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府门口! 辛毗脸带笑的恭送面前这位锦衣男子。 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人的泽;那浓密的眉,高的鼻,绝美的形,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不是杨修,又是何人? “侍中留步,修这就走了!” 杨修嘴挂着魅的笑容,眼睛光彩夺目,回头对辛毗行了一礼,便头也不回的上了马车,一溜烟就离开了辛府门口。 待杨修的身影离去,辛毗脸上的笑容骤然收敛,旁边的辛敞也马上走了上来。 “父亲,这杨修,来我们府,到底是为何事?” 辛毗摇摇头,眼中也是疑惑之。 “这小子心里得很,此事颇为蹊跷,居然赖在我辛府一个时辰,必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父亲的意思是……” 辛毗点了点头,突然又叹了一口气。 “还是希望曹七公子不是那种眼睛进不得沙子的人罢,这杨修要赖在府中,我也没有办法,明天拖个人去丞相府说明一下罢!” 辛敞点头应道,心里却是不以为然。 无非接待一下客人,又没有发生什么事情,自然算不得什么大事! 要是这七公子连这种事情都忍受不了,那自己跟这样的人,又是何苦来哉? …… …… 次! 光洒大地,曹冲拖着好几车的聘礼,在一队军士的护送之下,缓缓的出了丞相府的大门! 一路上倒是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曹冲有些头疼的回想自己出门时周莹和冬儿眼中的表情,一时间心情有些低沉。 这女人,多了就是麻烦啊! 曹冲猛的把头一甩,马上把思虑放在了今此行上! 辛家辛家,你到底是不是自己人,就看你们今天的表现了! 辛府离丞相府的距离也没有多远,曹冲的车队走了没有多久,就已经驶到了辛家大门! 丞相府早有人前来通气,因此辛毗辛敞两人此刻正等在门口呢! “仓舒,可算来了!” 辛毗上前热情的拉起曹冲的手,老脸上全是笑意。 “岳丈,仓舒有礼了!”曹冲对着辛毗行了一礼,这才跟着辛毗进了辛府。 辛府一如往常,曹冲这次来倒是驾轻就了! 大堂里边,曹冲跪坐在客位上,辛毗跪坐在主位上,而辛敞则是站在辛毗身后。 “昨晚我已然接到丞相之手书矣,没想到丞相竟然如此着急,仓舒竟如此心急!” 呵呵…… 曹冲干笑两声,自己是努力在辛毗辛敞脸上看出什么异常来,却发现除了热情外,真的没有其他的情绪在里面。 难道…… 铁柱听到的是错的? 可杨修来的事情又要怎么说? “宪英贤淑聪颖,乃父喜自然正常,但仓舒却是不心急,只怕宪英心急罢了!” 辛敞一笑,脸上多是打趣之! “仓舒此言差矣,吾妹是何人,吾岂会不知,他怎么可能会心急?” 曹冲一笑,随便应了辛敞一句,然后三个人在大堂开始有的没的聊了起来。 许久,曹冲眼角一挑,却是开始问了今天他最想问的问题。 “岳丈,内兄,仓舒此行来之前,见杨修来访,其所来,为何事?” 辛毗辛敞对视一眼,曹冲可以轻易的看出辛敞眼中的烦躁,辛敞刚想出言解释,却被辛毗拦了下来。 “仓舒,问此为何?” 曹冲眼神闪烁,缓缓说道:“这倒没有,曹冲听闻杨修桀骜,不知竟与岳丈也有集!” 铁柱那个是猜测,既然是猜测,曹冲当然不能对着辛毗辛敞说我现在怀疑你们,如此一说,即使他现在不是曹植曹丕的人,说了之后也是了! 辛毗一笑,气氛却是变了不少。 “呵呵,杨修乃是才子,我与他又同朝为官,有集自然正常,怎么?难道我不可与其往?” 曹冲听得出辛毗言语中的责备,他知道,问辛毗是没有用的! 举个不恰当的比喻,你问一个贼,说他是不是贼,他自然会说不是。 但是,再强大的组织,再厉害的军队,其内部也是脆弱的。 同样,即使这辛家掩饰得再好,从内部人员入手,便可知晓其是否忠心。 这个内部人员,在辛家这边,自然只有一个人! 辛宪英! “岳丈误解仓舒之意了!仓舒并非这个意思,岳丈之际,仓舒自然无权过问,此问打住罢,仓舒不问了!” 你不问,不代表别人不说! 辛敞此刻心情不是特别好,曹冲此问,岂非是在怀疑父亲,怀疑我辛家! 难道仅仅是因为一个来访就能说明我辛家不是站在你曹七公子这一边的? 此等心狭隘之人,何德何能成为吾之报效之人? 不能! 所以辛敞的语气可是带着讽喻之音的。 “仓舒你要是不相信我辛家,大可离开,你要知晓,我辛家跟随公子,可是冒着极大力的……” 曹冲连忙讨饶,如果辛家真的是清白的话,那今天自己的这番话可就是说错了! 曹冲意识自己说错话了,但话既然说了出来,即使是错的,也不能后悔! “内兄勿怒,仓舒非汝之意也!辛家之付出仓舒历历在目……” 好说歹说一大堆,终于是把辛敞安抚下去了。 曹冲在心头叹了一口气,按今来看,这辛家可能还真是自己人,如果不是的话,那他们的演技以及心机就太恐怖了。 “内兄,宪英可在府中?” 辛敞点了点头,眼神没了之前接曹冲时的热情,现在倒是有些冷漠。 “便是在之前的凉亭内,仓舒现在去也是可以的!” 曹冲应了一声,对着辛毗辛敞行了一礼,缓缓的走出大堂,往凉亭方向走了过去! 这辛府的问题,还是问一问辛宪英罢! 效忠之情或许是假,但男女之情,不可能也是假的吧? 待曹冲离开,辛毗彻底怒了起来,狠狠地踹了一脚黑漆木桌,嘴里恨恨的说出话来。 “父亲,我观这曹七公子也非做大事之人,之前太中大夫不是一直有给您写信吗?不如我们还效忠二公子罢?” 辛毗深深地看了辛敞一眼,摇了摇头。 “泰雍,怎能凭一事就断定仓舒不是成大事之人?杨修无端端过来,必定是有计的,你我先慢慢观局罢!” “父亲……”辛敞哀求似的看了辛毗一眼,却被后者狠狠地瞪了回去。 辛敞叹了一口气,马上变成气的皮球一般,半倒在地。 “父亲,我们辛家可是全部在他身上了,若他真是如此心狭隘之人,却是要如何啊?” 辛毗面不改,看着如此模样的儿子,摇了摇头,泰雍,此事水深着呢,你又怎么可能全部明白!bowUchINA.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