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知道覃斯越说得是疼他胳膊的事,但余年还是没能忍住耳一烫,昨晚上那些疯狂人的画面突然就断续浮现在眼前了。 在这种事情上他虽然是能放得开的,但昨晚他到底是给覃斯越当着保姆的面扛进屋里的,此刻覃斯越再当着保姆的面说这种话难免让人浮想联翩了。 要命的是覃斯越的表情没有任何异常,显然他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话会让听得人产生什么歧义。余年自己尴尬,又替无辜当了听众的保姆尴尬。 “夫......夫人已经起了,还要在上吃早餐吗?”保姆红着脸结结巴巴地问。 “不用,我去楼下。”余年赶紧拒绝。 他受不了覃斯越用这种正经的语气说些他不自知却惹旁人遐想的话,太折磨人了,而且虽然昨天晚上没能经得住身体的惑又和他做了,但他的离家出走只是暂时被迫打断。 白舟年的这件事不解决,他没法装作若无其事地和覃斯继续好下去。 况且问题已经出现了,不解决也本就好不下去。 握在手腕上的力度稍稍又加重了一点点,虽然只是一点,但余年还是地捕捉到了。他仰头,用疑惑的眼神看着覃斯越,不明白他是不是想挽留他。 “已经端上来了。”覃斯越看着他的眼睛说。 再端下去不就行了!余年心里反驳,但没说出来,又说:“我要找我的手机。” “你的手机在书房。”覃斯越连忙说,随后又怕他误会似地补充道,“我看没电了,就自作主张帮你充上了。” “......” 余年好像再没有能拒绝的理由了。 进去书房,余年才看到书桌上覃斯越的电脑开着,画面里都是他公司里的一些高管,显然正在开视频会议。 “视频和麦克风都关了。”见他躲开,覃斯越解释道。 余年便没再说什么,端着自己的那一份早餐坐在了窗边的矮桌旁。边吃早餐边翻看手机,余年在一溜的群消息中看到了昨天才加了微信的白舟年的消息。 他合上手机,先抬头看了一眼覃斯越,见他盯着电脑没注意他这边,才点开消息。 ——昨天晚上,你们没发生什么事吧 ——工作的事有没有考虑好呢?我是真心邀请你加入的哦! ——记得回复我,等你! 看着白舟年发来的消息,余年越是不懂了。如果白舟年想把覃斯越抢回去,大可直截了当地说出来,何必要这么拐弯抹角地假惺惺邀请他去他的工作室。 难道明抢不解气,非得要绕这么一大圈看他吃了瘪才解气!难道他不止想把失去的夺回去,还想狠狠地报复他一顿! 余年歪着脑袋皱了皱眉头,他被自己冒出来的一些列想法狗血到了,忍不住吐槽自己的这想象力都快赶上年婉婉女士看得八点档电视剧编剧了。 虽然是答应了白舟年考虑一下的,但余年并不想去,他可不要给白舟年出气报复自己的机会。但要怎么回复拒绝消息还得要好好想一想。 “你有白舟年的微信?” 头顶上突然传来覃斯越的声音,余年不经吓的小心脏又被惊得狂跳起来,他抚着口埋怨覃斯越,“你走路能不能多少带点声音,知不知道这样会把人吓出病来的。” “你们什么时候联系上的?多久了?”覃斯越无视了他的埋怨,厉声问道,声音比之刚刚又高了几个度,眼底已然染上一层薄薄的怒意。 余年给他这一声吼得也很是不。从白舟年回国到现在已经二十多天了,他拢共就见了白舟年一面,但覃斯越却因为这个名字已经第二次凶他了。 他就想不明白了,既然覃斯越那么稀罕白舟年,为什么昨天不干脆就当着他的面带走白舟年,干嘛又把他抓回来,给自己堵吗。 “说话!” 他的沉默让覃斯越变得有些不耐烦了,语气也是烦躁得不行。 “这么想知道,你倒是自己去问白舟年啊!你去问他呀!神经病!”余年抓起手机从地毯上翻坐起来,夺门而出的时候又忍不住回头冲着覃斯越怒不可遏地吼了一声“神经病!” 他摔上门,衣服都没换就气冲冲地跑下楼,径直穿过前厅的院子,一口气跑到大门外好一段距离后才停下来。 屋外的光正是炽烈的时间,但余年却觉得有一股寒气从心头窜出,顺着细致末梢的神经四散蔓延到身体各处,很冷! 第11章 余年又一次离家出走了。 几天前第一次出走带出来的箱子还搁在穆晓晓家,于是他又住到了穆晓晓家客厅的窄沙发上,被迫接受穆晓晓这个小姑娘的批评再教育。 “人覃总都把你领回去了对吧,台阶也给你了是吧,咱只要稍微动一动那金贵的脚,哎,就这么走两步,就两步,你顺着那台阶下来,不就和好了吗?还至于在这哭天抹泪地emo吗?你这不是自己找气受吗?” 穆晓晓苦口婆心地劝导着此刻正在她家沙发上摆烂的余家小少爷。 “他给的哪是什么台阶,分明就是深渊!我才不回去呢!”余年的游戏打得正酣,撇着嘴说道。 “是深渊不也是你自己心甘情愿跳进去的。”穆晓晓白他一眼继续说道:“当初你爹没少反对吧,不也没把你给劝住么。” 再次提到这事,余年眉头狠狠皱了一下,分神的功夫,游戏里的角就被对面一个大招给放倒了。他烦躁地退出游戏,突然就没什么兴趣再玩了。BOwUChINa.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