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又来了?”邱枫支起半边身子,吃力地盯着门口的人。 “你老公来给你擦身。”费廷转身关了门,一把按亮了大灯,然后就转过身来虎视眈眈地望着他。 邱枫:“啊?!” 逃不过终究逃不过。 “怎……怎么擦?” “怎么还结巴上了?害怕?”费廷笑,走到他边的桌子上开始从袋子里拿东西,“怕我非礼你?” 邱枫不想说话,早上撒个还被非礼了呢!擦身?!他以为他开玩笑的,结果这大半夜的还真摸来了,要说没有谋…… “我可没有谋。”费廷摸出一瓶透明体。 放! “这什么?”邱枫震惊地盯着桌上的那瓶透明体。 费廷注意到他的眼神,顺着往自己手边一瞧,瞬间乐了,“你以为这是什么?你觉得你现在这样我还能……诶你不会是觉得这是……” 邱枫往枕头上一倒,拿被子蒙住了头。 费廷站在那里咯咯直乐,“这是清洁啫喱,没有润滑作用。” “闭嘴吧你!”被子里传出了咬牙切齿的小声嘟囔。 费廷一边笑一边拿出一条新巾和一个脸盆,上厕所里去接了一盆热水。 邱枫听见厕所里哗哗的水声,觉自己浑身上下都开始燥起来。 真的擦啊? 不一会儿,脚步声就到了他跟前。 被子被轻轻拍了一下。 “诶~出来~” 邱枫不动。 “你身上哪儿我没看过,这时候你还害羞了还!” 听声音都知道他在笑,邱枫慢慢把头上的被子拉下来。 “擦擦擦!给你擦!”他把头扭过来,看他一脸看好戏的模样,又有点不愿意了。 费廷伸手一下掀开了他的被子。 “诶?!”邱枫连个被角都没抢着。 “你土匪吗?” “我氓!”费廷歪着嘴角,“先衣服还是先子?” 邱枫苦着脸,“随你吧山大王!” 费廷上手就把他病号服口的带子扯开了。 邱枫还来不及说“有点冷,你慢点儿”,那人已经眼疾手快地在他口某个地方捏了一下,然后顺钟一拧。 “啊!”邱枫立马捂住口,但觉已经风暴般袭来,瞬间麻遍全身,“你干嘛?” “报仇。”山大王如是说。 邱枫无语。 太记仇了! 除了这突如其来的一下,费廷接下来倒是规规矩矩,除了把他子拉下来的时候多瞄了两眼之外,其他时候都还正经的。 “你能不能……别老看。”邱枫有点难堪,都想下手捂了,虽然之前在本摸也摸了,也了,可这光天化几百瓦白炽灯就这么敞亮的烤着,他目不转睛地就那么明目张胆地看也是太尴尬了。 “干嘛?”费廷手上拿着温热的巾,忽然非常有准头的朝某个部位一甩,巾轻轻巧巧地擦过,邱枫身子一僵,发现大事不妙。 “你别……”他老僧入定般地躺了这么多天了,可经受不了这些七八糟的拨。 费廷低头看着他的变化,慢慢往他身边一坐,“要不要……” “不要!”邱枫立刻瞪大了眼睛,“这儿是医院,不知道有没有摄像头?” 费廷闷笑不止,垂下头摇了摇又抬起来,“想什么呢?有摄像头我还给你擦身?人体展览么?” 说着就把手慢慢伸过去。 “别!”邱枫眼疾手快,一把抓住,“求你……就擦身行么?” 费廷叹了口气,把手回来在他脸上摸了一把,“我也是想帮你解。” 邱枫一听解这两个字脸又烧了起来,按着他的手在自己脸上,侧过头亲了亲,“那个……我也不是不想,就是……医院里我实在别扭。” “行了,我知道了,不你。” 邱枫戒备地盯着他,直到他站起来直接去巾了,才稍稍松了口气。 但是……擦身绝对是个更大的问题。 这整个一个赤身果体被费廷抱着来回翻,费廷因为是自己人,所以擦得格外细致,除了被绷带住的地方,每个角角落落隙隙他都给认真地擦了一遍,水换了好几盆,还用了刚才那瓶被他误会的清洁啫喱,邱枫觉自己整个像被强力消毒了一遍似的,比洗了个澡还干净。 “你是有洁癖吗?”以前怎么没发现呢? 强忍着某种难以言喻的觉,邱枫觉得他再不给他把子穿上他马上就要开始高唱国歌了,“你擦我跟消毒杀菌似的。” “不?”费廷觉是擦过瘾了,从厕所里出来的时候还挽着袖子,一副刚打完一场硬仗现在老子无比开心的表情,“还有哪儿不?” 邱枫默了几秒钟。 都擦疼了。 “我觉得我直到出院都不用再擦了。” “!起码还得再擦几遍!”费廷调整了一下他脚的高度,在他身边坐下。 “你最近怎么这么多脏话?以前在我面前还人模狗样儿的。”邱枫转头看着他,别说,擦完身上还真的舒服了不少。 费廷这人,活儿不错! “你去问问老付老施他们,谁才是脏话的鼻祖?我这不是跟你自己人了么~” 邱枫嘴角了,说好的彬彬有礼高智商学霸呢?BOwUchina.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