” 曾墨冲着茶:“不应该啊,按常理应该是这样的:你天天出现在他面前,雷打不动的找存在,突然有一天你消失了,他应该是着急的,会主动问你发生什么事,我老婆之前就是这么对我的。”BowUCHIna.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