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到生命科学展区,刘千文凑到玻璃柜前仔细察看展品。 “你想好选那一科了吗?回到学校就要填报选科了。” 选科意味着高二就要分班,刘千文本来轻扬的角抿起。扭头看了一眼周嘉朗云淡风轻的侧脸,微微发抖的声线轻声问:“物理,那...你呢?” 周嘉朗笑得一脸灿烂,了一把她的头,说:“我肯定也是选物理啊,你这番薯!” 虽然被说番薯,但是刘千文还是控制不住快要咧到上颚的嘴角。虚张声势地凶道:“谁让你摸我的头!” 垫起脚尖探手打算报复回去,周嘉朗轻捏住她的手腕,眼里好像充了星光,温柔道:“嘘!在这里不能玩。” 刘千文眼睛盯着周嘉朗的喉结,吱唔:“你快放手。” “那你不能又想着突袭我。” “你快放手,我不闹你!” 刘千文觉到她的耳朵快冒烟了! 周嘉朗看她低垂着脸,狐疑地问:“真的?你不会是在憋什么鬼主意吧?” 刘千文急得用力挣开周嘉朗的手,惊慌失措地快步跑出展厅。 慌不择路中扫到女厕的标志,立刻蹿进去躲进隔间里,低头看一眼身上的白短袖。 捂着两只发烫的耳朵,茫然地呢喃:“你再这样,我好怕会变得越来越奇怪,会变得更加...贪心。”最后两个字从紧捂着的指里飘出。 听到隔壁传来响动,刘千文使劲拍了下脸颊,眼神变得坚毅地盯着门自言自语:“要把持住!绝对不能被敌人惑!” 走到洗手池边狠狠地泼了一把脸,一出门就看到那个悉的身影等在不远处。 刘千文咬牙忍住想退回去的脚步,板着脸走到周嘉朗面前。 还没等她说话,周家朗眉头紧锁地问:“突然跑去厕所还这么久才出来,你是拉肚子了吗?” “我是女生!你怎么可以说我......!” 一想到自己的形象又没了,刘千文涨红了脸,气急败坏道:“你不要再跟着我,我一个小时内都不想和你说话!” 周嘉朗错愕地看着她气得同手同脚地走远,陷入自我怀疑:“这个问题不是很平常...吗?” 刘千文果然说到做到,坐在老爷爷炸店里啃着汉堡,依然不和周嘉朗说一句话。 周嘉朗看着她角的沙拉酱,踟蹰:“你......” “你不要和我说话!还没到一个小时!”刘千文瞪着人还特意哼哼两声。 罗子杰嘲笑道:“刘文,你是不是傻!你自己不就和他说话了嘛。哈哈哈!” 刘千文反应过来又是赧然,憋着气拿起块就进他大张的嘴里。 “咳咳咳!” 罗子杰被噎得难受,拿出块低吼道:“你又想谋杀啊!” “你嘴巴太闲,吃多点。” 刘千文出标准的八颗牙齿,皮笑不笑地盯着他。 罗子杰从那“温柔”的笑容里觉到杀气,立刻咬了一大口,含糊道:“谢谢大哥!我会努 力把嘴。” 钟鸣琴看了看几人,犹豫地问道:“刘千文和周嘉朗不说话。方潼和徐子郁不说话。你们几个今天怎么了?” 刘千文和方潼异口同声地说:“没事!” 坐在角落的吴勇朝钟鸣琴的方向瑟缩了一下,嘀咕:“她们的表情好凶哦。” 徐子郁浅浅勾起角,悠哉道:“方潼同学一听到我的声音就会火冒三丈,所以为了她的心情着想......” 方潼又被点着,立刻呛到:“我可不会......” 周嘉朗趁其他人都看着斗嘴的那两个人,凑到刘千文耳边委屈地说:“已经过去一个小时零一分秒,我可以和你说话了吗?” “哐当!” 正在看热闹的和斗嘴的都一致扭头,愕然地看着摔在地上的人。 一骨碌爬起来的刘千文脸通红,双眼似乎含着水光,看着周嘉朗说:“你今天都不准和我说话!!” 扶起椅子还特意往钟鸣琴那边靠,一股坐回去就埋头啃腿。 周嘉朗:“???” “哈哈!没摔疼就好。” 钟鸣琴干巴巴地笑了两声,解围道:“你们打算选文科还是理科啊?我选政治。” 罗子杰毫不犹豫地说:“我选化学,文科那些东西太难背了!” 吴勇紧跟着说:“我也是化学。” 徐子郁笑道:“我可能是生物或者物理吧。” 方潼哼道:“我选物理,最好能和你不在一个班!” 刘千文还在懊恼,头也不抬地说:“我也是物理。” 周嘉朗笑道:“我们都是物理。” 钟鸣琴悲愤地挖了一大口雪糕进嘴里,遗憾道:“只有我一个人学文科呀!以后想找人问答案都没人,呜呜!” 听她好像真的在哭,刘千文顾不得羞涩,赶紧拍着她的背安:“语数英还是可以一起讨论的,你不要哭。” “不是,我是被雪糕冰倒牙了。” 刘千文:“......” ** 假期的最后一天晚上,刘千文趁刘广进去街口找人喝茶闲聊的时候,忍不住把爪子伸向键盘。 在搜索栏输入:喜上多年的好朋友怎么办? 目不转睛地盯着正在缓冲的网页,不手握成拳抵在边焦急地等待。 信息一出来,立刻敲击鼠标点开第一条帖子。一目十行地浏览起来。 “我向他表白了,他说我们只是朋友。” “今天是我们认识二十年的纪念,他说我们回到朋友的位置吧。” “楼上的朋友,希望你们未来能找到懂得欣赏你们的另一半。” “不好意思,来个楼正经回答。我和她在同一间产房出生,今年是我们在一起的第三年啦!” “楼主估计是想要鼓励的,我也来留个脚印吧。我和先生是初高中同学,大学的时候我们两个不在同一间学校。他专门坐了三天的火车来到我的大学,那时没有手机,事先没有通话。他就像个路的孩子一样在校园里不停地找人询问我的下落。当我看到他的时候,大冬天里,他的头发都被汗粘在头皮上,丑死了。可是,就是这么狈的他让我看到了真心。我们已经一起走过十载风雨,衷心祝福楼主。” “呵呵,劝你一句,表白连朋友都没得做,还会被人说恶心。” 看到这句,刘千文脸有点白,哆嗦着手指把网页关了。 刘广进和人吹完牛,足地走回店里,说:“刘文,你回家吧。我来收档。” 说完就吹着口哨把放在外面货都搬进店里。 好一会,没看到刘千文有动静,纳闷地提高声音喊:“刘文!你在发什么呆?!回家了!” “哈?!” 刘千文吓了一跳,急急忙忙站起来说:“我现在就回家。”中途被一个箱子绊了一下脚。 刘广进看着冒冒失失的人嘀咕:“怎么去个科技馆回来,整个人的魂都不见了。” 在上‘煎鱼’般度过一晚,刘千文坐在课室里打了无数个哈欠。 周嘉朗看着她的乌青眼,问:“你昨天晚上没睡觉吗?” 刘千文瞥了他一眼,苦大仇深地说:“我在为我们的兄弟情努力。” 周嘉朗:“你又在想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刘千文随口接了句:“在想如何练成透视眼看穿别人的内心。” “......”周嘉朗:“我不打扰你练功了,我去找老师谈夏令营的事。” 刘千文讶然:“你要去那个夏令营了?!” “嗯,我之前一直在考虑,今天给老师答复。” 周嘉朗离开没多久,刘千文从班长手里拿到了之前数学竞赛的奖状。 捧着一等奖的奖状,不低声叹:“难道这就是俗话说的‘情场失意,学业得意’吗?看来我还是和学习相亲相吧。” “你和谁相亲相?!”周嘉朗一股坐到凳子上,盯着人问。 刘千文被他吓得手肘蹭掉桌子上的笔,没好气地说:“你不要总是神出鬼没,突然说话吓人,好不好!” 弯下去够那支逐渐滚远到前面座位的笔。 周嘉朗淡定地说:“我光明正大地从课室门口走进来,是你太专心看着奖状才没听到我的脚步声。你捡这么久还没捡到,我帮你捡吧。” 说着人也弯下伸手去够笔,两人的手指在半空不期而遇。 刘千文发现那种爆炸般的心跳声又出现了,用力咬了咬下,一把拍开周嘉朗的手。伸出脚把圆珠笔扫到自己近前捡起来,毫无底气地凶道:“管好你自己!保持距离!” 说完看着两人的桌面,觉得还是要做点什么才能管住自己的心跳。 拿起铅笔在周嘉朗的桌面画了一条竖线,说:“这是我们的三八线!你的身体以后都不能超过这条线!” 周嘉朗看看自己的手背,再看看那条直不溜秋的‘三八线’,哭笑不得地说:“我只是想帮你捡笔,没必要用上这条线吧?” 刘千文目不转睛地盯着奖状,说:“我没有开玩笑,你不照做。我就...我就揍你!” “不是,你最近到底怎么了?” 周嘉朗犹豫道:“是...因为青期吗?” 刘千文的小鹿眼充有苦涩,干脆应道:“嗯,就是青期,看你们男生不顺眼。” 周嘉朗寻思一番,说:“可能是你之前准备比赛太紧张,心火盛。要不你喝点凉茶降火?” “......” 刘千文觉得她快要疯了,哭丧着脸说:“你让我冷静一下,等我青期过了再和你做好兄弟!”bOwuChINA.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