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难得地又下了场雨,豆大的雨点滴落在地上,水坑低洼,溅起水花。 下课铃声伴随雨声响起,同学们向着校门口跑去,打打闹闹,再寻常不过的事情,却貌似又是人生中最为幸福的事情。 盛淮南正站在楼梯口,看着冲进雨中的同学们。女孩眼神涣散,视线模糊离。她有那么一瞬想冲进雨中,受着雨水打在她脸上的那种自由。 可盛淮南刚上前一步,正要抬头受雨滴拍打时,一把白透明的伞罩在她的头顶上方。 “你没有带伞吗?” 她身后响起一道温和的声音,她扭头看去,便看到了苏子熙正眉头紧蹙,像是在为她担心。 她想,走出风雨的从来不是一把伞,而是无畏风雨的人。一把伞怎么可能抵挡住强势而来的风暴。 盛淮南莞尔一笑,又低了下头,说:“我来的时候没有看天气预报,所以便忘带了。”她说完,又客气地问了句:“你怎么还没有走啊?” 难得听到盛淮南主动关心自己,苏子熙有些害羞地挠了挠后脑勺的头发,笑道:“我刚刚在做作业,一时忘了时间。” 盛淮南对此也只是点头,看来她得更加努力点学习了。毕竟苏子熙这么一个大学霸都这么用功,她这个偏科战神可不得想法子把数学给补上吗。 二人同打一伞,走在灰蒙蒙的雨雾之中。 苏子熙还问了盛淮南一句:“你要是愿意的话,我们周末可以约个地方,我帮你补课。” 没想到他不仅不嫌弃自己笨,还提出要主动帮自己补课,盛淮南差一点便同意了。不过在想到自己如今的处境后,还是委婉地拒绝了。 苏子熙对此也是大方一笑,说:“没事,课下时间就该多玩会,等来学校我再教你。” 同一时间的校门外,那辆眼的墨黑迈巴赫停在雨中。雨滴打在车窗之上,水珠汇集掉落于地。 盛淮安与阿索是今天上午回来国内的,忙完自己的事情后,盛淮安便想着亲自来接一下盛淮南。 男人此刻又穿了一身黑西服,料子看得出来的贵。他闭眼靠在后座的姿势瞧着还算有些儒雅。 同样是雨天,同一辆车,盛淮安穿着一身黑西服,盛淮南肯定穿的是校服。 如此一想,今的情景倒是与几天前的第一次一模一样。 想着,盛淮安便有了旁的心思。“阿索。” 坐在驾驶座的阿索看了眼后视镜,“安哥,怎么了?” 盛淮安此时才睁开了那双没有半点惺忪的眸子,“下去买盒套。” 阿索顿了一下,安哥怎么会用避孕套?但还是立马反应过来,撑起伞便往学校对面的超市走去。 而车上的盛淮安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盛淮南,再次进入到她身体的最深处。如此一想,男人下半身便有了异样。 窗户缓缓降落了下来,盛淮安想吹会风,携带着雨雾的凉风吹进车内。 可透过雨幕,盛淮安看到了盛淮南正在和一个男的走在一起,一个男的!二人甚至还亲密地打着同一把伞。 男人的眸倏地暗了。 而远处的二人却没有意识到丝毫的危险。 二人在出来的路上时,苏子熙还与盛淮南讲了个冷得不能再冷的笑话,但好在一时驱散了女孩心中的忧郁。 盛淮南想着先与苏子熙道声谢,不论是他主动帮自己,亦或是能讲笑话逗她开心。 只是她刚转头一笑,便愣住了。雨滴真的落在她身上了,余光看到那穿着黑西服的男人一脚踢在旁边人的背上。 地上,苏子熙被盛淮安一脚踹倒在地,伞被风吹到远处。他此刻正直直地趴在地上,柔和的白脸埋进了水坑之中,溅起极大的水花。可还未等他将脸离开水坑,便有人一脚踩在他的头上,迫使他的脸紧挨着地面,窒息在瞬间涌上。 “你干什么!” 听到女孩的喊叫,盛淮安偏头瞧了眼她。 盛淮南刚准备上去把这人推开,但又猛地被男人那猩红狠厉的眸子吓到。男人那张俊脸上也写着他此刻极度的不,最好不要在这个时候惹他。 可是盛淮南还想着要救苏子熙。她上前了一步,“他又如何你了?你为什么连他也欺负!” 她刚说完,便觉得周围都安静了下来。雨滴滴落的声音在耳边放大,她听到了男人的一声低笑。 盛淮安此刻气得都要上前掐着女孩的脖子,去质问她哪来的胆子敢向野男人求情,甚至为了一个外人,敢来朝他如此说话。她还说什么,连他也欺负?他还欺负谁了吗? 盛淮安一笑,也对,盛淮南估计潜意识里认为他对她做的都是欺负她。 雨哗啦啦地下着,雨势猛烈,不在可控范围之内。 盛淮安说:“盛淮南,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 话音其实还是随意的,不过盛淮南还是被吓了一跳。男人甚至还叫了她全名。 自家妹妹那肯定是不能欺负的,不过地上的这个野男人死了也就死了,影响一点都不大。他如此想着,便也打算如此做。 阿索买完东西回来的时候没在车上看到盛淮安,在外面扫了一眼,便看到学校门口的人行道上那正烈的三人斗争。 二男一女位于一梧桐树下,地上正趴着一个人,盛淮安蹲在那里,手臂上青筋迸起,上面还有着几道女孩刚刚抓伤的疤痕。 盛淮安正抓着苏子熙的头发,将他的脑袋一次又一次狠狠地撞在地面上。苏子熙额头出血,头发都被盛淮安的大力抓掉了许多。而二人之外的盛淮南拼命地抓盛淮安的手,妄想男人停下这疯狂的动作。 水坑被血浸染,溅起来的不再是水滴,而是带着腥味的血水。 苏子熙的血实在是太多了,盛淮南实在是怕他有个三长两短。 她抬头,眸如血水一般猩红,质问:“江淮安!你到底要如何!” 听到女孩叫他的名字,盛淮安还真就顿了下。不过转而便是女孩最害怕的事情。 她又看到他笑了。 盛淮南知道他意的时候会笑,但气昏头的时候也会笑。这笑她害怕。 盛淮安停止了撞击,抓着苏子熙的头发迫使他侧过头。 女孩便看到那平常很干净的俊脸此刻到处是血水,额头上,鼻骨上,瓣上没一处是好的。 盛淮安低头看了一眼,冷笑了一声,说:“盛淮南,你眼睛瞎了?为了这么一个小白脸敢跟我这样说话?” 毕竟,他觉得地上趴着的这人没什么能看的,也不知盛淮南喜上哪一点了。 他说完,又随意甩了下手,像丢垃圾似的把手中抓着的人丢去。又站起身,跨过了苏子熙的身体,走到了盛淮南的一旁。 他居高临下地瞧着蹲在地上的女孩,而她竟还要伸出那白皙的手去拯救地上的血人。盛淮安的火气骤然冲上大脑,直接大力拽起女孩的胳膊强制她站起来。 盛淮安掐着女孩的后,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盛淮南,来说说你想干什么?嗯?” 那有力的大掌掐得女孩脖子疼,盛淮南双手抵在男人的膛,不想与他贴得太近。 而盛淮安自然是知得到,哧笑了一声,掐着女孩脖子的手又一用力,强迫她与自己紧紧地贴在一起。 二人身相贴于大雨血气之中。 盛淮南因男人的无厘头而气,大喊:“是你不讲理!是你上来便打人!我要帮我的同学,我又有什么错!” 脾气跟胆子还真是越来越大,盛淮安嘴角勾笑,松开了女孩的脖子。 就当盛淮南以为男人是同意她去救人的时候,身体猛地悬空,她被男人随意抗在肩上。 也对,他一直都是蛮横不讲理的人。 盛淮南开始挣扎着,双手双脚不断在男人沾上雨水的衣服上留下印子。她害怕苏子熙就那样趴在地上会没命,愧疚使得女孩眼眶中的泪水涌出。 而盛淮安显然没在意女孩打在自己身上的这一点小痛,走到车旁的时候又给阿索使了个眼神。 后者立刻会意,穿过马路将苏子熙单手拎起,蛮横地到了车的后备箱。 阿索刚坐上车,便觉到了大力的车震。他往后视镜瞧了一眼,隔板还未升起,他懂事地点开开关。留下后面的二人独处。 盛淮安修长的手指随意解开自己衬衫上的扣子。这也是他为什么不喜穿衬衫,扣子多,他嫌麻烦。没解两个,他便先解开皮带,拉开了链。 而被男人腿着,又顶在车门上的盛淮南动弹不得。只能用双手去反驳着男人的靠近。 热的小手放在男人那震动的膛处,盛淮安低头瞧了眼,女孩的手还是那么白。 可是男人一想到女孩这触碰过他器、给他手的这手要触碰上别的男人时,盛淮安的理智彻底被怒气堙灭。 他强势地俯下身,不顾女孩手腕扭伤。而盛淮南也还穿着漉漉的衬衫上衣,扣子还是那么多。男人不耐烦地直接一把扯开,出女孩白净的身体。 可盛淮安没想着去欣赏,鲁地把女孩内衣掉后,又直接一把拽下女孩的短裙与内,长硬的器直抵女孩口。 盛淮南自认为自己早就可以忍受男人的强暴,可是心中的难受委屈却又使她不愿再接受任何强制。 她不明白为何别人可以肆意辱骂她,不理解眼前这男人为何可以直接强要了她。 可她心底还是知晓答案的。从前的她优秀,别人便会对她指指点点。而如今的她没有家世傍身,强者自然可以对她为所为。 顷刻间,车内响起了女孩爆发式的哭声。 这估计是盛淮南头一次哭得这么伤心,就连盛淮安掐着女孩身的手都顿了一下。男人抬头看她,只见女孩的脸已然哭红,珍珠大的泪滴从脸上滚落,掉落在那迸起青筋的脖颈处。 盛淮南声音沙哑:“我又没做错什么,为什么你们所有人都要欺负我!” “明明是你不讲理,明明是你们故意来招惹我,为什么所有的痛苦都要我一个人承受,凭什么?我招谁惹谁了吗?我又做错了什么事?” 女孩的话含糊不清,却还在不断说着。盛淮安听没听清楚不知道,但他知道女孩这是在向他哭诉。 盛淮安停下了动作,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但又不忘打开隔板的小窗问阿索要过避孕套。 雨势逐渐减弱,女孩也因无力停止了哭泣与抱怨。她蜷缩着光秃秃的身体靠坐在那里,双臂环在膝盖上,乌发散落,想将自己的身体遮挡起来。 见人停下,盛淮安才说:“哭够了?” 盛淮南没回应他,脸蛋还是埋在膝盖上,看都不看他一眼。结果她又听到男人说了一句话—— “哭够了就赶紧过来继续做。”bOWuChIna.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