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 曹听到宠的话,心中也是有了许多的惊奇。 居然能找到证据?! 曹心中觉得,既然自己的儿子都能够被刺杀,那么,留下证据的可能实在是太小太小了。 对方不是傻子,他们既然敢做这样的事,要说完全没有准备,曹是半分都不相信的。 但,就在对方有着重重准备之下,依然有证据出? 宠还能找到所谓的证据? 曹第一个想法是:绝对是有人故意留下所谓的证据,然后让自己判断失误的。 曹心中当即有了考量,有了考量之后,曹脸上表情不变,只是看着宠,话也是问说出来了。 “是何证据,给我来看看。” 宠闻言,连忙从自己的袖口拿出两个竹简出来。 曹也顾不得形象了,亲自下场走到宠前面把竹简拿了起来。 拆开竹简一看,里面的内容却是让曹眉头一皱。 因为曹面前的所谓证据,其实是三个人的口供。 一个是平原县城的一个小吏,一个是荀齐的原配夫人,另外一个则是在平原县城中的一个士子。 口供不如实物证据来的实际,来的真实,因为口供容易存在着屈打成招的例子。 况且,这三个人口供的证据,更像是在混淆自己的视听一般,对于自己的判断没有任何作用。 平远县的小吏说他常常看到一个文士于荀齐相会,有一次听到他的名字,好像是叫什么吴质。 而荀齐的原配夫人则是说他夫君每都会写一封信给一个人,她有一次偷偷看到了,那信是给什么中郎将的。 而那个士子,曾经是在邺城游历的,见了不少世面,人也认识得很多。 他说在十多天前,他见到了周不疑得影子。 吴质,中郎将... 周不疑... 若这些证据都是真的的话,岂不是说子建得死是仓舒以及子桓做的? 曹第一个不信! 他们没有必要做。 曹植已经对他们没有威胁了,若是一个人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曹还会有些相信,但是两个人一起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曹心中就没有多少相信了。 哼! 这些家伙,想骗过我曹孟德,是不是要多花费点时间? 曹有些厌烦的摆了摆手,他沉了一会,眼睛看向宠,话也是说出来了。 “宠,你把这三个人都带到邺城衙司里面来,孤要亲自去问!” 看来,曹老板还是有些怀疑。 道听途说,不如亲耳所见。 这是曹心中的思量。 “诺!”听到曹的命令,宠很是识趣的走下去了。 而在王内城外面的一间不大的殿里面,却又是另外一副风景。 这间殿不大,但也不小,平时看起来应该是没人居住的,因此灰尘有些多。 不过,虽然此间灰尘较多,但是环境还是相当不错的。 殿外面,有假山池水,殿里面,也是有不少的奇花异草的,绿茵茵的装点着这没有多少人气的殿,倒还是别有韵味的。 当然,与洛侯府或者五官中郎将府邸比起来,这间殿还是有些差距的。 曹冲与曹丕共处一室。 气氛... 其实是有些尴尬的。 他们两个人本来就是处于竞争的两方,尤其是现在的争斗已经是益趋近白热化了。 竞争已经放在了明面上了。 两人没见面就打起来就很不错了。 现在居然在一个屋檐下生活。 生活,还是很有趣的。 尤其是曹冲想到甄宓,便更到这机缘巧合的魅力了。 当然,在王之中,门外有无数的甲士守卫,亦或者监其中,即便是两个人有再大的仇,也得相安无事。 更何况,曹丕对于曹冲来说,无非是一个竞争对手,并非是什么仇人。 名义上,曹丕还是自己得兄长。 曹冲心中无仇,因为还与曹丕说起话来了。 当然,两人的大多是一些没营养的话,但在枯燥无聊的殿中,也是可以打消无聊时光的。 两人的话越说越多。 到后来,曹丕放开了之后,两人甚至开始在殿内诗做赋起来了。 有一点曹冲得承认,这曹丕虽然心有些狭隘,但是文才确实不差。 曹冲用后世的美赋妙诗与他对垒,曹丕虽然不如自己,但是也不是没有还手的余力。 说起来,曹丕对于自己的朋友还是极好的。 只能说曹家人都是比较好心肠的。 几代君王,基本上都是有仇报仇,有恩的报恩,曹家人不是那样的恩将仇报的人。 曹丕之所以有小气的名声,自然是他在报仇的时候留下来的。 若自己不是曹冲,曹冲倒想结曹丕。 可惜... 时也命也! 他们两个必须要分出胜负来的。 而另外一个,既有可能倒在地上,沦为对面的垫脚石。 但很显然,在王的这几天里面,两人都是选择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两个人的诗做赋,很像是兄弟间的嬉戏。 即使两人都知道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但两人还真就这般做了。 再与曹丕对了几首诗之后,风尘仆仆的马超便到了。 殿中多了一个外人,曹冲与曹丕也很快恢复到原来的样子了。 你不鸟我,我不理你。 在不大的殿里面,两人相安无事。 ....................... 邺城风起云涌,在某些有心人一秒一秒的计算中,时间又过去了一天。 此时,邺城上空的云层也是越变越黑,越越低,越积越厚。 暴风雨。 暴风雨就要来了! 在这沉沉的天气之中,宠脸是汗的再次出现在曹面前。 他心中有些惶恐。 “王上,臣有事禀告。” 曹点了点头,他现在在处理着政务,只是稍微的撇了撇宠。 “有事就说,不要藏着掖着。” 宠点了点头,又咽了一口口水,心中有些忐忑的说道:“人,人死了!” 人死了? 曹手上的笔毫骤然一停,他抬头这下子是在正视宠了。 “三人都死了?” 宠摇摇头,说道:“小吏以及荀齐的夫人死了,那见过周不疑的士子安然无恙。” 指证子桓是凶手的人都死了,留下指证仓舒是凶手的人。 他们以为自己会怀疑自己的儿子? 他把我曹孟德当成傻子一般来对付? 曹心中微怒,他刚要发火,但脸瞬间平静下来了。 “宠,去,将五官中郎将打入廷尉狱。” 宠一愣,眼中有些不理解,但听到曹的命令,还是乖乖遵从了。 “诺!”BOWuCHina.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