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顾陆言商量过了,废了不少劲才从对方手里拿出这一份报告。 至于自己为什么能拥有这么多势力……重生总是有很多便捷的地方,不是吗? 即使在这里创建势力的初衷是想把怀源到无路可退。 后面这些话边樊隐下不表。 医生很快看完了报告,推了推眼镜: “唔,这位先生的腿还有得治,只是时间拖太久了,恢复得好可以正常行走,但晚年应该少不了轮椅。” “我听说你是最好的骨科医生。”边樊语气平淡地指出这一点,面上没什么表情。 “人体受伤害是不可逆的。”医生无奈地摊了摊手, “如果受伤的第一时间就来说不定还有救,但已经拖了六年。” “没事,你忘了白落言的研究成果吗?”怀源这句话是用中文低声说的,想去拽边樊,可如今已是盛夏,对方穿着短袖,只好退而求其次地碰了碰他的手, “能站起来就行。” 他这么一说,边樊也就想起来了,研究成果中有一个细胞增长,简单概括一下,就是可以治疗几乎所有的疾病。 这么重要的消息他这么可能不知道,只不过是关心则。 想到这一层,边樊出一个笑,不再是面无表情冷冰冰的样子: “可以,手术就麻烦你了。” 医生点点头,很快就决定了手术期,就在三天后。 这三天是让怀源做个心理建设,以及要在腿上涂抹一种特殊药,促进腿部的细胞活。 拿了药物,边樊推着人往医院外走。 “我们现在去哪?”怀源问道。 他对这里不算悉,也没有人。 之前的老先生和他只不过是合作伙伴,看在自己父亲和利益的面上才愿意出手帮他。 当然,第二点面子更大一点。 六年过去,就算之前再怎么生死之,情也已经消磨殆尽。 怀源对这里没有情,自然也不会分出太多心神。 “去我住的地方。”边樊语气轻快,似乎很高兴, “是一幢小别墅,有花园,里面种了玫瑰,现在正是开花的季节,你一定会喜。” 他有些庆幸自己没嫌碍事,把小花园里的玫瑰铲去。 怀源笑了一声: “哎呀,看来我这段时间得得吃你的喝你的,还要住你的,我可没带钱去住旅馆。” “我们不是朋友吗?” 怀源一愣。 他仰着头,看到的只能是边樊的下巴。 “唉……要是能看看你的表情就好了,这样我才能知道你是不是在糊人。”怀源似真似假地抱怨一番,最后肯定道, “我想,我们应该是朋友。” 边樊停下了脚步,绕到怀源面前,蹲下身,让怀源正好能看见他,眼底的情绪很认真: “朋友之间不需要计较这么多。” 只这一眼,怀源就知道边樊说这话是真心的,于是也好不吝啬地出一个笑容,眼睛弯出一个好看的弧度: “你说得对,我们是朋友。” 得到这句肯定,边樊复又站起来,走到后面继续往前走。 怀源则是想着这几个月来的点点滴滴,真是越想越奇妙。 第一眼见到边樊的时候他还怕的,生怕因为剧情的不可抗力自己会死在对方手下,但几个月后,两人居然都是朋友了。 朋友,多稀奇的字眼。 起码对于怀源来说,还是头一遭。 他有父母,兄弟,崽子,手下以及合作伙伴,就是没有朋友。 边樊是头一个。 为着这头一份的特殊,他心里边樊的位置又高了一点。 边樊住的地方不远,就在医院付今晚,走路十分钟就到了。 他说得不错,在街道门口,怀源就看到了那片小花园,几乎一眼他就喜上了。 花园里的玫瑰没人打理过,开得依旧热烈,倒显出一份向上的生机来。 “这花真好看。” 怀源目不转睛地盯着颜不同的玫瑰。 “以后每天都能看到,先去休息,带你看看你的房间。”边樊说着,把人推进去。 理所当然的,房子内部没有电梯,但房间都在二楼。 怀源眉心蹙起,出为难之: “麻烦你了。” “这点小事,算不了什么,还谈得上麻烦?”边樊倒是开心的。 此时快到晚上,他没将怀源抱上去,而是把人放在餐桌边,自己去了厨房。 这房子是本地最常见的建筑物,虽然两层,但空间不大,适合三口之家居住。 一层就是客厅以及厨房,一眼就能看到头。 怀源用胳膊撑着脸,看到边樊系起围裙,从冰箱里拿出食材,忍不住惊讶道: “边所长,没想到你还会做饭。” “我当然会。”边樊回了一嘴, “既然我们是朋友,称呼是不是可以换一换?” “哦?你想换成什么?”怀源来了兴趣,心里想了想,他惯用迭词,但无论是边边还是樊樊都很不象样。 不庄重,倒是像唤小孩。 顾陆言他们真是他养的崽,因此迭词倒也无所谓。 对于朋友,怀源觉得,不应该这么随意。 边樊也半天不说话。 在心里,他是喜怀先生,怀总这样的称呼的。 更亲近的,他也想不到。 但听对方调侃他是边所长,就很不是滋味了。bowuchINA.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