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卿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站在竹子门口,在想到底是要敲门进入还是破门而入,应知站在旁边没说话,突然身后传来一道苍劲有力的声音,问道:“你们二人是谁,在此处做什么?” 两人回头,见是一位上了年纪的老头,只听他气沉丹田,声音雄浑壮阔,步履坚实,想来年轻时也是个梨园好手,若卿有些慌,正不知如何说,应知摆手行了一礼,说道:“我们是青竹姑娘请来的,在门口等姑娘更衣。” 那男人有些不信,“青竹从未招待过什么客人,你二人在此鬼鬼祟祟...... 还没说完,那边门已经打开了,青竹姑娘走出来,只见她身着一素雪绢裙,头上配一碧绿荷叶簪,发丝半拢,眉眼半张,衬的发如青丝脸如雪,端的是个绝清丽佳人,若卿见她出来,双眼再没从她身上下来,直到这姑娘口微张,说道:“章爷,这二位确是我的故人,他二位在此等候,让您误会了。” 若卿只听见这如黄鹂一般的嗓音,比那之前两位还要动听几分。那章爷见状,道了声得罪,就转身走了。 她看向两人,请他们进来。一进房间里,若卿就闻到一股清香,这味道混杂,不知放了什么。 见应知抬脚就要进去,小声问他:“你认识她吗?” 应知摇头。 “那你怎么知道她的芳名?” “我昨在江楼听那些吃酒的人说的。” 两人坐在圆凳上,青竹姑娘站在屏风前拿起了水袖,自顾自地舞动。 应知开口道:“青竹姑娘,不知你可认得清水巷的王老板?” 她甩了甩水袖,面无表情地说道:“不认识。” 若卿走到她的妆台边,拾起一秀发,说道:“我们既然能找到你,就知道你与王老板有关,你若是不承认,那我就将这头发拿到王老板身边,看看我的符纸有没有反应,到时候你也休想逃。” 那边青竹盯着若卿,嘴角出一丝冷笑,抚了抚衣裙,坐在圆凳上,“我不过是略施小计,想给他点惩罚,罢了,既然你们找来了,那我就放过他,若是再有下次,看我如何教训他。” 若卿好奇地问道:“不知这王老板做了何事让你如此生气?” 她站起身来,了水袖搭在屏风上,眼中透出一股嫌恶,“这恶心小人再叁纠我,我不搭理他,他竟然跑到后台偷看我们换衣,被我抓了个正着。” “然后呢?” “然后?你们跟我来,我让你们看看然后。”青竹推开门,往院外走去。 叁人走到刚才出来的院落,若卿回头看了一眼应知,嘴角溢出一丝笑意,应知面无表情的跟着她们走进去。 还是那间屋子,从窗户看去,原来的武生已经走了,里面一位女子躺在帏里,只见她背对着窗户,身子朝里,下身隐隐抖动,双手掐紧枕头,两腿拢在一起,背后泛出薄薄香汗。若卿看到这画面,心里叹道:“好一幅香场景。” 青竹走到门前敲门,那女子呻一声,娇滴滴地问道:“是谁?” “儿妹妹,是我,青竹,来此取一件东西。” 叁人站在门口,听见里面的动静,想必是有人来找,这儿慌之下碰到些什么,噼啪作响,不久后,那女子打开门,只披了一件外衣,看见门外还有别人,吓了一跳,应知见状,转过身去。 她赶忙回房走到屏风后将衣服穿好,请叁人进来。 青竹废话不多说,开门见山便道:“儿妹妹,我之前给你的角先生可在?” 儿还在喝水,被呛了一口,连连咳嗽,“在的?,不知姐姐要取的可是此物?” “对,这两个道士找到我,说要带走这角先生。”青竹面无表情的说。 “角先生?”若卿心里疑惑,听起来有些耳。 儿有些不知所措,看了眼应知和若卿,心里骂了青竹一万遍,还是从铺里取出那角先生,拿进盆里洗净,放在桌上,若卿见这物好像在黎城里见过,可这......这物为什么会动? 只见那儿将此物放在桌上,那物好似有生命一般,自己顾自动作,好像一个无的树妖。 若卿问青竹:“此为何物?” 青竹嘴角动,不想回答,转身走了出去。 应知从若卿间拿出一块绣帕,将此物包住,带着若卿也走出去了。 两人走在街上,若卿见他面不佳,说道:“去吃碗茶吧,我有些渴了。” 应知点头,两人走进一家茶楼,待小二切好茶,坐在临街的窗边,若卿心里蠢蠢动,实在好奇,小声问道:“那是个什么东西?” 应知见她求知的眼神,心下无奈道:“角先生,女子自渎之物。” “可是那物怎会动?”若卿还是不解 应知喝了杯茶,冷静了一会,说:“她将王老板的魂魄注进去了。” “啊?那王老板他......他岂不是,脏了?” 应知扶额,不知如何回答。 若卿喝了一口茶,看向街边,半晌又问,“那他有这些天的记忆吗?” 应知点头,“他会动,就证明他的魂魄在挣扎。” 若卿心中窃喜,这王老板也算恶有恶报,幸好遇见的是青竹,有他受的。bOWucHIna.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