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出口称赞一句,将手中灵酒一言而今,随后起身笑道:“诸位,秦某这里也有一首,请诸位品鉴。” “哦?秦道友也会作诗?” 唐三元笑了:“如此甚好,秦兄快快来,让我等也见识见识南域诗词风情!” “呵呵,比不得唐兄大作!” 秦风轻笑一声,张口道:“君不见,长河之水天上来,奔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谑。 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第464章 我要秋蝉 方程前愣住了。 不止是他,包括吴道子与唐三元、唐七韵兄妹二人,也都愣住了。 什么情况? 先前他们也只是不好驳了秦风的颜面,这才让他诗,他们心里都已经做了决定,不管秦风诵的诗词有多平庸,他们都会奉承几句,免得打击了这位秦道友的信心。 毕竟秦风是御兽宗的弟子,又不是某个书院的儒生,能够有这份心就已经算是不错了,怎么能奢求他得出一首好诗? 即便秦风有兼修儒家法门的心思,想要在中培养一股浩然之气从而读诗书,但诗词歌赋道德文章哪一样不是长年累月之下才能做出来的,秦风这样年轻的真传弟子不可能有太多的时间来兼修儒家法门,更不可能有时间去诵读儒家经书。 可是,当秦风出口以后,他们顿时就震惊了! 只怕书院中当代最有才华的学子,也未必就能做出这等境界的诗词吧? 秦风把这首将进酒诵出来以后,发现秋书院的这几位脸有些不太对,看着他的眼神非常怪异,这让他心里有些发。 这些家伙难道不应该拍手叫好的吗? 为何是这幅表情? 你们可不要告诉我秋书院也有一位前辈诗仙李太白,还已经做出了这首诗! 真要出现这样的事情,秦风非得当场崩溃不可! 好在并没有出现这样的事情,唐三元等人也只是有些发呆而已,等回过神来后,顿时夸赞连连,高呼好诗,好诗。 那位号称音律分院首席弟子的唐七韵更是眼中异彩连连,美眸紧紧盯着秦风不放。 才子佳人的桥段在中域最是行,而秋书院这等顶级的儒家势力,对于才子的崇拜程度更是远超秦风的想象。 只不过秦风并没有将注意力放在唐七韵身上,一来这姑娘身材平平无奇,远不如自家师姐那般雍容,二来他也不敢第一次进入秋书院就勾搭人家分院的首席弟子! 唐七韵在秋书院的地位,跟李妙真在御兽宗的地位相当。 他要是敢当着不远处秋书院的那几位大能的面将唐七韵给拐到南域去,不要说还想得到秋蝉了,只怕连这次试炼都未必能够安稳度过,定然会被秋书院的某些天才儒生在试炼的时候为难一番。 这可不是他想看到的。 事实上,原本正在亭中谈笑风生的几位大能,也忍不住转头往这边看了几眼。 “不错,很不错!” 容貌俊美举止洒的苏幕遮看向灵老祖,笑道:“不想贵宗门下还有这等弟子,可惜他道法已成,不然说什么我也要厚着脸皮跟道兄开口,把他要过来收入我秋书院门下!” 灵老祖心中也有些诧异,不过面上却是不显:“呵呵,就算他道法没成,我也不舍得把他给你。” “哦?” 赵伯笑了:“看来道兄对此子非常看重?” “那当然!” 灵老祖笑道:“你们不知,此子在我御兽宗犹如福星一般,无论发现炎魔世界的踪迹,还是老夫晋级不朽的机缘,都与他有些关联,你们说我能舍得将他给你们吗?” “嗯?” 旁边另一老者眼中灵光闪了闪,往秦风身上看去,脸上不由闪过一抹诧异:“此子身上好浓郁的气运,看来已经跟贵派气运连接在一起了!” “不错。” 灵老祖作为以推演天机证道的大能,对于命数气运之道都有所涉猎,当然不可能看不到这些:“他是我宗真传弟子,原本就与宗门息息相关,后来屡立大功,不仅跟宗门气运相连,在我御兽宗攻占了赤炎魔界,得到天道奖励之后看,他自身同样也是气运暴涨。” “贵宗这几个弟子都非常不错,无论气运还是修为,在五域各大门派晚辈中都算是最出类拔萃的存在,比我秋书院的这几个弟子也不差分毫。” 秦风并不知道这些大能正在讨论他的事情,不过从方才那几位大能转头朝这边看了几眼,他就知道自己的计策奏效了。 这让他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看来,记忆里的那些诗词,还是能起到作用的,否则绝对不会引起那些大佬的关注! 既然如此,他就不客气了。 为了秋蝉,为了时间法则,我秦小风今就厚颜无一次,当一回文抄公。 反正记忆里的那些文坛前辈早就已经做了古,难道他们还能重新活过来隔着无尽虚空来指责自己剽窃不成? “哈哈……” 李妙真豪大笑:“没想到师弟还能做的一手好诗,不错,听得很舒服,比唐三元方才那首还要好听,也没有那股酸气,来来来,如此好诗,岂能不痛饮一番。” 说罢,拿起手中酒壶晃了晃,结果却是大扫兴,将空酒壶往旁边侍从怀里一丢:“莫要如此小气,去给我多拿几坛灵酒过来。” 旁边那侍从望着李妙真身前案几上已经空了的七八个酒壶有些发愣,这……还是女人吗? 怎么觉跟书院中的那些女学子有这么大的不同呢? 平时书院中不要说那些女学子了,就算被冠以狂生之名的几个儒生,喝酒是速度也没有这么快吧! “还不快去?” 那边唐三元被李妙真嘲笑了一句也不在意,反正他先前作的诗确实没有秦风诵的这首好:“多拿几坛灵酒过来,莫要让御兽宗的道友笑话我们书院不懂待客之道!” “是!” 这下子侍从不敢犹豫了,脚下升起一阵小旋风,迅速离去,不过片刻就带着七八个人回来了,每人手里还都捧着两坛子灵酒,心说这下子应该够喝的了吧! 李妙真凌空摄取过来一个酒坛子,伸手拍去封泥,将清亮的灵酒倒入碗中,随后端起一饮而尽,意的点点头:“这才痛快!” 旁边,唐七韵将玉箫收起,挥手取出一把古琴,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拨琴弦,发出悠扬悦耳的琴声,口中清唱那首将进酒。 她竟然在顷刻间就给这首诗谱了曲子,唱出来之后更有一番别样意境。 “好一首将进酒,好一个人生得意须尽,哈哈哈,秦兄做的好诗,值得我等痛饮三百杯。” 唐三元举起玉碗:“为了秦兄的这首诗,我等今不醉不归!” “不醉不归!” 方程前等人也纷纷举杯痛饮!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譬如朝,去苦多。 慨当以慷,忧思难忘。 何以解忧?唯有秋!” 吴道子应着唐七韵的琴声,用玉箸敲着盘盏,高声唱。 唐三元更是诗兴大发,高声喝道:“程前三斗始朝天,道逢麹车口涎,恨不移封向酒泉,饮如长鲸百川。 吾乃潇洒美少年,皎如玉树临风前,举觞白眼望青天,衔杯畅饮尊圣贤。哈哈哈,痛快!痛快!” 方程前苦笑:“你这家伙,夸自己也就罢了,还把我给埋汰了一顿。” 秦风陪着喝了几杯,见他们一个个诗兴大发,酒兴上头,觉气氛已经烘托的差不多了,于是起身说道:“小弟这里还有半首好诗,请诸位兄台品鉴一番!” “哦?还有?” 几人两眼放光,纷纷盯着秦风不放。 “秦兄大才,果然不愧御兽宗的高徒,还有什么佳作,快快来!” “呵呵……” 秦风轻笑一声,端着酒杯来回走了两步,故作豪放姿态:“天地有正气,杂然赋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星……” 话音未落,突然到身旁多了一道身影,正目光炯炯的盯着他不放。 秦风被这冷不丁出来的身影吓了一跳,酒杯里的灵酒都险些洒了出来。 实在是这家伙出现的悄无声息,偏偏又距离自己这么近,着实有些吓人! 事实上不止此人,紧跟着周围又有几道身影突然出现,正是方才在凉亭中谈笑风生的几位大能。 甚至就连灵老祖都跟着过来了。 不来不行,秋书院的那几个家伙都跑过来了,他一个人待在凉亭中有些别扭。 秦风被这几位大能盯着,只觉心脏砰砰直跳,额头上冷汗都下来了。 “下面呢?” 最先凑到秦风身前的苏幕遮一脸的焦急之:“下面呢?” 秦风往后挪了挪身子,有些想伸手将面前这个家伙的脸给推开。boWucHiNA.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