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折磨来信息了。 柳絮宁:【你好,请问你有34.8元购买一本漫画书以助力飘飘赚大钞吗?】 柳絮宁:【[链接]】 柳絮宁:【我不是在讨饭。】 柳絮宁:【好吧我就是在乞讨。】 不知道喜是不是一种病,这些文字笔锋锋利,棱角坚硬,他却能透过屏幕看到她打字时弯弯的眼睛,和嘴角翘起的柔软弧度。 屏幕两分钟后自动熄灭,梁恪言对于黑□□面上映着的自己的笑容并不意外。 屏幕再次亮起是十分钟后。 柳絮宁:【不是吧,真不给飘飘捧场:)】 柳絮宁:【你是有什么事情吗?】 附带一张垂着嘴巴哭唧唧的动画片人物。 梁恪言无声地笑笑:【没有。捧的。】 算了,别再去纠结什么拥抱不拥抱的了。 被吊着的快乐,谁懂?旁人就没这荣幸。 · 柳絮宁近开心成倍叠加。周六的预售数据情况良好。原ip本就是个风靡小说圈的大ip,再加上她在绘圈也算积攒了不少名气,两者相辅相成,数据好看。柳絮宁安心了,准备接下来内容的同时开始乖巧地等待红彤彤的钞票进入她的银行卡。 · 周末闲来无事,被绿的影还挥之不去,阿k只要一个人待着就觉得无聊烦闷,请了梁家两兄弟,还有谷嘉裕等一大帮子人来他的俱乐部玩。 “宁妹怎么不来?”阿k好奇,“这姑娘不给我面子啊,她k哥的局都能推。” 谷嘉裕:“你哪位啊我请问?” “她忙。”梁恪言双目全阖,捏了捏鼻梁骨。 阿k开了瓶酒:“行吧。” 酒倒到一半,心里突然冒出一份疑惑。关于柳絮宁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梁恪言来回答了?他甚至都不是在问梁恪言。 再看梁锐言神如常地坐在边上,似乎没分半点注意力在这边。 有人正问他过几天能不能约着打场羽球。 “这几天不行,下次吧。”梁锐言拒绝完后扭头看向梁恪言:“哥,你四月二号有空吗?” 梁恪言抬眼:“今年过历?” 梁锐言一怔。 长时间没等到他的回答,梁恪言皱眉望去:“怎么?” 梁锐言回神:“嗯对,我让穆叔清了那天的马场,我们到时候去吧。” 阿k现在对马场这两个字积极得很:“我也去!” 梁锐言敷衍地点头,整个人心不在焉。他不记得梁恪言的生,可梁恪言却能把他的历和历都记住。 · 四月二号的凌晨,柳絮宁卡着点给梁锐言发消息祝他生快乐,但梁锐言没回。按理来说,刨除训练时间,梁锐言的作息算不上正常,熬夜是家常便饭,今天倒是睡得早。 柳絮宁把手机调至免打扰状态,待两幕景画完准备睡前惯例去扫了眼手机,梁锐言在十分钟前给她发了消息,让她醒了直接去马场。 “生快乐”的这句话后面直接突兀地接着这句话,怎么看怎么怪。 柳絮宁原本想打车去的,结果刚出女寝门就看见了停在那里许久的一辆车,与此同时,手机里收到梁锐言的信息,让她先去玩。 也行,她一个人也能玩得自得其乐。 车刚在马场外停下,柳絮宁在安保处登记时,听见有人叫她的名字。她回头,眼里出几分诧异:“穆叔叔,您回来了?” 面前这人六十有余,头发却浓黑茂密,皱纹稀疏,全然看不出岁月在他脸上留下的痕迹。 穆峰是梁安成的大学同学兼好友,也是这片丹林马场的主人。这几年和老伴周游世界,柳絮宁已经不常碰到他。 穆峰笑着:“对,好久不见啊宁宁。” 他向周围望去,“阿锐那小子呢,怎么没跟你一起?” 柳絮宁也不知道:“他有事,让我先来。” 这大周末的,球队不需要训练,也不知道梁锐言有什么事情。 穆峰拍拍她的肩:“不管他,你进去好好玩儿。” 柳絮宁说了声好。告别穆峰,换上马术服后轻车路地往马厩走。她往里一眺,手指屈起扣在烟白的围栏上,敲了三道短声。 旁边传来一阵嘶鸣声。 柳絮宁眼睛一弯,刚抬起手,那匹红棕的夸特马便抬头蹭在她柔软的手心与腕间。 “换房间啦,珍珠。” 那夸特马似有应,又亲昵地蹭了她一下。 今丹林三场不对外开放,绿茵茵的草坪上,除了柳絮宁和珍珠,再无其他角。 柳絮宁左脚踩着马镫,轻盈地转体上马后轻轻地坐下。 视线霎时变得宽阔,居高临下之间领略的风景比以往绝妙百倍。风悬着初绽出芽的绿草味道,徘徊在她鼻尖,柳絮宁的思绪一瞬间变得缥缈,摇摇晃晃地落到了上次来马场时的记忆节点。 她似想起什么,顺着珍珠的额头往下摸,帮它顺,语气却确定:“你上次肯定是故意的。” 马通人,上一次来时,她一股坐在马上,声线慌慌张张,珍珠一定以为她要和自己玩,才故意欺负她。 不过此时此刻,珍珠要是能和她对话,那才是真的要见鬼了。 穆峰今天倒是没什么骑马的兴趣,他绕着马场外闲适地逛上一圈后,恰巧在门口撞上前来的几个人。他一乐:“你们还真是分批来的?” 梁锐言慢地打了个哈欠:“叔,我起晚了。” 梁恪言向穆峰颔首。 穆峰:“恪言,锐言。”他手指向马场之内,“你们妹妹已经来很久了。” 梁恪言皱眉:“您是说柳——” “啊,她来那么早啊!那我进去了。”梁恪言的话还未说完,便被梁锐言打断。 穆峰笑着摆摆手:“去吧去吧,今天你生,这马场你做主了。” “哥,走啊。”梁锐言走了几步后察觉到身旁无人,回过头看向梁恪言,脸疑惑。 梁恪言收了那点意味不明的情绪,跟在他身后。 换过马术服,梁恪言和梁锐言往马厩走。 “柳絮宁呢?”梁恪言问。 “肯定在骑马啊。”梁锐言回的理所当然。 梁恪言梳理马匹发的手一顿,正要开口,耳际突然传来一道高扬的马匹嘶鸣声,伴着一声快的女声。 他一抬头,无边无际的绿荫场上,霞光铺,午间的彩是金盈盈的。沉睡的空气里有独属于开的凉意与沉默,此时却被这两道错的声音打破寂静。 镜片折着刺眼的光,梁恪言微微眯眼。前方是一排接一排的白栅栏,他清楚地看见柳絮宁在珍珠跃起的那一瞬间出的兴奋与对刺的向往,像一抹开的枝叶,绿紧实,浑身充生命力。 连孔都焕然一新。 本该是一道靓丽勾人的风景线,但梁恪言思绪陡然一偏,品出一点别的东西。像一把锋利的刀,冰凉的刀刃剔出一个透骨的事实。 她会骑马,一直都会。这样的马术技巧,绝不是一蹴而就的,是如他一般,凭借长年累月的学习才可到达的水平。 梁锐言从来都说不清自己对柳絮宁的喜从何而来,如果有人一定要他细细说出个所以然,那么他会将原因归于一个又一个心跳失控的瞬间。 譬如此刻。他忘记了自己原本的目的,无尽的风从他耳畔迁徙过,他只出神地盯着远处的柳絮宁。 直到梁恪言冰冷的声音打破他的思绪。 “她会骑马?” 声音略哑又带着抑,梁锐言垂在一侧的手指趋于本能地蜷曲,片刻后直直去看梁恪言。 他不再信这种天然的制,他不比梁恪言差一分一毫。 “对。”一字一顿,语气坚定,“我教的。” 在你出国的那些子里,在只有我和她独处的时光里,由我教她的。 梁恪言,不是你。 这是不容置疑的事实。 第34章 细微痛 回国之后, 时隔两年再次来到丹林马场的那一天,阿k坐在副驾驶,问他以后是不是不走了。 他说不走了。 说完这句话之后,他与柳絮宁的视线意外在后视镜中对上, 下一秒, 她陡然转过头, 好似认真地去欣赏跨海大桥上平淡寡味到让人昏昏睡的景致。车玻璃映出雾蓝的海,也燃烧着她的侧脸,和游离躲避的眼。 梁恪言思考良久都不明白那半含心虚半带确定的眼神是何意。 现在他明白了。 那是猎人的试探与标记。 她说不会骑马,连上马都显得笨拙;受惊之后虚虚靠在他怀间, 一双泛着水汽的双眸夹雨带雪直直望他;频频关注他的画作,光明正大地袒心声,表示自己对他的关注。既然以后要长留青城,那她就费点心思向他示好。柳絮宁, 是这个意思吗? 这事其实冒险,他不觉得那时候的柳絮宁足够了解他, 她怎么敢笃定袒心声之后得来的是释怀还是他进一步的嘲笑? “她学很久了。”一针当然不够,梁锐言若无其事地继续说,“那匹马就是她的, 叫珍珠。” 那天,梁恪言问饲养员这马场里格最温顺的马是哪一匹,那位饲养员立刻指着珍珠。梁恪言要牵走它时,饲养员言又止,又在看见从换衣室出来的柳絮宁之后改了口。 原来他挑选的全马场最通人最温顺的这匹夸特马, 本就属于她。bOwuCHiNa.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