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修平时要往实验室跑,他才入大学,不参与太多,只是跟着教授长长见识罢了。 温父温母跟教授是旧相识,也算是托了关系,温修对这件事情也很重视。 在温修不在家的子里,温伊就喜坐在飘窗上看小说。 这间房子其实是温修特地选的,一定要有飘窗,加上白的一层轻纱,还有浅灰蓝的一层窗帘,微风吹进来的时候,洁白的墙壁上就可以泛动柔软的长影。 上面会铺一层棉软的白垫子,穿着小白裙的姑娘坐在上面,被轻纱拂过纤细的小腿,唯美的线条印着光,一层暖黄的在她身上涂抹晕开,长发飘飘时,她低眉顺眼的柔美模样都融合在了天晚之中。 绯的黄昏在天际散开,白云浮动,点缀芳华。 她会抬眼,潺潺水的杏眼含着情意绵绵,朝他弯弯,似一弯明月,温柔到令人溺毙。 长发在纸张上划过,嗖嗖的声音轻微不可闻,她白皙的肌肤染上傍晚的媚,纤细的指骨合上书,红微扬:“哥,你回来啦!” 温修只觉得一身疲惫都被这一句百转柔肠的“哥”唤得清遍过全身,他呼了一口气,轻轻“嗯”了一声,提步走去,仿佛是要扶摇直上九万里,追寻那展翅高飞的仙女。 他搂着她,双手穿过盈盈不堪一握的合,把头埋进她的脖颈间,尽情汲取着她甜美的气息。 温伊被他蹭的发想笑,忸怩后还是乖顺地倒在他怀里,抬眼看着他,手指抚摸上他英俊的眉眼。 他们两个长得并不十分像,温修像温母,温和俊雅,而温伊更像温父,更温柔,一双眼睛潋滟动人。 他低头赐吻她的眉眼,极致温柔的,从眉眼入,甜腻的气息在空气中蔓延。 晚风带上明月挂在还未披上黑幕的天际上,轻纱掀动,沉沉浮浮之间,将他们两人暧昧的身影遮掩得若隐若现。 隐,因为这是罪恶,是污秽,是应该在黑暗里挣扎避的臭虫,永远不应该冒出头来,成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现,因为他们相,他们相知,他们无法逃开这名为“情”的天罗地网,他们想要光明正大,想要得到所有人的祝福。 瓣被啃咬得通红,温伊口起伏着,双手抵在温修前:“不行了哥哥,我觉你要吃掉我。” 小女孩跨坐在他身上,温修笑了笑,他想说些什么,可是话到嘴边,他又说不出来。 他突然觉得很累,只想平静地享受她趴在他怀里,依赖着他的样子。 什么是真实的?什么是虚幻的? 触手可及的柔软是真实的吗?那不见实物的情是虚幻的吗? 温修有的时候觉得她就像是孤鸿,在天空翱翔,翅翼舒展,掀起气,却没有留下一点痕迹。 不知道它来过,不知道它离去。 人一旦沉寂下来,便会思虑良多。 温修素来不是一个只会活在当下的人,可他却不想在现在去想那些未来。 瞥一眼,他看向她脚旁边的小说,是一本烂俗的言情小说,看小说名字就知道,她大概是一个人待在家里无聊,只能逛了逛书店买回来这么一本。 温伊也吐槽:“啊,真是觉得没什么好看的,看得我心里憋屈得很。” 温修没看过,笑着问她:“为什么?” “因为里面所有的男生都围着女主,所有的女生都围着男主。真是搞不懂,男主伤害女主千百遍,女主居然还能待他如初恋?” 温修沉片刻,手指点了点软垫,柔软的抚的他的指腹:“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温伊耸耸肩:“谁知道呢?总之既然女主回了头,那么她之前所受到的伤害全部都是自作自受,不值得人同情。” 而那些为她叫屈的读者,更像个被耍得团团转的傻。 就好像你是一对情侣共同的朋友,他们两个吵架了,你帮了忙一方,在他们两个和好后,你反而什么都不像,只会沦为人家恩恩的背景板的事后轰炸对象。 她说的义正言辞,嘴微嘟着,面颊泛红。 很可,温修忍不住在她脸上打啵。 “如果我是女主,我就一辈子都不会原谅男主,男二不好吗?天下的男人是死光了吗非得死磕着那个伤害自己的男人,什么挖肾车祸产牢狱之灾侮辱人格家暴出轨这些居然都能原谅?这女主不是自作自受是啥?”温伊气还没消,显然是对女主的软弱圣母表示极大的不。 可是当下小说主就是这样。 她气着,不让他亲,温修叹气,指腹隔着薄薄的裙摩挲着她的际,温热的气息洒在她的耳畔:“那你喜什么?” 温伊眨了眨眼,又转了转眼珠子,长长的睫蝶落影错,晚风吹动,月影黄昏。 她又一眼定定地看着他,目星辰与神情:“我喜你啊!” 姑娘的清香在他周边游动,绚烂火红的落印在她眼底,随着波光潋滟而浮动,盛一夕绝的夏暮。BoWUchInA.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