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书柔的言行举止皆无心虚的表现,蝎戾眉头紧皱,松开手,低头看向左腹,只见苍白的肌肤上是一道明显的红痕。 似是想到了什么,蝎戾突然笑了起来,声音很低,但却是实实在在的愉悦。 年书柔看着突然就莫名其妙笑了起来的蝎戾,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不小心救了个神经病,不然为什么对方的行为总是这么的诡异。 不过现在年书柔可不在乎这个,握着鞭子的手一抖,长鞭便如闪电般向蝎戾甩去,力道之大,在空气中发出极为凛冽的破空声。 走了上一次的教训,这次蝎戾可不敢再小看年书柔,忙侧身躲过,并找准机会,没有任何犹豫抓向向他甩来的长鞭。 看出蝎戾的打算的年书柔的没有要收鞭的打算,反而加重了向蝎戾甩去的力道。 除非这家伙是有异能傍身,否则以她现在这力道,这手骨折了都是算轻的。 可是出乎年书柔的意料,鞭子打在蝎戾的手中时,并无皮开绽的血腥画面,反而响起了鞭子击打在铁器上的声音,很响,也很刺耳。 双方都在使力,都想要把对方扯过来,鞭子被扯得绷直。 相较于年书柔的全力以赴,蝎戾倒看着轻松的,甚至还有余力说话:“雌,要不要当我的伴侣?虽然给不了你兽印,但我能保证这一辈子就你一个雌。” 略为耳的词汇进入耳中,年书柔先是微微蹙眉,待想起来后,瞬间瞪大了双眼。 什么鬼?这些词怎么和她不久前看到过一部不可描述的实体小说一模一样?! 带着些许试探,年书柔开口道:“你以为你是谁?连我都打不过的弱。” 蝎戾反驳道:“我是蝎兽,才不是那些弱到只能依靠种地换取食物的兽!” 猜想得到印证,年书柔双手使力的动作一滞,下一瞬便被一直在寻找机会的蝎戾扯了过去,待年书柔想要松手时,整个人却撞入了一个冰冷的怀抱里。 一手搂,一手扣住年书柔的双手,蝎戾弯,在年书柔的耳边低声道:“而且,谁说我打不过你的?” 上半身被束缚的动弹不得的年书柔挣扎了一会,发现真的挣不了后,只得消停下来,朝蝎戾出一个纯良无辜的笑,也是这一笑,让蝎戾晃了神。 下一秒,一种这辈子前所未有的剧痛瞬间从下体传来,蝎戾松开束缚着年书柔的双手,双手捂向年书柔踢的地方,身体不受控制地躬成虾米。 看着蝎戾这副惨样,年书柔退后几步,耸了耸肩,一脸无辜地卷着长鞭。 这不能怪她,谁让蝎戾的动作这么氓,她下意识就用了这么损至极的一招。 趁着蝎戾现在无力反抗,年书柔借着树干的遮掩,发动异能,手腕的藤蔓从她的手心长出,很快便堆有半米高。 这一次,年书柔记住了之前的教训,直接将蝎戾五花大绑起来,藤蔓在他的身上绕了一圈又一圈,直到把他捆成一个粽子为止。 * 雷迦尔面无表情地将死去的虎族兽人丢进百兽坑里,白霜迅速覆盖上虎族兽人的尸首,速度快到仿佛被某种生物寄生。 一阵清风恰巧吹过,吹淡了终年笼罩在坑底的白雾,出了坑中错相叠的无数尸骸,有早已化作尘埃的、有成为森森白骨的、有腐烂到一半的、也有像雷迦尔今天刚扔下的,死去没多久的。 尸骸叠叠垒垒,让这里成了名副其实百兽坑。 世界是残酷的,唯有变得更强才不会那么早成为他们中的一员。见识过死亡的兽人没有哪个是不明白这个的道理的。 雷迦尔没有任何情绪起伏道:“我曾经劝过你,让你不要选择那天。” 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指节泛白,岩的声音很是低沉:“是我对不起他们。” 雷迦尔收回看向坑底的视线,闭上眼睛,缓解着因长时间不闭眼而引起的酸涩,道:“你应该也察觉到了,叫部落里的雌收起自己的那点小心思,蛇兽可不是她们能勾引就能勾引到手的兽人。 蛇兽可是宝贝极了他的伴侣,要是到时他的伴侣误会了什么而对蛇兽闹脾气,那引起这件事的雌被杀了,讨不到好的绝对不会是蛇兽。” 听雷迦尔这么讲,岩有些头疼地了太,道:“我回去会警告他们的。” 雷迦尔点点头,转身离开了这个让人到绝望悲凉的地方,岩紧跟其后。 * 略显昏暗的房间里,青辞猛地从上坐起,右手抚上心口,在睡梦中突然蹿上心头的不知名心悸让她眉头紧皱。 怎么回事?是要出大事了吗? 从小到大,这般强烈的心悸她只出现过四次,一次是儿时出事时,一次是末世来临前,一次丧尸攻城前,还有一次便是现在。 “阿辞,怎么了?”被青辞这一突然动作惊到的戈殷起身,双手圈住她的肢,将她整个人都拉进了他的怀抱。 青辞深一口气,下心底的心悸,扭头看向戈殷,问道:“等会能陪我去周边看看吗?我总觉得要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对青辞无条件信任的戈殷回道:“好。” 青辞在戈殷的怀里待了一会,便起身下,窗帘被掀开,刺眼的光从窗外争相涌入,瞬间铺了整间卧室。 这是距离抢夺雌事件结束的第二天,前天晚上,在岩和部分雌的拜托下,青辞和戈殷参加了死去兽人的送别会。看着那被驮走的四具尸体,青辞全程不发一语。 是的,前不久,重伤的帕加最终还是没能挨过去,因此,帕加的伴侣也恨上了青辞和戈殷。 在她看来,若是青辞坚持劝她过去,那么她就不会被抓,若是戈殷能在鬣狗族兽人出现的那一刻就反击,那么帕加就不会因为她被抓走而被那名鬣狗族兽人打成重伤,也就不会死去。 一切都是青辞和戈殷的错,若不是他们,帕加就不用死! 虽然碍于岩的警告和戈殷实力的威慑而导致无法展开报复,但那一整个晚上下来,帕加伴侣的视线就没从青辞的身上下来过。 若是视线能杀人,青辞说不定已经在她的视线中死了千百遍了,还是死法不同的那种。 期间青辞和戈殷都注意到帕加伴侣的那恶意的视线,戈殷的第一反应就是要将对方收拾一顿,但却被青辞拦了下来。 在青辞看来,将错误全部推到他人身上的人本不值得她浪费多余的力。bOwUcHina.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