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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令朕宠罢不能[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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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挽轻裳
时间: 2024/08/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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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令朕宠罢不能[穿书] 第30节 下一章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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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战派大多是武将,在武将眼里,保疆卫土天生就是军人的使命,堂堂大应,天朝上国,岂容那些蒙古鞑子放肆。 主和派是以内阁为首的文官集团,理由就是打仗劳民伤财,如今进入夏季,正是鞑靼人最兵强马壮的时候,而西北已经受旱灾所苦一月,黄河汛期也即将到来,要用银子的地方数不胜数,可国库空虚,实在难以再支撑大兴兵戈,不如与鞑靼人谈判,多赏赐些财物就是。 双方说的都各有道理,沈映一时也难以做出抉择。 他并不是天生的帝王,生下来就长在皇家,在穿越之前,他不过也就是个普通的平民百姓。 他出生在和平年代,并没有经历过战争,但他是学历史的,古今中外,能兵不血刃取得胜利的战役屈指可数。 一旦打起仗来,那就意味着会死数不清的士兵和百姓,打赢了还好,要是打不赢,不仅付出的金钱和鲜血都成了泡影,说不定还会面临着赔款割地等丧权辱国的代价。 可若是不打,那就会让鞑靼人更加藐视大应的权威,花钱买太平等于割喂虎,虎视眈眈的鞑靼人尝到了甜头绝对不会足,只会更加贪得无厌,学历史的沈映对于这点再清楚不过。 沈映从来没有对皇帝一句话重比泰山这件事有这么大的受,万千人的生死都只在他的一念之间,他不敢也不能就这么草率地做决定。 不过明白郭九尘一都主张和鞑靼人议和后,沈映心里便更偏向主战派了,虽然发动战争要付出的代价未知,但他更不屑与这些贪生怕死,畏首畏尾的人为伍。 可也不能打无准备的仗,国库空虚,这笔支撑发起战争的钱从哪里来,是个大问题。 又一次听完文官和武将的争执,沈映忍无可忍地让一众大臣都闭嘴,他想听的是他们告诉他怎么才能筹到钱,没有钱,那还打个!连小孩子都懂的道理,一群白胡子老头却不明白。 又或者说,他们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一等到沈映问他们打仗的军饷哪里来时,所有人就都不说话了。 沈映看着这些道貌岸然的大臣,忍不住就想笑,都说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这些人都做了几十年的官,搜刮了不知道多少民脂民膏,嘴上说的天花坠,动不动就是忠君国,可真要他们为国出力时,一个个躲得比兔子还快。 沈映懒得对着这一阵阵伪善的嘴脸,不耐烦地让大臣们都滚出议政殿,让他耳子清净一会儿。 沈映起身活动了下身子,本想趁着外面天还早,去御花园逛逛散散心,忽然想到,昨天安郡王进给他请安时说过,他已经把凌青蘅在外安顿好了,宅子就置办在安郡王府边上,若是他想出私会凌青蘅,直接可以从安郡王府过去,保证神不知鬼不觉。 沈映想,既然待在里烦心,不如出走走,没了里的纷扰烦恼,心境说不定也会因此变得开阔。 于是趁着暮,沈映换了身平民的衣服,让万忠全留在内帮他打掩护,自己带上朔玉和几个侍卫,悄悄出了,直接往安郡王府而去。 安郡王在自己的王府和凌青蘅居住的宅子之间开了道暗门,从暗门过去,可以直通凌青蘅那边的花园。 沈映和安郡王打过招呼,然后便只带着朔玉一个人,穿过那道暗门朝隔壁的宅院走去。 远远便听到花园里有人在弹琴,循着琴声一路探过去,发现不远处有一座四角凉亭,凉亭角上挂着灯,里面坐着一个男人在抚琴。 沈映摆手让朔玉留在原地等待,然后独自朝凉亭走过去,等走近后也并没有出声打扰弹琴的人,只是静静站在凉亭外面侧耳聆听那人的琴声。 等到人家弹完了,沈映才用手里的折扇拍了两下手掌心,扬声称赞道:“今夜闻君琴一曲,如听仙乐耳暂明!好琴技!” 抚琴的男人回头看向沈映,那是一张极为出的面庞,俊眉修目,温文俗,晚风将他身上宽大的青衫吹得翩然若飞,瘦削的身材让他看起来有种羸弱的美,别具一番风。。 男人对于园子里突然来了外人表示有些困惑,但也没过于惊慌,温和有礼地开口问道:“敢问阁下是何人?” 沈映早就给自己取好了花名,直接化用了表字,微微一笑道:“在下姓赵,名熹。是安郡王府的客卿,方才在隔壁院听到了这边有袅袅琴声,十分动听,便擅自寻了过来,还望公子莫怪我唐突。” “原来是赵公子,幸会。”男人起身作揖,“在下也是闲来无事,随便弹弹,本来只是自娱自乐,难得有人欣赏,又怎会怪公子唐突。” 沈映拱手回礼:“敢问公子如何称呼?” 男人笑道:“在下凌青蘅。” 沈映心道果然是你,面上不动声道:“凌公子是这园子的主人吗?” 凌青蘅摇摇头,“不是,凌某也只是客居于此。” 沈映单手展开折扇,放在。前,潇洒地摇了两下,“原来你我都是此处的过客,相识即是有缘,不知道赵某今能否有幸再听凌公子弹奏一曲?” 凌青蘅笑道:“当然可以,人生难得遇上知音,不知道赵公子想听什么?” 沈映信步走入凉亭中,在凌青蘅对面的石板凳上坐下,开玩笑道:“都可以,只是在下最近心中忧思甚多,还请凌公子不要弹奏那些哀伤。绵的曲子,免得在下听了忍不住潸然泪下,让凌公子看了笑话。” 凌青蘅想了想道:“那在下就为赵公子弹一曲《逍遥游》。” 《逍遥游》是道家经典,据此改编的琴曲自然也传达出一种自由豁达,忘我逍遥,无拘无束的神。 沈映凭靠在凉亭的栏杆上,闭目倾听凌青蘅弹奏的琴声,眼前仿佛有高山水,苍穹汪洋的影子掠过,心境慢慢变得清明开朗,好像有种漫步云端,冯虚御风的飘飘仙之。 一曲弹完,沈映睁开眼,朝凌青蘅点了下头,“多谢凌公子为我弹奏这一曲,凌公子应该是信道之人吧?否则以你的年纪,应当弹不出这《逍遥游》里的境界。” 凌青蘅快承认:“赵公子好耳力,的确,因为凌某自幼体弱多病,父母便把我送入道观养病。” 沈映摇着扇子,装作漫不经心地用言语试探凌青蘅:“既是信道之人,那应该超然物外,远遁山林才是,又为何入这红尘里来?” 凌青蘅微笑道:“心若有所牵绊,即使世外也不能得到安宁,心若自由,即使身在红尘,也无人无物可以束缚。” 沈映深以为然地点头,“说得好!是红尘还是世外,只不过是人的一念之间,只要心无羁绊,又何必分红尘世外?这才是道法自然。” “没想到今竟能在此遇到赵公子这样的知己。”凌青蘅看向沈映的眼神里,带了些赞许,问,“那不知在下弹完之后,有没有让赵公子心中的忧思消散一些?” “心情是畅快了一点,但不瞒你说,我的烦恼,用道家的那一套,解决不了。”沈映无奈地苦笑了一下。 凌青蘅起身,拿起后面石桌上煮着的茶,倒了两杯茶,端给沈映一杯,“赵公子若不想说,凌某也不会强求,但凌某坚信,凡事只要遵从本心便可使心得到安宁。” 沈映心里还忌惮着凌青蘅,只是将茶端在手里,并没有喝,“那若是会有人因你的决定受到伤害怎么办?” 凌青蘅负手立于凉亭下,长身玉立,舒跑广袖,像个谪仙一般:“那就要看,你的决定是对大多数人有利,还是对少数人有利。我曾经听过一个故事,一人骑马疾驰,马受了惊无法停下,行至一岔路口,左边是一七旬老妪,往右是一名身怀六甲的孕妇,你觉得那人该如何选?” “若是实在无可避免,那我应该会选往左,毕竟右边相当于是两个人。”沈映想了想,抬头问凌青蘅,“换作是你会如何选?” “我与你的选择一样。”凌青蘅淡淡道,“如果做出一个决定注定要伤害到某些人,但却同时能让更多的人收益,即使是不义之举,也可行得。” 听完凌青蘅的话,沈映心中豁然开朗,打仗并非他本愿,但若是能换得边境安宁,保卫大应疆土不受侵犯,那一些必要的血牺牲也是值得的。 沈映想明白后,站起来又朝凌青蘅做了个揖,“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今多谢凌公子为我解惑了!” 凌青蘅扶起他,谦虚道:“赵公子客气,我也是随便一说。” 沈映不仔细看了凌青蘅两眼,心想这个凌青蘅,言谈举止都很俗豁达,实在不像是一个用心险恶之人,那他进的目的又会是什么呢? 已入夏,花园里不可避免的有蚊虫干扰,沈映觉耳边有嗡嗡嗡的蚊子在飞舞,忍不住挥扇扇了两下,凌青蘅见状,低头从间解下一个香囊,递给沈映。 “夏多蚊虫,赵公子若不嫌弃,我这里有个香囊,挂在身上可以驱赶蚊虫。” 人家一片好心,沈映也不好拒绝,接了过来,“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两人又天南地北聊了会儿,沈映见时辰不早了,便提出告辞,并和凌青蘅约定,下次有空再来拜会他。 沈映离开了院子,从安郡王府出门,回的路上,仍在回忆和凌青蘅聊天的内容,凌青蘅为人清明豁达,与他聊天,受益良多,也不用像在里那样,为了维持皇帝的人设,还得故作深沉,和谁说话,都得说半句留半句,没有一个可以心的人。 马车行到门口,沈映从车上下来,没想到一下车就看到了顾悯站在门旁边,好像等了多时的样子, 沈映奇怪地问:“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这儿?” 顾悯朝他走过来,行礼道:“臣本想去永乐给皇上您请安,没想到万公公说您出去了安郡王府,臣不放心,便来了这里等您回。” 沈映笑了笑道:“朕只是去找安郡王闲聊了两句,有什么不放心的。” “夜里风寒,皇上小心龙体。”顾悯解开自己身上的披风,抖了抖想给沈映披上,却被沈映抬手挡开了。 沈映今天从凌青蘅那里解了惑,整个人身心俱轻,并不想身上多件累赘的衣服,“不用,朕不冷,好了,回吧。” 说罢,便从顾悯身前走了过去。 顾悯扭头默不作声地看着沈映离开的背影,鼻翼翕合了一下,空气中还残留着一些沈映身上的味道,除了平时他惯用的龙涎香,还多了一种陌生的香味儿,气味儿如兰似麝。 他也注意到,方才沈映从马车上下来的时候,嘴角始终挂着一丝淡淡的笑意,仿佛心情十分愉快,间还挂着一个并不属于他的香囊。 顾悯眼里的眸光沉了沉,所以今晚,皇帝去安郡王府上见了谁? 第27章 沈映心里本来已经决定了要和鞑靼人打这一仗,没想到两后鞑靼人的使臣带着他们可汗的亲笔信进京求见大应皇帝。 沈映在上朝的时候接见了鞑靼使臣,使臣向沈映说明了他此次前来大应的目的,是想为他们的可汗求娶一位大应的公主,只要大应愿意派出一位公主和亲,鞑靼可汗便承诺两国可修二十年秦晋之好。 沈映还没来得及表态,便听到下面一人高声说道:“老臣恭喜圣上!” 沈映的目光穿过从冠冕上垂下来的旒珠,朝下望去,说话的人是郭九尘。 “郭大伴,朕何喜之有?” 郭九尘道:“鞑靼慑于我朝天威,派使臣前来主动求和,若是能与鞑靼结亲,便可使我大应边境免于战二十年之久,既是边境百姓之福,也是皇上仁德昭彰,实乃一桩佳话,所以臣给皇上道喜。” 沈映无声冷笑,“朕还没应允呢,郭大伴倒先替朕做起主来了。” 郭九尘忙行礼道:“老臣不敢!只是老臣不明白,此事对我大应有百利而无一害,皇上为何不允?难道皇上一定要起干戈,掀起战不可?” “有百利而无一害?”沈映冷冷地道,“朕无子嗣,大应尚未婚配的公主,只有陈太妃所出的昌平长公主,可昌平长公主才年芳十六,而那鞑靼可汗已经年过五十,昌平长公主若是嫁到鞑靼,一辈子就毁了,这对她来说难道不是伤害?” 郭九尘振振有词道:“回皇上,臣以为昌平长公主身为大应公主,既受天下人的供养,就应当承担起身为公主的责任,若是以她一人的牺牲,可以使边境百姓免受二十年的战祸,臣以为,此乃无上的功德,想必昌平长公主也会理解皇上的决定。” 沈映拍案而起,额前的旒珠摇晃撞击,挡住了他冷冽的眉眼,“好一个受天下人的供养!遣妾一身安社稷,天下何处用将军?昌平长公主是受万民供养了,那朕养你们这些文武百官,是养了一群废物是不是?拿一个女人当挡箭牌,你们可真是英雄得狠啊!” 百官立刻齐刷刷地跪了一地,“皇上息怒!” 只有郭九尘仍是着板,一副处变不惊的镇定自若,站在众臣前面没有跪下。 鞑靼使臣见状,心下大为不悦,他早听说大应的小皇帝只是一个傀儡皇帝,手上并无实权,所以也没把沈映放在眼里,不地出声道:“皇帝陛下,我们可汗是诚心求娶大应公主,皇上不应允,莫非存了轻视我们可汗之心?既如此,我蒙古诸部铁骑也不是吃素的,到时候就看看谁会后悔好了!” 有忠直的官员闻言不忿,厉声呵斥那使臣道:“放肆!我大应雄师百万,兵强马壮,岂会受尔等蛮夷威胁!” 沈映听完那使臣的话,倒是没动怒,摆摆手示意臣子们退下,看着那使臣嗤笑了声,慢条斯理地道:“太宗显隆六年,蒙古使团率五十人来京,凡来朝者皆有赏赐,赏赐之物的总价值,远超过蒙古使团带来的贡品价值。显隆十六年,蒙古使团的人数增加到两百余人,皆赏,到了高宗景明三年,你们使团的人数竟然增加到了两千人!除此以外,蒙古诸部每年都以各种借口向我朝索取赏赐,稍有不遂,便派兵马去边境扰。我朝对你们蒙古向来是薄来厚往,以礼相待,可你们呢?你们是把大应当成了冤大头啊!今朕若许嫁公主,你们只会觉得我大应懦弱可欺,来只会变本加厉地索取,朕说得对不对?” 沈映说完,下面百官中也议论纷纷起来,不时有骂鞑靼人无的声音传出来,鞑靼使臣听了,也有些面红耳赤,但还是嘴硬道:“亏你们大应还以天朝上国自居,气量竟然这么狭小,不过就是些财物而已,那也是你们自己为了装仁德给我们的,给不起就别给,堂堂一国之君还翻起旧账来了。” 一老臣气愤地站住了,指着使臣的鼻子骂道:“竖子竟敢辱我大应国君!尔等贪得无厌之徒,岂配立于我大应朝堂之上,皇上,请您一定要严惩此贼子!” 沈映不以为意地摆摆手,“无妨,他说的也并非全不对。”接着冷笑一声,沉声道,“之前我朝政策对你们蒙古的确太过宽容优待,但从今以往,你们蒙古别再妄想大应的血!今看在你是使臣的份上,朕不与你计较,你把朕的话带回去告诉你们可汗,他想娶大应公主,做梦!来人,将此鞑靼使臣逐出,永远不许他再踏入大应境内一步!” 立即便有侍卫进来将鞑靼使臣拖了出去,殿里逐渐安静了下来,群臣们在下面面面相觑,没想到从前被他们轻视的小皇帝,如今的手腕竟然如此强势铁血,举手投足间颇有太祖、太宗当年的杀伐决断之风。 一些在北疆和蒙古人打过道的武将更是心澎湃,从前碍着朝廷对蒙古的安抚政策,他们对蒙古人的挑衅只能敢怒不敢言,心里别提多憋屈了,所以他们刚才听皇帝驳斥鞑靼使臣,心里真是狠狠解了口气,没错,就该把那些蒙古鞑子狠狠揍一顿,他们才会老实! “皇上,您驱逐了那鞑靼使臣,只怕鞑靼人知道了不会善罢甘休啊。”郭九尘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明里暗里地指责皇帝意气用事,“皇上您是逞了一时意气,可想过万一鞑靼人恼羞成怒挥师南下我们该如何应对?如今国库里的银子,可实在是支撑不起长时间的征战了。” 户部尚书忙应和道:“郭大人所言不假,如今国库里的银子,只够维持朝廷的常开销,还得兼顾西北赈灾,修缮黄河堤坝,另外还有修建皇陵之用,实在不能再增加军饷开支了。” “实在没钱,那皇陵就先别建了。”沈映在龙椅上坐下来,轻描淡写地道,“若是不能安定边疆,使蒙古臣服,皇陵修得再好又有何用?等到蒙古铁骑打到京城了,难道他们还会将大应的皇陵墓保存完整留着初一十五祭拜?” 百官们又三三两两换了个眼神,历朝历代的皇帝都将给自己修建皇陵视为重中之重的要事,一般从登基起就开始选址修建,皇帝居然肯暂停修建皇陵,这是铁了心要和蒙古开战啊! 沈映其实也不是盲目地想要和鞑靼打这一仗,他了解过大应的军事实力,虽然朝政被太后和郭九尘把持,但是军队却不完全受他们辖制,军中也不乏一些能征善战之辈,比如定北将军林振越,镇守南疆的平王等等,且大多数武将也都受够了蒙古的鸟气,主战派居多。 而蒙古诸部那边内也不少,趁着如今大应的实力尚可,若此时不出兵威慑,恐怕等到蒙古诸部统一,成了气候,想要再令他们臣服就难了。 历朝历代,北方善于骑的游牧民族政权,都是中原王朝的心腹大患。 沈映可不想做北宋徽钦二宗、明朝明英宗之,要是任由蒙古骑到头上,那他这个皇帝做的也没什么意思。bOwuchinA.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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