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殷进化成五纹兽后,若说哪里变得不一样了,大概就是给人的第一觉更加高深莫测和郁了,至于平里有什么不同,那就是捕猎的时间大大缩短了。 由于青辞时不时就受伤晕倒的缘故,戈殷在得到青辞的允许后,连夜抱着青辞前往食草蛮兽的地盘,打算杀几头食草蛮兽,重新储存些蛮晶以防万一。 戈殷把青辞放到一座岩山的石窟内,自己孤身一人潜入了食草蛮兽的地盘。 食草蛮兽的体型比食蛮兽还要大上两倍,猎杀难度也更大,但它们有一个明显的缺点─夜视不好。 而且现在正处于睡期,只要他动作够快,悄无声息的猎杀三头食草蛮兽是完全不成问题的。 青辞担忧地看着消失在夜中的戈殷,找了个可以清楚地看到下方森林的情况的地方坐下。 幽蓝月下,辽阔的森林里密集的隆起了十几个光滑的“小山丘”,那就是戈殷所说的食草蛮兽。 青辞等了一会儿,就听到从森林中传出来的长啸声,紧接着十几座“小山丘”纷纷站了起来,庞大的身躯在月下格外的恐怖,宛若儿时看到的怪兽重现于世。 青辞发现在众多站起来的蛮兽中,离她最近的四座“小山丘”特别突兀地静静卧倒在地上,没有受到长啸声的一丁点儿影响。 青辞猜,这应该就是戈殷的猎杀成果。 月下,赤巨蟒从林中钻出,上其中的一头食草蛮兽,藏着剧毒的獠牙暴在空气中,快很准地咬进食草蛮兽的动脉里。 得手后,戈殷迅速从食草蛮兽身上离开,搜索着下一个猎杀目标。 自从戈殷进化成了五纹兽,他所拥有的毒素的威力也提高了不少,一次量的毒素想要放倒一头蛮兽是完全不成问题的。 听着森林中传出的声响,青辞抓着岩壁凸起的手青筋浮现。 也不知过了多久,戈殷从森林中游出来,记着戈殷的叮嘱的青辞并没有立刻朝他跑过去,而是望眼穿地站在原地看着他渐进的身影。 戈殷游上岩壁,刚进到石窟,就被翘首以盼的青辞抱住。青辞把戈殷检查了一遍,发现只有些许擦伤,提着的心顿时落了地。 青辞发现,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她提心吊胆的次数简直与俱增,而每次的对象都是戈殷。 戈殷把手中还沾着血迹的蛮晶给青辞,青辞用水洗了洗,放进玉坠里。 戈殷这次挖了七颗蛮晶,若无什么事故发生,那么足够用好几年。 食草蛮兽死亡的气味会引食蛮兽的到来,并不想多费一番功夫来应付食蛮兽的戈殷抱着青辞快速离开了这个地方。 戈殷游出了好长一段距离才放缓了前进的速度。轻拍着青辞的后背,把她往怀里带了带,戈殷道:“还有段路程才能到家,先睡吧,我稳一些。” “嗯。”搂着戈殷脖子的手调整了一下方向,青辞靠着戈殷的肩膀闭上双眼。 听到青辞渐渐放缓的呼,戈殷更加细心挑选接下来要走的路。 等回到住处,东方已放亮,戈殷把青辞放到草铺上,准备让她接着睡,却没想到下一秒就对上了青辞的眼睛。 如夜般的眸子明亮有神,没有半分刚睡醒的糊,青辞拉住戈殷的手臂,借着他起身。 看着徐徐升起的曦,青辞活动了下手脚。在戈殷的怀里没怎么动过,身体都要僵了。 “阿辞,你没睡?”戈殷问道。 青辞道:“睡了一小会。” 虽然戈殷的所有动作都放到了最小,但青辞的睡眠质量很差,稍有个风吹草动就会惊醒,所以回来的一路上都是在提炼神力,但为了让戈殷不自责,青辞还是选择隐下了这个真相。 见青辞神抖擞,没有一丝疲惫,戈殷道:“我去生火。” 青辞道:“那我去洗个脸。” 吐出口中的漱口水,以水为镜,青辞摸了摸垂至颈肩的头发,犹豫着要不要把它剪断。但一想到戈殷会时不时把玩她头发的举动,青辞还是放弃了。 算了,反正现在有戈殷护着,就算留长了也没什么。 把蛋打到煮开的粥里,青辞看着堆放在角落的米袋,有些忧虑。 还剩下的米完全支撑不到冬天,可之前去的那个食草部落又暴了戈殷的存在,想必也不能去第二次了,那接下来要怎么办? 把蛮晶拿到湖边清洗的戈殷回来,看到青辞直直地看着米袋,开口道:“收获期还没到,等到了我就去把还欠着的米带回来。” 青辞道:“既然他们知道你还没把欠着的米拿走,那到你去的时候必定会有人守着,我不想你受伤。” 戈殷把蛮晶放到架子上,有些无奈地笑了笑道:“阿辞,我很强的,除非他们派另一只五纹兽来拦我,否则想伤到我本就是白做梦。” 没有其他兽人与之形成对比,再加上之前戈殷在青辞的面前几次展实力,敌人都是蛮兽,这也造成青辞对这个世界的实力强弱没有深入的了解,自然也不清楚不同纹的兽人之间的实力差距。 青辞不打算与戈殷争议这个话题,放少许盐到蛋粥里,不在意道:“这件事到时候再说,现在先把早餐吃了。” 明白青辞无心再谈,戈殷闭上嘴,接过青辞递过来的碗,默默地喝粥。 蛇尾悄悄地卷上青辞的小腿,青辞喝粥的动作一顿,然后又若无其事的继续喝粥。 见青辞没有出声制止他的动作,戈殷这才确定他没有生他的气,喝粥的动作顿时放松了不少。 青辞平里的表情变化很少,再加上某些时候青辞的笑与怒是重叠的,越是笑的灿烂就代表她越生气,这样就造成戈殷有时无法准确地辨认出青辞的具体心情是如何。 但这也不能怪青辞,末世里人心难辨,如果无法隐藏好自己的情绪,一旦被敌人发现,那么难保不会被利用。 戈殷把碗筷收拾好,陪着青辞进山。 万里之外,以雷迦尔为首的换盐队伍正在树下休息,烈当空,把大地照得像是个火炉。 对着水囊连灌好几口水,雷迦尔擦去角下的水痕,低头看着脚边的蚁路,思维放空。 “也不知道被蛇兽掳走的雌有没有被救出来。” “唉!也不知道有没有机会见一见那个雌的样子。” 耳朵捕捉到这几句话,雷迦尔微微回神,不耐烦地皱起了眉头。 雌的魅力就这么大?引得这群未结侣的雄一路上都在念叨这回事。bOwuchina.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