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味道有点淡了,但是傅言真倒是很给面子的都给吃完了,连汤都喝的干干净净。 吃完饭,她一般都会午休。 但今天傅言真在,把他一个人扔客厅好像也不好,于是打开了电视,想找部电影看看。 陪他在沙发上坐了会儿。 两人始终隔着一点距离。 她想了想,还是要听一下“客人”的意见。 “你想看什么?”她问傅言真。 傅言真:“随便。” 曾如初看他表情,觉得他好像没什么想看的。 于是她就顺着自己的心意,放了一部本文艺电影。 《小森林》。 这电影她看了很多遍,一个人吃饭的时候就喜放。 电影没什么情节。 就放着本乡村一年四季的的宁静生活,彩、景物她很喜。 他们就这么静静看着电影,一句话都没说。 曾如初对电影的悉程度,已经到了下一个镜头会出现什么美食她都知道的地步。 她揽着靠枕,看来一会儿,这眼皮不自觉地胶合,睡意也昏昏的。 这一上午飞狗跳东奔西走,她也确实累到了。 一睡醒来都快四点。 今天是多云天气,天时亮时暗,她睁开眼时,云层遮蔽了半边。 天有些暗淡。 她还躺在沙发上。 不过电视关了,灯也是灭了,屋里光线昏沉。 身上还罩着一件外套。 是傅言真的外套,他中午那会新买的。 她将外套扯下时忽地想到以前,他有次在俱乐部的时候去她,看她害羞不好意思,直接把外套扔她头上,将她一路扯进训练室。 路上有人笑她“新娘子。” 她当时蒙着他的外套,气都是小心翼翼的。 那时候她做贼心虚,胆子小,脑子也笨的。 经常被他捉。 …… 不过他外套在她手边,但人却不在屋里。 不知道去哪儿了。 刚拿起手机准备给他打电话时,门铃响了。 她起身去开门。 傅言真站在门外,手里拿着一束花。 一束郁金香。 “没有雏菊了。”傅言真说。 花是就近在她家小区附近的花店买的,里面品类很少。 “你买什么花啊?”曾如初低眸看了眼他的脚踝,忍不住说。到时候这伤口好不了,她不是还有的伺候? “去买打火机,”傅言真向来没有什么给自己贴金的习惯,“顺路买的。” 他大半天没烟。 曾如初睡着那会,他差点想在她家灶台点火算了。 但她这屋子收拾的很干净,装扮的也温馨,他不想破坏。 也怕惹她不高兴。 所以才憋着烟瘾去外面便利店买了打火机,路上了两。 注意到附近有花店,进去买了捧花。 曾如初想起什么,抬眸看着他,“那你这腿不是能走吗?” 傅言真:“……” 曾如初:“?” 傅言真嘶了声:“路走多了,又开始疼了。” 曾如初:“……” 半小时候。 她手机响了。 手机就随意放在沙发上,她接电话的时候,傅言真瞥了眼她手机屏幕。 上面赫然三个字—— 陈路秋。 他看到这三个字就一阵不舒服。 曾如初每个周末都会回爷爷那边,也不怎么跟同事朋友出去玩,理所当然地以为她今天也会来,所以一早就在家忙活。 包了许多饺子却没等到人,怕浪费了,便给陈路秋打了电话。 爷爷跟陈路秋向来是无话不说,陈路秋问她怎么没回来,爷爷便将她同学被狗咬的事情说给他听。 陈路秋对曾如初比较了解,知道这丫头一贯是报喜不报忧,一时不免往坏了想,以为是她自己被狗咬了搁这儿瞒着。 所以才打来电话问了问。 电话里,陈路秋问她:“你哪个同学被狗咬了。” 曾如初看了眼不远处的傅言真:“高中同学。” 陈路秋默了几秒,带着点笑意问:“不会是傅少吧?” 曾如初“嗯”了声。 陈路秋后面笑的越来越大声,好半天才止住。 最后,他叹息一声,但带着点不做人的幸灾乐祸,说了句:“咬的好啊。” 曾如初:“……” 隔着电话,她都能想到陈路秋那副表情。 “你不开心吗?”陈路秋问。 曾如初蹙了下眉,“我开心什么?” 陈路秋:“那狗给你出了气啊。” 曾如初:“……” 她哪有那么多的气,再说傅言真是因为她才被咬的,现在倒是又欠他一个人情。 剪不断理还。 一债未还又一债。 傅言真站她对面,两手兜贴靠着墙,一点回避的想法都没有,就这么定定地看她和陈路秋在那里讲电话。 但曾如初戴着耳机,一点声音都没漏出来。 他也不知道陈路秋在那边说什么。 只看到曾如初搁眼前一个劲儿的笑。 笑的很开心。 梨涡,虎牙,全出来了。 陈路秋在电话里跟她说,她想让他带点饺子回来,他回话说他那屋里连个锅都没有。 她听着生气,将他一通数落,还让他带个锅走。 陈路秋无奈:“这天底下,有人吃完饭还把锅带着的吗?” 曾如初听着好笑,“那不是把你当成自己孙子吗?” 陈路秋到底还是带了饺子回来,是给她捎带的。 眼下正在给她送饺子的路上。 顺便过来把他的车开走。 陈路秋不顺道,也有急事,说还有十分钟就到。 所以曾如初挂完电话,就拿起外套穿上,然后去找他的车钥匙。 准备将东西给他送到楼下去。 傅言真看她这样子就知道她待会要出门了,立即上前拽过她手腕,将她带到身前,黑沉沉的目光落在她脸上,“你要去找陈路秋吗?” 曾如初抬眸看他,看到他眼底潜藏的情绪,点头“嗯”了声。 傅言真一把将她扣进怀里,力道很大,像是要把她嵌进身体。 “别去。”他哑着声说。 “为什么。”boWuChina.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