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南烛红亡 ◎更新◎ 那种被变态盯上的觉, 让何其头皮发麻。 南烛红是真的想要她的命,如果被抓住,她肯定会落到比割开四肢放血更惨的境地。 何其心念一动, 也顾不得这场战斗刚开始, 换手执剑, 右手食指在剑身上蹭过, 然后带血的指尖点到手掌心中间。 手中陡然探出一只兔头。 何其手势变幻之时,南烛红就给自己面前铺开一层木盾, 防止何其召唤出来的东西袭击她。 但何其将渣渣兔一整只放出来, 手一拍兔头, 渣渣兔缩回四肢,变成四四方方又平整的一方山神印。 而后何其抄起这方重印, 砸在长剑剑柄尾部。 渣渣兔本兔都懵了。 它还、还能这么用?! 显然南烛红也不知道这种使用方法, 剑尖便又往里面扎进去一个指节。 血从南烛红伤口溢出,血气外冒, 残魂组成的兽鬼眼睛染上红意,一个个愈发悍不畏死, 撕咬南烛红。 趁着时机好,何其又拿着神印连砸多下。 待何其又将长剑砸进去一个指节, 地上的噬鬼藤悄然长好, 将那些兽鬼开。 不再左支右绌,南烛红过气,猛地用木盾一抵, 自己往后退,手也恨恨地松开长剑。 何其一, 终于掌控长剑自由。 空清赠的长剑果然是好物, 在南烛红手中经了个来回, 也不见折损扭曲的痕迹,依然闪烁着湛湛寒光。 剑尖处也不留存血迹,有血顺滑地滴落。 南烛红手中的木盾一晃,朝着何其砸来。 身周的藤蔓驱赶了兽鬼,又张扬着枝条绕何其。 何其使剑劈砍,同时将渣渣兔丢出。 大白兔子来到南烛红另一侧,让她不得不分神顾着另一边。 渣渣兔“唧唧”一声,出发达的两颗大白板牙。 渣渣兔摇晃因为击打发晕的兔头,然后磨了磨牙,吓唬银发女人。 ——竟敢欺负它老大!等它不晕了,就跳起来咬人! 何其听到渣渣兔的叫声,分神看了它一眼,回了渣渣兔一句“吼吼——” ——别咬她,她皮很硬,我担心你的门牙。 这要是门牙掉了,可怎么吃草长骗兔妹妹。 一人一兔的沟通很机密。 一个兔语一个虎语,也就是渣渣兔通万兽的语言,才能听懂何其下意识的第二语言。 渣渣兔:“唧?唧唧!” ——真的吗?我不信! 渣渣兔看一眼何其手中的长剑,心想:一定是老大手里那长剑不行。 它这一口宝牙,当初可是把山石当做馒头咬的。每次跟着何多盛看电视,看到那些牙膏广告,渣渣兔都会傲气地呲出自己完美的大板牙。 何其这搏命呢,也没空跟渣渣兔说那么多。 几招后,何其听到了渣渣兔叫破天的惨叫声。 “唧!” ——爷的牙! 这叫声悲痛刺耳,含绝望。 何其一听就觉得不好。 但是偏过方向,往南烛红背后一扫,何其看到红眼的渣渣兔又跳了起来,又是狠绝一口朝着南烛红后面咬下去。 何其也不知道,为什么渣渣兔那么执着于……咬股。 或许在兔子的脑海中,咬后面偷袭比较安全? 随意扎起来的银发早已散的南烛红黑着脸,控制着两藤蔓朝渣渣兔勾去。但渣渣兔也通些术法,两腿一蹬,两股风旋割开藤蔓,死死地挂在南烛红身上,拉着人往下。 眼可见渣渣兔咬得很拼很狠,可何其没闻到新的血腥味。 不过南烛红气恼得狠,一时都顾不上被草木挤得快没地方落脚的狈何其,反手去捉渣渣兔。 可以说渣渣兔的这一招,伤害不大,但|氓极强。 何其知道南烛红有多猛,立马念了一个千斤坠,加在渣渣兔身上。 千斤的千斤,猛增的重量让南烛红身形一晃。身子沉进土里,小腿半截被淹没。 与此同时,渣渣兔也吃了个亏,一只前爪被南烛红捏住,硬生生地捏碎骨头。 手上生疼,渣渣兔被迫松口,倒一口冷气。 何其祭出同时存想出来的三张雷火符,劈出道,上前救援渣渣兔。 南烛脸上隐隐带了狂,眸冷漠又疯狂,手再次探向渣渣兔。 只这回,掐向的是渣渣兔的脖颈。 渣渣兔应该不会死,但若是颈部的骨头被捏碎,可想而知会受多大的苦。 何其盯着南烛红的双眼,屏住呼。 她手中长剑,直直地刺向南烛红的眼睛。 身上再强硬,难道眼睛还能带层钢甲不成。何其想,假设南烛红身上有弱点,或许就是眼睛这类原本就脆弱,不太可能过强锻炼的部位。 见南烛红眼睛连眨了两下,何其更肯定自己的猜测。那是下意识没法控制的反应。 不过南烛红接着就理智地放弃为难渣渣兔,手上控着遍地的异植,卷向何其手中的长剑。 被拉偏方向,时机就耽误了。何其这样中招过好几次。 可这回不一样了,何其一手持剑,另一手也是掐诀抛符,跟南烛红争抢控制权。 这是何其藏了许久的算计。上一回,她便是利用树枝,阻拦住考验她的空清。有绿木给的小册子,亲木气的何其可以做到让空清都难以发现,这回也打了南烛红一个措手不及。 长剑没被挡住,在呼之间就扎进了南烛红的眼睛。 何其自己眼睛下意识眨了一下。 以往便是她动手,也只是神魂,不是自己真实的身体,隔了一层。眼下的每一份触,却都是实打实的。 但何其不会手软,也不能手软。 被噬鬼藤噬的兽鬼、小山一般的动物尸|堆、泛着浓郁诡异香气的血池、南烛红的疯狂…… 何其加大力道,往南烛红眼中刺入更深。 差点被捏碎脖子的渣渣兔也愤怒地“唧唧”一声,跳起来,拦住南烛红的退势。 顺着眼球往里,就是人的大脑。 何其觉长剑扎到了里面的骨头,发出粝的摩擦音。 “啊——”南烛红疼得疯狂叫喊出声。 她一只眼中着长剑,另一只完好的眼看着何其,充斥着滔天恨意。 南烛红比何其还高上半个头,当下伸手,却不是想要挣,而是伸手勾住何其的手。 她的手指也是麦的,指甲剪的方正、干净,可却蕴含怪力,两手指就捏得何其手指骨嘎吱一声响。 两人隔着长剑,却恍若面对面,受到彼此近乎实质的真切杀意。 何其手指生疼,额头下冷汗,咬牙发力。 她没撒手,没后退,捏紧了长剑的刀柄,往顺时针扭转长剑。 总归,这波她不会比南烛红更痛! “赫、赫——”南烛红口中出痛苦的音节,另一只眼中神逐渐涣散,失去了那股子要人命的狠厉。何其也的确觉到,南烛红身上的生机在逝。 十指连心,疼得快哭出来的何其心头一口气不由得松。 那晓得南烛红的手却是猛地一用力,抢过长剑。 而后南烛红侧身一滚,径直滚进血池中。 糟! 何其见那小男孩从血池中跑出来,还以为血池就是给小男孩泡的。可亲眼看到南烛红拼命往里面去,哪里还不知道这血池只怕还有更门的。 何其憋到一半的眼泪直接憋了回去,将长剑在一边,她双手疾翻,祭出数张太上驱符,八张八个方位,形成阵法,笼罩在血池之上。 就在阵法初成之时,血池冒起水开的咕噜声,颜变淡几分。 渣渣兔用两条后腿,蹬到老大身边:“唧叽叽!” ——老大,要命了…… 血池之中,南烛红的生机在飞速回复。 何其头大:“谁知道她还半路加血条的,作弊!” 抛出阵法,何其见驱不了多少这血池的门,索拔剑再起。 血池颜变浅,意味着一点,可见度会变高。 何其脑中闪过那不知道用处的扎鱼游戏,明白过来空清师叔怕是知道南烛红的这招。 但为什么不明说呢?想到空清微带闷属,何其才按下探究的念头。bOwuCHInA.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