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阵婚礼进行曲中,云馨身上穿着大一号的镶钻婚纱,萎靡不振双眼发直的坐在轮椅上。身后是一身合体西服打着领结,帅气得让人抓狂的关景哲,他正推着轮椅,缓缓的步入小教堂。 巴黎的冬天好冷,尤其在这个郊区,地域空旷,冷空气又来去自如,让人觉得更加的冷。 而且这个小教堂的取暖设施也不算太好,云馨的婚纱又为了彰显,还是坦背的那种,就更“美丽冻人”了。 云馨不仅身上冷,心里一个劲儿的发抖,她第一次觉得婚礼进行曲也这么难听,几乎赶得上丧礼进行曲了。 这个关景哲真不嫌麻烦,你绑架了我,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呗,还整这些套路,本就没任何意义嘛。 看着教堂里除了那个老牧师以外,并没有一个参加观礼的人,对了,还有那个被订在十字架上,瞅着跟云馨一样倒霉催的耶稣,在给他们俩证明了,他们俩已经形式上结成了夫。 好像这样的婚礼也不具什么法律效益,应该跟小孩儿过家家差不多吧? 可关景哲宁愿把云馨冻得嘴发紫,身上冰凉,皮疙瘩起了整整一层,也要非常严肃认真的站在牧师面前,接受牧师代理上帝的神圣祝福。 可惜这牧师和上帝都是法国的,牧师在传达上帝的祝福时,用的是法语,云馨连半句也听不懂,只听见牧师在滴里嘟噜咪咕咪咕的,照着那个黑的小本本说个不停。 终于牧师把黑的小本本上的文字念完了一页,用食指伸进嘴里沾了点唾沫,又翻了一页,刚停顿没几秒又开始滴里嘟噜咪咕咪咕上了。 云馨都快愁死了,我说你没完啦?差不多行了吧?你再滴里嘟噜一会儿我得成冻了! 这上帝也真是的,不就结个婚吗?人家娶老婆嫁老公跟你又有几钱关系?你没事儿搁那嘟嘟囔囔还没完没了的干嘛呀?你不嫌累的慌呀? 还好牧师终于嘟嘟囔囔完了,把那小黑本本合上,又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脑门和双肩,表示一下对上帝的无限崇敬之情。 原认为这就差不多了,那个牧师又用法语问了关景哲一句什么,关景哲很正式的点了点头说:“oui,jeleveux.” “委句拉夫”?啥意思?云馨还真是一头雾水。 过了一会,那个牧师又开始很认真的问了云馨一句,当然云馨半点反应也没有,不说听不懂牧师在问她什么,就是听懂了,以她现在这状况,她也没法说呀。 关景哲弯下对云馨小声翻译道:“牧师在问你,愿意嫁给我吗?宝贝,我帮你说了,你愿意。” 然后关景哲又站直了,对牧师神情庄重的说了一句:“oui,jeleveux.” 再往下的桥段就是换戒指了,关景哲先给他自己戴上钻戒,接着又从手饰盒里拿出一枚给云馨戴上,只是给云馨的那枚钻戒指环做得稍稍小了,戴到指头中间就再也戴不下去了。 关景哲总不能当着上帝的面,把结婚戒指戴到一半儿就不戴了吧? 不行,还得继续往下戴! 关景哲一只手抻着云馨的手指头,一只手捏着钻戒使劲往里。 连一旁的牧师看了都挤着眉头,跟关景哲一块儿憋着一口气。相反云馨细皮的,哪经得起这么折腾,那手指疼得钻心,想叫又叫不出来,想哭也哭不出来,只好干着了。 可有一样云馨忍不住,本来身上冷,人习惯的就多,再加上关景哲这给她加刑,那身子下面马上就又了。在关景哲终于帮她戴上结婚钻戒的那一刻,身子下面的已化为涓涓细,稀里哗啦的了。 关景哲和牧师都和云馨的轮椅站得比较近,等听着声音不对的时候,在对象头去看,地板上不仅汪着一摊水,而且他们俩的鞋上,角上,牧师长袍的下面,都是点点滴滴了。 关景哲和牧师凌一下子退了一步,看着自己身上的渍,都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儿。 那个牧师很受惊也很失望,也许是因为,这个教堂建成以来,第一次有人在圣坛前,上帝的注视下,毫无顾忌,肆无忌惮的小便吧?他被气得抓狂,指着关景哲滴里嘟噜咪咕咪咕的一阵大骂,然后气得哆哆嗦嗦,抱着那个小黑本转身闪人了。 关景哲看见牧师消失在教堂的侧门里,无奈的摇了摇头,对云馨苦笑:“那个老牧师说了,在上帝面前,是对上帝最大的不恭,我们会受到上帝的惩罚的。” 云馨现在又想笑了,在上帝面前?我就了,怎么着吧?那个上帝要是小心眼,怎么惩罚我就怎么惩罚我吧,反正我现在够倒霉的了,你还能让我倒霉到什么程度? …… 可云馨没想到,她的倒霉事马上就接踵而来。 婚礼仪式结束,接下来就是送入房了呗,关景哲带着云馨回到了城堡,又给她洗了澡,光光的把她抱回到了那张大上。 当然那张上的上用品,全都换了新的,这回是云馨更讨厌的深绿调。不过躺在温暖被窝里的觉真好,比在上帝面前挨冻要强的多了。 可接下来的觉就不好了,云馨用角的余光分明看见,边那个男人正在衣服,而且越越少,最后身上什么都没有了。 本来云馨已经被这个男人看光光了,而且之前在洗澡的时候,被他全身上下摸了个遍。这一切已经够屈辱的了,难道接下来…… 不,上帝,我在你面前是迫不得已,不是真的要亵渎你,你也不能这么小心眼儿吧,马上就来惩罚吧?那你也太坏了吧? 尽管云馨心里这么说,其实她也明白,真不该把这种事赖到上帝头上,就算上帝不怪她在他面前,这种事也肯定会必然发生的。 现在自己攥在人家手上了,人家又那么“”她,的最终就是结合吗,然后那啥吗,现在已经结合了,就差那啥了,所以云馨肯定是说什么也逃不过这一劫了。 她虽然心里翻腾着,痛苦着,暴怒着,破口大骂着,可这有什么用?她现在就是一具没有几种生命体征的尸体,或者说是一个漂亮的胶皮娃娃,只能是让人家为所为了。 可关景哲钻进了被子,却不马上行动,先是对她上下其手,从头到脚将她吻了个遍,一边吻还一边说:“宝贝,你终于是我的了,等这一天我几乎都要等疯了。还好,这一天终于来了,你就在我的怀里,你就最终成为我的了……” 云馨在心里骂了一万遍,你怎么不疯了?你怎么不死了?你这个混蛋!不用你来我了?谁让你来吻我了?你不许吻!不许吻! 可那还是最终贴在了她的上,她也被他热得发烫的身体抱的紧紧的了。 接下来的事,只能去用“痛苦”这两个字来形容了。关景哲不知道是经验不足,还是非要那么暴,得云馨像被撕裂了似的那么疼,那种疼简直是钻心刺骨,痛彻心肺,贯通了整个躯体。 她在心里哭着喊着呻着尖叫着,只可惜,那声音是在她心里发出来的,除了她自己以外,没有人听得到,包括在她身上的那个他。 总算一切都归于平静了,云馨仍被他揽在怀里,觉自己像一具在撕的稀巴烂的尸体,更像一滩掺杂着污浊的泥,就这么瘫软着,跟死了一样,没有任何区别。 云馨的心里在泪在滴血,如果现在的她不是哭都成了一种奢望,她已经哭了成百上千遍了,哭得肯定愁云惨雾月无光了。 云馨的格还算传统,尽管当初曾经做过出格的事,那也是年少无知再加上被无奈,幸好那个男人是卢涵,是她今生认定唯一的男人。 从打跟了卢涵以后,她就认定她的身体只属于卢涵一个人,她没想过这辈子要出轨,要把自己的身体给另外一个男人。 可现实对她太残酷了,在她以为一切都要成为最好的时候,又把她扔进了更加苦难的深渊。 现在她像一座没有防守的城,任人家随意攻占;像一个没有任何生命体征的胶皮娃娃,任人宰割蹂躏。 本来她还以为,这只是一场噩梦,梦醒了,一切都好了。但其实这本就不是梦,而是现实,让她觉得残酷无匹的现实。 或许这份残酷也有结束的那一天,可真的等到那一天了,卢涵还会再要她吗?一个曾经躺过别人上的女人,连普通的男人都接受不了,何况是卢涵那样高傲的男人呢? 一切就该是这样结束了吧? 以往所有的美梦也在这一刻嘎然而止。 当初她还想着自己好幸福,已经有了慈的父母,宠她的姐姐姐夫,当然还有她的老公,以及可的孩子…… 偶尔她在睡觉的时候都能笑醒,怀疑自己身处在这美好之中的真实,可她真的没想到,这一切结束得这么突然,让她连一点缓冲的机会都没有。就像徜徉在暖花开之中,突然被推进了冰窟。那种寒冷,绝不是能用语言可以形容的。 冷,彻骨的冷,哪怕她在他的怀里,哪怕躺在奢侈的软上,盖着厚厚的鹅绒被,她仍然觉好冷好冷。 可这寒冷这苦难才刚开始,像她这种连吃喝拉撒都不能自主的人,也只能任人摆布了。 现在她身在异国他乡,谁又知道她在这里?谁又能救得了她? 连她的生存都是凭他的意愿,现在连死都死不了,她还有什么选择? 也只能是继续忍受了,忍不了也得忍,不好她得忍一生一世,忍到她人老珠黄,他厌倦她的那一天,恐怕这场苦难才会最后终结。 总算又忍过了一夜,这一夜云馨本就没有睡,她的身体还在疼,撕裂一般的疼,疼得她本就睡不着,只有这样睁着眼睛到了天光大亮。 关景哲醒了,又在抚着怀里的这个美丽的胶皮娃娃,他的身体来了反应,又想跟她再来一次,可把她翻过身的时候,他突然觉身底的,马上意识到了什么,再好的兴致也消失殆尽了。 关景哲看着云馨的眼睛:“你怎么又啦?你不是故意的吧?” 云馨在心里冷笑:“恭喜你猜对了,我就是故意的!” ′bowUChiNA.cOm |